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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搂着庄哲的脖子,俩人正吻的难舍难分。

“咳咳咳,你们俩这么多年怎么还跟502胶似的,不腻歪啊,人家结婚的都有个七年之痒啥的,你俩这竹马竹马的,都四十多年了,相看两不厌啊。”庄然放下手里的早餐,坐在桌子边上,啧了一声。

“儿子,你现在跷课都跷的这么随心所欲了,还抽空嫉妒一下你的老爸们呢。”陶然走在桌子旁,看着庄然说到。

庄哲跟没事人似的,拿起筷子和勺子,凑在桌边。

“老爸,怎么就拿你俩的啊,我的呢。”虽然庄然要回自己的房子和李显一起吃饭,但是老爸这么直接就让他心里有了落差,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老庄的儿子了。

“再不快点,你顾叔叔就要自己买早餐去了。”陶然咬了一口肉包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提醒了一下还杵在两人跟前的儿子。

被人嫌弃的庄然拿起来剩下的早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留下叹息的两个男人。

庄然伸手录入指纹,门没有开,哎呦,我操,神马情况,庄然擦了擦手指上的汗,打算再试一次,手离门只有一厘米的时候,门开了。

顾绍章穿着西裤,白衬衫袖子被折到胳膊肘处,看到门外的人有些意外。

“顾叔叔?要出门?”庄然走进屋子,将唯二两屉西葫芦鸡蛋和唯一一碗莲子粥拿了出来。

顾绍章在手机第一次提醒指纹录入失败的时候,就开了门,只是门外的站着的人让他有些吃惊。

“手破皮儿了?”顾绍章拿起庄然的手看了看,食指上指纹果真残缺不全,中心的一大片表皮没了,都露着粉嫩的肉。

庄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手破皮的事儿,顾叔叔这么一提,他倒是觉得手指有些灼热,啧,每年到这个时候都这样。自己竟然忘了。

“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顾叔叔,我和李显十点多去找你吧,一起出去?”庄然问。

顾绍章咬了一半包子,嘴里嚼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秒,随后恢复。

答非所问地说了句:“我今天要回上海,你顾爷爷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住院了,我上午开完会直接回去。”

“什么?严重吗?做了全身检查了吗?”庄然声音不禁提高了一倍,这个时候仿佛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医学知识,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属。

年纪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摔跤,多少人倒了下去,从此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也再也没有醒来。甚至有些人,仓促得来不及和这个相依为伴的世界说声再见,就被命运召回。

顾绍章摇了摇头,示意庄然别着急,“别担心,做了详细的检查,没有大毛病,老头子倔的很,仗着自己比同龄人身体好,一直不服老,这次又和院里的老空军们斗气,非要比划比划,总觉得自己的陆军是最好的,不小心闪了腰,硬撑着没说,回去上楼梯的时候就出了事儿。”

庄然松了一口气儿,“顾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顾绍章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走到庄然的身边,手按在庄然的肩膀上,拿起外套,出门前,回了头,本来想说一句你生日我回来,但是这个特殊的日子,总要和特殊的人在一起,自己独自回来,最后还要一个人离去。工作上的飞来飞去,转身离开和突然而至,已够让自己厌烦了。

“小然,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上海你看顾爷爷吧,他挺想你的。”顾绍章扶着门,等着庄然的回答。

“还有两周就十一了,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庄然回身说。

顾绍章嗯了一声关上了门,庄然坐在椅子上,缓了缓,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庄然循声而去,声音是顾叔叔卧室里发出的,自己送的向日花从桌子上被吹了下来,水撒了满地,玻璃渣飞溅的到处都是。

庄然从卫生间里拿来扫帚把玻璃渣扫起来,倒在垃圾桶里,抽出纸巾又擦了擦。即使保养在水里,打蔫的花瓣儿是不争的事实,徒留一个不肯屈服的根茎撑着。庄然摸了摸变成了棕褐色的花片,叹了口气,总是留不住。

站起身来,不经意间将桌上的本子碰掉,啧,这还没完了,庄然对自己“碰瓷”的命运也是无语了。

一个棕色牛皮本子,外表连一个代表性的字都没有,庄然翻开扉页,上面是顾叔叔手写的一首柳永的《八声甘州》。

顾叔叔的字迹和他这个人非常不符,纸上的字十分潦草,庄然总觉得顾叔叔深得张旭之真传,若不是字里行间,“苒苒物华休”......“归思难”......“何事苦淹留”......“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几个具有辨识性的字,庄然是猜不出来这内容到底是什么的。

他本以为顾叔叔这样的人应该喜欢那种大江东去的豪放诗词,却没想到竟然喜欢这白衣卿相,露花倒影的柳屯田。

第二页仍然是这句词,只是字迹工整了许多。庄然前后对比了一下,发现了蹊跷,这两页之隔的年代十分久远,前一页是庚辰年戌寅月,顾叔叔十八岁那年,后一页是庚寅年戌寅月,也就是顾叔叔28岁那年写下的。

拾年之间,顾叔叔为什么写了两遍这首词,让人解,庄然又往后大概翻了翻,里面记载的内容非常少,五厘米厚的本子,这么多年用了不过寥寥数十页。

有点像日记,上面每一张写满字的内容下都记着具体的时间。

其中有一页,是顾叔叔当时参加维和行动的描述,上面写着:

我首先是一名军人,其次是一名将领。

当子弹从胸口穿过那一刹那,我以为就此魂留战场,却没想到冬青推了我一下,子弹打偏了一寸。鬼门关面前,走了一圈。

若是这次我就此离去,我没有什么遗憾,但总有点不甘,还没对你说,我的男孩,若是时光再慢点,我想我会......

泪水低落在泛黄的牛皮之上,年代久远的墨迹,开成了一朵朵墨色的小花。庄然以为是头顶滴水,但是抬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才发现是自己的。

庄然想起来了,就是那次,自己对顾叔叔说出来的那次,之后顾叔叔离去,自己郁闷不已,以为自己的表白太过惊悚,所以打算在自己好朋友蒋柏然身上实验一次,却没想到好友第二天不告而别,后来即使知道是他家庭的原因,但是当时给庄然的打击很大。

原来顾叔叔是真的认真想过么,可是,太晚了,倘若自己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倘若没有遇到李显,可能自己还会试试。

错过了就注定是错过了。

翻到最后一页,是昨天晚上,刚刚写上去的,墨香味还很浓。

庄然起本子,放在了桌脚上。既然已经决定要以顾叔叔的身份存在,那就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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