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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动之中,祁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本就不擅长力拼,何况自身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受伤,体力下降的厉害,闻言,强忍着不舒服,扬起一个满殿人都看得到的笑脸,极力振作剩余的神发出清朗熟稔的声音,“云英未嫁,重点在嫁不在蛊,你要是不信,齐季的小命我可不负责了!”

齐晏狠咬一下舌尖,这祁然,竟然挑在最重要的关头才彰显自己的实力,以一己之力将自己的计划毁坏殆尽,末了还捎带上齐季的要挟,让自己不得不倒戈……

难道真的小看他了?还是天命真的有所向?

然而此刻却没有考虑的时间,祁然的形势愈见危机,殿内的戍卫也渐渐反应过来,祁然虽然灵活,毕竟是孤身一人,有侍卫护身的丘洋王眼看就要退出寝宫,齐晏咬牙,片刻间已经做下决断!

微偏头看向成玉,眉峰倏然一沉。成玉和他合作有日子了,哪还不明白,立刻扬声将门外秘密从边境调来,昨夜暗中调防进王城的子弟兵召唤进来!

祁然一人的对抗战,正式演变成齐晏弑主犯上作乱的皇城屠杀!

祁然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丘洋王身边侍卫被齐晏手下冲乱保护阵型的瞬间,单足挑起地上一柄被他杀死的人留下的长剑,觎个角度,稳稳的抬手送出。

口中却大喊道:“齐晏,看我给你报仇!”声音之末,伴着丘洋王的惨嘶长嚎……骤然间,满殿鸦雀无声,只看见丘洋王齐珩龙钟瘦骨上插着一柄明晃晃耀眼的宝剑……兀自颤悠不止!

宫内滞留的高官不多,却都对齐晏当年和丘洋王的关系有所风闻,这刻见祁然当殿弑君,话里所言,和传言印证一块,如何不惊慌,如果齐晏做反,屋里众人都

是见证,眼看着谁都要活命不成,稍有点功夫的,哪还不拼死反抗?

祁然恼丘洋王却是因为,这数日江易囚禁,可说是吃尽苦头,既有齐晏成玉对他的凌辱,还有子楚的背叛,一串打击下来,此刻新仇旧账悉数迁怒在齐珩身上,剑离手甩出,人也疾跟过去,目标却是丘洋王御座旁边,放在御桌上的涮笔壶。

祁然打斗这片刻,一直是小动作不断,凡是殿内有存放液体的杯盏壶碗,已经悉数被他泼洒地上,然而混战之际,谁有能在意这样的细枝末节?

齐晏和成玉虽然看到,无奈却没办法阻止,只能在心里提心吊胆。

祁然一见齐晏安排的门外的伏兵几乎都陷进殿内,唇边扯出一个慵懒的笑意,看在成玉眼中,风情无限,看在齐晏眼底,却是惊心动魄!

绝势之下,翻手云雨。险境之中,股掌乾坤。

下一刻,祁然手中墨竹箫银芒展现,绝丽风姿中,早上才巴扎好的手臂上白色纱布,夹着大片红色血滴,已经落英飞花一般四散纷落,厅中混战诸人,骨牌一般,叮叮当当倒满一地……

一地人群之中,片刻功夫只剩了齐晏和成玉还能屹立不倒,祁然看着一地纷乱景象,笑得开朗纯粹至极:“云英未嫁,施蛊者必得在中毒之人方圆百丈之内,你现在已经和丘洋王室决裂,控制王室残余力量势在必行……然而地毯式的寻找幽医却一刻也耽搁不得……哈哈,齐晏,这个问题,比起你昨夜放弃的机会,你觉得,是否划算?”

失血的昏眩渐渐袭上心头,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祁然一手拄地,竹箫底银芒一闪,凝束不动,强撑着身体似乎自言自语:“哎……我何必计较一个孩子……”

再抬起头来,撑着所剩不多的神,声音却再难清晰,沙哑异常的道:“带齐季离开他中毒处百丈以外,可保三日内毒性不再恶化,但要解毒,就必须在今日午时之前,百丈之地找到幽医。成,便是他……是他……命……”神涣散,终于软软倒在地上!

齐晏气极,拎起手中武器,大踏步的冲上前,成玉紧紧跟随,手起剑下,便要结果了祁然,成玉心中大骇,死命抢前,将他抱住,“将军……事不宜迟,现在只能先救小王子,否则……”

看着齐晏一字一顿道:“况且这祁然的话也不知道真假,他最后的话又没有说完,万一……他既然知道云英未嫁的解法,多留片刻又何妨!”

齐晏恨恨的起武器,听了成玉的劝,便要离开,忽然想起着祁然现在不能离开这封闭的寝殿,否则他这血淋淋的手臂一出门便是个乱源……唯有点头,“你留下,看着他,一旦血止住了,带他出来!”自行离开,整顿手下,弹压政敌,寻找幽医……

………………

成玉盯着齐晏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忽然双膝落地,在空旷无人声,却满地横七竖八的人群中,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着三个响头,落地有声。

眼底眸光一闪,却是转向腿边横陈的祁然,“我知你恨我……只是我却不能将你留在这里等将军再来!”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三玉楼暗战067天机乍现(上)

章节字数:3054更新时间:09-04-2500:12

轰轰烈烈的丘洋王齐珩巧得玄家异宝事件,一转眼已经过去两年。血祭当日出现的戏剧场景,几乎成了整个大陆十四国茶余饭后的一道糕点,被人们百说不厌的传叨着。

就如为了验证那句悄悄在百姓间流传起来的悄悄话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般。

丘洋王延寿美梦不成,在血祭当日被痛失外甥的尚武将军齐晏一夕屠城,一命呜呼,至此,也算雄踞过大陆一方霸主地位的丘洋王室齐门一脉,除了极少数鲜为人知的齐仲二王子以外,只剩下形单影薄的三王子齐叔一枝。

独木难撑!

整个国家在那一场动荡之后,群龙无首。

虎视眈眈的芸,休已,图勒,赢下四个临国趁机大肆发展,明吞暗食,成了那一场惊变最大的受益人。

齐叔守着丘洋国仅存的一点权力和兵力,勉强维持住江易周边小小的一方水土。

而这,还不过是四国互相牵制下,勉强为了共存的和平而施舍的一点自主而已。

真正经历了那一场宫变的人,却神秘的如同夏日雨中砸在水面上的气泡,在雨霁天晴之后,消失的无际无痕。

………………

旷日持久的玉凝之战,在一个月前终于以凝析割地赔款外加拱手送上太子入玉楼为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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