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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人性,人心,人伦全部腐蚀成泥的肮脏地方?

难道,真的象她说的,她要的是母仪天下的尊荣?是万人之上的富贵?

两年,我回来很少,多数时候都在宫里,想回来也回不来,只是每次回来,她是唯一关心我,痛不痛,伤没伤的人。

我劝她,不要去,那是个死了都没办法洗干净自己的地方,是个死了连骨头都带不回坟地的地方……

她笑着,柔柔的眼睛看着我,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无语,父亲的要求,我知,她模糊之间,也知吧。

我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可,不行,不能,不要……

她笑着,柔柔的声音却坚定异常,晏儿能,我就能!

她终于如了愿,进宫的前一天,她将我叫我回家。齐珩倒是很大方,折腾了一顿然后将站不起来半死不活的我着人送回了府。

那一晚,上了药,她让我,睡在她的闺房,整夜为我打扇!

清晨上妆,姐姐拿出两件一模一样的嫁衣,分给我一件,我不明所以,她说,进宫了,女人那么多,弟弟要帮我争宠哦。

那声音,柔似水!

我的心,寒如冰!

喜娘给我们化了同样的妆,梳了同样的头,戴上同样的钗……最后,上了同样的轿……

那一夜的疯狂,到最后,已经成了一场分辨不出是幻是真的虚无,皮鞭,匕首,玉势,捆绑……纷沓而至的屈辱和放弃廉耻的自暴自弃,到最后,只留下姐姐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后的那个背影……

冰肌玉骨

争狩劫那些背后的心事俗称番外谁,命如此?4

有姐姐的分担,那些变着法折腾人的花样能落到我身上的机会少了很多,但那不是齐珩的仁慈……

我终于明白,那个本可以光明锦绣过人生的女人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火坑……

这一份情……我一生一世也难还……

十五岁,即使齐珩再怎么花样繁多的玩,我还是开始少年人的发育,身体在短短一年抽长,再没有十二岁时候的圆润,四肢愈见修长,肩膀也愈见宽阔……每见我变一分样子,姐姐就高兴一分,而我,却茫然一分。

三年的日子,在我身上留下一生一世也抹不去的重重伤痕,那些当初由一指粗细的鞭子留下的累累檩痕,如今随着抽条的身体同样长大,愈见狰狞,这是一身……见不得人的疤痕……

越来越不象个娈童了……齐珩会怎么处置我呢?遵循前例?我的家世好歹是个齐姓王,但我,不敢想得那么好,因为“义父”,随时可以丢了我这个“卒子”,保他心目中的“王”。

姐姐怀孕了,龙心大悦的齐珩在把我折腾去大半条命以后,准了姐姐的请,送去我边境,入军营,我幸运的成为第一个活着离开的王宫,离开齐珩的“男宠”。多么荒谬,我没法想象,姐姐答应了那个禽兽什么样的条件……

姐姐说,去吧,来日方长。

边关很苦,与芸的对恃积年累月。然而这样的苦,却是我欣喜的,风双日晒,让我更加结实,体格与肌肉的强壮,尤为明显,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会随时再被齐珩召回江易,召回那张御床,现在的我,已经强壮的不适合由一个男人来抱。

齐珩召我回去,唯一的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测,强壮的肌肉再不是当年他可以任意亵玩的身体,勉强进入的后果是差点搞坏了他的龙根。

我终于将娈童的本事学到了十成,装模作样的后悔离开,后悔身子“毁了”,不能服侍大王,看着站在寝宫门外的姐姐,我偷偷抛过一记眼光。

没多久,我终于回到边境,再不用担心,还要回去!

唯一的困扰,很小,却让我不胜其扰,齐珩在我身上留下的唯一的完整,就是我这张脸了,他常夸这张脸如何,军中的同袍们也拿它打趣,终于在又一次恶意的捉弄后,我挥刀,在上面留下一道纵贯额,鼻,脸颊知道鬓下的深裂痕,这一次,我想,我终于解脱了。

姐姐没能熬过转年后的那个春天,在我去边境后的第三个年头,留下季儿,独自离开。

而我,能做的,就是偷偷待在角落,一遍一遍的看着姐姐留给我的绝笔……

“晏儿,当日告诉你,来日方长,可还记得?”

“父亲的心愿,我们都用心去做过了,只是你的牺牲只该局限在那些年,既然离开,就是失败,不要再去尝试。”

“爹爹的计划,牺牲的人只是你一个,如今,既有我的强求,能揽在身上,姐姐很高兴……走到今日,能看着你离开,更是大幸,剩下的由‘他’……”

“‘他’,有爹爹,季儿却要养在深宫,姐姐只求你,看他,守他,不求显贵,但愿平安……”

闭上眼睛,将被泪水打湿的信函一口一口咀嚼,吞下肚子,便如将姐姐的苦心,悉数尽品。

今生,再不是齐家王孙……

今生,只做季儿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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