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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笑断,脸上去摆出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陪着两人演这场临时的大戏。

来到长渡东边一个角落,杂乱的渡头,破旧的舢板与简陋的渔船密密麻麻的拴在岸边的地牛环上。

酒老板与玄琛一起,将装满桌凳酒坛杂物的小车搬上一艘看上去半新的小船,祁然跟着两人也一起上来。

自船阵中连推带搡的挤出一条出路,眼见周围除了水再无活物,最近的船只也在十来丈以外,酒老板才侧过脸。

“玄公子,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一扫码头上浑厚老实相,酒老板满脸的沉稳干练。

玄琛微微点头,没有搭腔,一双眼盯着远处海天相接处默不作声。

酒老板转过脸面对祁然,却又似乎无话可说,祁然也不理他,只似笑非笑的乱转着眼珠游目打量。

手下却拎了只海碗出来,翻着酒坛,自顾自倒上一碗,小口小口的品起酒来。

酒老板划着船,自码头外围绕了一大圈,又转回东渡另一侧泊靠大中型商船的码头。

一艘中型的货船在大大小小的船只外围,孤零零的矗立。几个闲散的船工,在甲板上懒洋洋的或坐或站。

这种等待上下货的船只,在长渡这样的码头,很是常见,等上几天几夜或者随时开走,并不稀奇。

祁然还是那副全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船老板将船靠近过去,抛出缆绳,自有人将小船拉近。

玄琛探手拉着祁然,换上大船。

径直奔向主舱房。

祁然脚下跟随,眼光却只牢牢盯着被玄琛掐住的脉门,脸上那抹始终如一的恬静娇憨,终在眼底转成一抹再无法压抑的心痛。

化成冰,再被人一个石子丢过去,刺啦啦一片裂响,碎成片……

……

踏进舱房的一刻,微微的晃动与低低的水吟声同时传来。

玄琛松开手,站在门边不再前进。

祁然微笑着对玄琛摇头,“不用那么草木皆兵,我没想过逃的!”

直白的揭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祁然微笑不变,水色的眸子,还是温柔专注的逗留在玄琛脸上。

反倒是玄琛,不肯再与祁然对视。

大厅里,两侧弦窗三尺见方,有风徐徐撩动窗纱,窗外,粼粼水光潋滟。

祁然选定一处靠墙的雕花椅,自顾自的坐下,提起椅边几上的茶壶,便如在船上自顾自斟酒那样,自顾自的倒上,自顾自的品。

惬意的,象在自己家。

忽然道:“玄琛,这一次,不用你再陪着我玩了,剩下的,我自己继续!”字字金石!

玄琛全身一震,满眼的古怪神色,终于不再逃避,直面上祁然了然的眸光。

一声长笑,声若裂锦,打断祁然与玄琛胶着的视线。

连接内室的门帘被掀开,一席月白儒衫的彪悍男人,缓缓踱着步,气势十足的进来。

“玄公子,你当我这安义勋的地方是你耍游戏玩乐子的地方么?说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容易?”

祁然连动都没动,漫不经心的溜上一眼,又低头将视线专注在手里的茶盏上,“原来是镇远上将军。真是久仰了!这么为祁然长袭千里,背井离乡的,还转战海上,真是难为您了啊?”

兴味十足的调侃,半分久仰的恭敬也无,安义勋历来官居极品,任人说话对他不是陪着小心?几时被人这么调侃?眼底阴鹫之色,藏也藏不住,不住忽闪。

偏祁然始终没有抬头,这分眼色的压迫,半点作用也没起到……

安静对恃中,祁然忽然出声:“十五年,以命相守,今日这一笔,算是清了这份情吗?”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

玄琛心头酸甜苦辣一壶汇上,竟是分辨不出味道来,“你那么聪明,你说的,就算吧!”

祁然苦笑,眼中落寞之色却再也掩饰不住,“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你若不记得,今日如何引我入彀……我以为这世上总还有你,原来……错的……”

玄琛双唇张了又阖,终究没法说出话来。

一滴水珠,溅落祁然手上的茶盏,一圈圈的涟漪,四围里漾开去,撞到盏沿,又拧个身,冲折回去。

祁然再抬头,已是一片泪光莹然的决绝,“你……”终究不忍心将那个“骗”字加诸在玄琛身上,舌尖绕了几绕,“你带我,来这。这笔帐就算清了吧。我但求你以后都能忘记我,忘记玄家,能好好的过……若还惦记着十五年青梅竹马,就代我,好好的……好好的享受自由!”

……

爹,娘,玄家惨案,今日,由我了结了。

您二老地下有知,会高兴吗?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一缘起石臼010起承转合(上)

章节字数:1520更新时间:09-04-2608:41

玄琛脸色渐渐涨红起来,连眼底都染上,“你说得轻巧,忘记玄家,忘记你?当年,你一手毁了我的生活,如今,你要我好好过?我爹爹,娘亲呢,他们什么错,他们因你而亡,他们的生活谁来代?”暗哑撕裂……

祁然愕然,难道当初真的错了?

“不,不是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呸!玄家养你十五年,锦衣玉食,奴仆侍卫,这些东西要没有玄家,你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活完十五年,为玄家牺牲下,又有什么大不了?你贪生怕死,忘恩负义,连累三百八十六条人命,活该今天被十二国觊觎,谁能得你,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这辈子都不能享受人间生活,只能当你的玄家异宝!”

“然后,再被人生吃掉!哈哈……”

这些话,显是多年被玄琛积在心底,这刻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弦,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安义勋刚刚被祁然漠视,一肚子火气憋着发不出,这刻遽然见祁然也被人抢白的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满满的错愕表情,只觉得痛快至极,不由得含笑旁观起来。

“原来你,是这样看的?”

祁然遽然间,象被谁捅破了满肚子的气,倏地一下灭了火……

“不,不对,我的命不该是别人做主,”心底有声音在反驳,只是在看到玄琛的脸色,祁然忽然决定放弃了,很多东西,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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