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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正冲向前甲板的几个亲兵拦住,嘱咐留这里看着,才放心离开。

屋内只剩祁然一个,此刻外边剧斗正酣,大约距离不在附近,舱外的声音反倒让祁然听得更加真切。

几句耳语切切细微,随即传来沉闷的重物坠地声。祁然心下一凛,隐身门口静静等待。果然,“砰”的一声,房门已被大力踹开,冲进屋内的黑影“咦”了一声。

祁然一手捏着火折子趋前,在暗黑室内一点即灭,趁偷入房内的人视力骤失的瞬间,暴起发难,一脚一手刃,简单利落的敲昏两人。凝神倾听片刻,确定门外声息再无其他。

走到伏在在地上的二人身边,火折子虚晃一下查看,竟是两个面熟的亲兵。

心中一动,出门再看,几个被子楚临时招来的人正躺的东倒西歪。

探手试下,还有呼吸。

听着风声中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伴随潮气涌来的血腥味,祁然衡量片刻,猫腰半遮半掩的直奔着最近的声音传出处移动过去。

越到近前,风中的血腥气越浓,入目一片朦胧,祁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隐身的角落转出身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眼前半开阔处,十数个黑衣人正围攻几个人,亲兵中间赫然护的是安义勋。黑衣人看起来功夫都不弱,只是安义勋这边背有依靠,偷袭者人数虽多,却碍于地势无法合围,也无法全体抢上,给了安义勋这方很打的缓冲空间。

不过也看得出来,黑衣人显是知道安义勋没有后援,所以只用数人轮流上前,显是打着车轮战消耗的算盘。

祁然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半响,只看到曲豹护在安义勋身边,子楚却不知道哪去了。

眼角余光所到,不远处海面几个黑影矗立其上,月晕下犹如地狱里现世的怪物一般狰狞出巨大模糊的轮廓。

缓缓退回,凝神细听片刻,摸清方向又奔着另一处打斗声发出的地方躲躲藏藏的掩身过去。这一次,果然看见子楚正带着多数亲兵抵抗偷袭者,这里是船头甲板,环眼四顾,三个方向都有大船虎视眈眈。瞧着架势,竟是将己方这小小商船团团围起了。

一片漆黑中,只有一艘船上有灯火亮着,份外显眼。然而距离太远,再看不分明其他,只隐隐有战鼓声起,顺着海风送进耳内。

隐约中似有黑影从四下里船舷翻上来,祁然定定的看了一会,突然抽了口气。竟是对方援军源源不绝的。祁然皱紧好看的眉,急速转动脑筋,凝神望定那艘有灯火的船,看了半天,除了摇曳的晕晕的火光,还是一无所获。

放弃探索那艘可能是旗舰的大船,祁然转回心神,凝目去看场上围攻子楚的人。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一缘起石臼021月下海战(下)

章节字数:1941更新时间:09-04-0707:04

能成为安义勋的亲兵,船上此次随安义勋南下的人,自然都不是软柿子,然而此刻在黑衣人的围攻下,竟是招架得异常狼狈,祁然心中嘀咕,愈发对黑衣人的围攻仔细起来,这才发现,黑衣人攻防之间,隐隐互补,互为犄角,祁然大骇,再细细看了片刻,心头大震,这……这……竟是个小型的“困焱阙”!

来的难道竟是淼社?记忆里,似乎从未听说淼社涉足海上生意,况且今日这已经不是生意了,这根本就是海盗行径……

祁然苦笑,隐隐察觉,淼社此举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来的。

心中不由懊恼,可恨现在一团混战,放血也需要风向,否则伤人不成反伤己……

蓦地想起,安义勋的位置是下风处。祁然眼皮一跳,心中已有定计。再观察下,确定眼下子楚这里还能支撑一会,祁然转身沿来路奔回去,寻找安义勋那一小撮人。

然而回去找人的路却不大好走,摸上船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逼得子楚与安义勋各自为战,应对不暇之余,尚有闲手四处搜索,挨个舱房进出,这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神出鬼没的处理掉正面撞上的人,祁然有惊无险的回到安义勋被围处。这里看来已是捉襟见肘,对手越来越多,己方却是伤一个少一个,眼见曲豹等人血染满身,能出手的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而且动作上明显迟缓刚才许多,这么强顶下去,眼见得不死才怪了。

趁着围攻的众人背对自己的良机,祁然泥鳅样灵巧的串上去,相准一个颐指气使,在观战位置指手画脚的家伙竹箫疾扫,银光一闪而逝,黑衣人哼也没哼就已了账。杀了一个领头的,趁着黑衣人愣神之际,祁然直冲过外围的包围圈子。

杀红了眼的曲豹,一见面前人影忽闪,振腕一剑就要划下,骤然发现竟是“玄……玄公子?”急急回攻击,却露出背上空门,对手抓到机会一剑挥前,祁然和曲豹面对面,一把扯过曲豹,手中竹箫,迎面疾点,那人躲避不及,被祁然正正当当点在眉心,吭也没吭,就此了账。

祁然得到片刻喘息,立时将竹箫翻转,对准手腕一下划落,扬手一甩,划过半圈,正好将伤口堵在曲豹唇上。

祁然此时连解释的时间都欠奉,手腕就唇,执箫的手心,捏上曲豹下颌,逼他喝下残血。场中诸人正厮杀得难解难分,对鲜血滴落身上也不在意,曲豹瞪大眼睛一头雾水。

然而须臾时间,砰砰声音不绝于耳,除了曲豹其余人众居然是敌我不分倒了一地。

“玄公子?这这?”祁然看着这船上除了子楚外对自己一路最为礼遇的直爽汉子,急促道:“没时间解释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我想办法将他们引下船……”指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人,“明天这时候就会清醒。你留下来处理这里。”

心悬船头战况,眼见此处大局已定,祁然再顾不得掩藏形迹,匆匆赶上前去。

沿路滴下的血迹混上海面特有的潮湿空气,足够冒头出来的偷袭者睡上一整天。祁然重重咬着舌尖,死撑着抵抗失血的昏眩。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坚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体力神智时间,此刻祁然已经一样也不剩了。天时地利人和,勉强争取占了半项……

再不保留实力,一到人群处,祁然执起竹箫,直点,横扫,尽起所学,竹箫凡点到照面人致命处尺许方圆,便不动声色的弹出暗置于箫管内的剑戟,银芒伸缩吞吐间,便如噬人的毒蛇吐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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