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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双腿抖得厉害,全身发飘的厉害,片刻功夫,就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丢脸!

没多余的力气支撑自身的骄傲,祁然终于决定还是顺着该死的本能,跌坐回床沿。一双明媚的黑瞳,可怜兮兮的瞄着紫衣。

紫衣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出七的虹光,忽然莞尔一笑,小碎步的跑向外间,不一会,又捏着一把梳子小碎步的跑回来。

红扑扑的小脸,笑的纵容。

小心翼翼的爬到岳兰王专属的御床上,跪到祁然身后,细致的整理被一夜狂欢弄乱的墨色长发。

察觉紫衣的动作告一段落,他强扭着腰支撑,站起身,笑意盎然的看着跪在床被间的女孩反问,“好看吗?”

紫衣的双手垂放在身侧,转身的瞬间,被他真切的捕捉到来不及起的抚摸动作,纤纤玉手细致温柔的在那张御床上,在阳翼昨夜睡过的地方,流连过!

他最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原来也是他人心之所钟的位置呀!

不知道梳头的瞬间,这双芊芊玉手有没有掐死他的欲望?

古怪的笑睨,惹来紫衣羞涩的笑,赶紧下到地上来,抚着肚子比划起来来。

他笑着看着,缓缓点头。

紫衣拎着裙角,又那么小碎步的跑出去,张罗他的午饭去了。

吃完这顿不知道是午餐还是下午茶的食物,双腿终于回复了点该有的作用,漫步晃悠出房门,日头正是一天里最嚣张的时候,站在太阳底下仅仅片刻,已经有头晕眼花的感觉。

虚弱的不可思议!

继续佯装享受的镇静,直到视野开始摇晃,地面上石板的纹路越来越清晰可见,嘻,真好,如愿的中暑了!

惊天动地的尖叫是倒地前大脑最后接到的信号,这声音,如此陌生,这距离,却如此之近,原来紫衣……

一时的任性换来十几天的缠绵病榻,虽然躺的全身骨头发酥,全身肌肉僵硬,不过祁然还是满高兴的,总算顾忌到这具玩具的使用寿命问题了,阳翼恶劣的把戏没有继续拿出来折腾,就冲这一点,祁然也没有去折腾晚上那些奉旨听差的替身抱枕们!

不过这一时的小小餍足,很快就随着另一个月圆慢慢慢慢的转变成一场揪心的等待!

身体越来越好转,每天都来报道的御医忠实的调理着他的身体,紫衣也每天变着法的和厨房研究各式药膳。而这些,全部都是为了让他有个健康的身体,来陪好他们的大王所期待的下一个月圆之夜。

黄昏的时候,终于被撤销了禁足令的祁然,拎着一壶花茶,偷偷摸摸的趁着紫衣去厨房的空挡溜出房,顺着回廊一路大摇大摆的往花园而去。

那里的角落,有一张他自己做的吊床,吊在两株夜合欢树之间。

吊床边,是一张石桌,白天过来,紫衣会着人摆满时鲜瓜果,热茶点心……而现在,只有自己随手拎来的这壶热茶而已。

紫衣呀,真是个体贴的可人儿呢脑海里,一抹快被遗忘的记忆跳出来,那天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尖叫……难道是紫衣?

躺在绳床上摇摇晃晃,眉头微微凝聚起来,装聋作哑,有什么好处?对自己,又有什么坏处?

想不透,倒是想起阳翼的帝王心术,那真是讳莫如深……叹口气,拒绝再去揣测一个通帝王心术的疯子!

久远的记忆忽然涌上来,依稀记得夜合欢狭长的小叶,会在日落后成双成对的合拢在一处,面对面的!

绞尽脑汁,忽然绽开淘气的笑。

左右看看,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祁然翻下吊床,将晃荡着的绳子小心翼翼的稳好,做成是没人来过的样子。再四下里仔细确认一遍没人,这才发挥多年没施展的功夫,三两下爬到树上枝叶浓密的枝桠间,心底掠过儿时捉迷藏的兴奋,眼睛却开始饶有兴致的盯牢面前一簇茂盛的树叶。

日头渐渐的西斜,渐渐的隐没在远方金瓦城墙的后面,他知道,那宏伟的建筑,是岳兰国人心目中的圣地,岳兰王景阳翼治理国家的尊荣所在,然而,却没几个人知道这里,是岳兰王存放玩具的所在!

祁然用力的,牢牢的盯着他的目标,日头没了,晚霞的余晖很快也会被风吹散,这里,是整个别院的角落,灯火照射不到,一个不小心的闪神,恐怕就会错过这半天的辛苦呢。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一缘起石臼005异梦同床(中)

章节字数:2362更新时间:09-04-0706:19

微凉的夜。

微凉如水的月色,还有点点的星光,借着这些微弱的光线,漫长的等待后,祁然终于看到他想看的东西,细细的狭长的叶子,在被日头暴晒了一整天以后,正成双成对的,有些羞涩的,缓缓的,以着双眼几乎感受不到的速度向中间靠拢,渐渐的渐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变成了面对面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片叶子本就是没有正反的样子。

他笑了,极开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书,诚不欺我!

如果这时阳翼在,一定会被那真诚无伪,纯纯粹粹,为笑而笑的绝色摄去魂魄……阳翼的期待,自他改变的那日起,祁然就已经隐隐的察觉到了。然而这样的笑,祁然永远是吝啬于给任何人看的,那任何里,甚至还包括了他自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合欢树竟也如百姓一般,过着平和宁馨的生活……

平和宁馨……平和宁馨……

幸福的四个字,遽然雷鸣般的在脑海里响个不停……祁然的笑一变再变,终于凋零成止不住的水汽,顺着眼底缓缓流泻出来……

平和宁馨……

今生倾尽所有,再不可得!

……

夜色渐深,凉沁沁的湿气无孔不入的袭击着祁然,将近一个月才调养的稍有起色的身子,渐渐抵受不住了。

抬头看看快到中天的玉兔,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在自爱自怜的状态里失神了这么久……

舒展着已经蜷曲的僵硬的四肢,想从树上爬下来……

远处的喧哗,蜿蜒成龙的火把长队,吸引过祁然好奇的关注。

侧着耳朵凝神,微拂的海风中,偶尔送来不甚清晰的只言片语,简单的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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