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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陆的黑佬们相比,试图在融合潮流中保持自己文化传承的东大陆遗族越来越没落,然而越是没落他们越是想要保持传统,以至于到了这个年代,很多东大陆遗族不居住在城市中,而是和族人们一起居住在野外营地里。

他们拒绝工业化产品,拒绝高产种子,拒绝医疗保险,甚至很多婴儿出生后不会上报政府,一代又一代成为黑户。二号的父辈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遗族营地中出生的,但二号不同,他出生在大城市的医院里。

因为霍根汤普森创建的东大陆遗族红□□疗基金。

这个基金会为通过审核的东大陆遗族人提供医疗,二号怀孕得十分艰难的母亲就是通过审核的人之一。营地中的萨满告诉她,一旦生产,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非常危险,当时怀孕了八个月的二号母亲就背着丈夫和家人,一个人偷偷求助了来到营地的基金会管理人员。

最后母子平安,但萨满拒绝为他口中“向魔鬼妥协而出生”的二号取名。

之后几年,二号祖祖辈辈们所保护的营地最终还是在现代化的冲击下被击溃,很多人离开了,少部分人依然坚守,二号的父亲和母亲相继病亡,二号的祖父同样行将就木,临死前,他把二号交给了来到营地招人的半翼。

没有名字的遗族小孩就这样成为了一个雇佣兵。

绿水城的快捷酒店里,二号并没有把这一份恩情的来龙去脉给撒慢慢讲解,他跳过了不少内容,直接说到他叛团的那一天。

“虽然被祖父这样叮嘱过,但我根本没有功夫去关注那几位恩人,直到那一天,执行完任务返回团中的我听到别人的闲聊中出现霍根汤普森这个名字。当时的我首先花了几分钟来思考这个名字耳熟在哪里,又花了几分钟证明并不是重名,于是决定去打断其他团员的任务。”

二号轻描淡写地将当时他的重重纠结给忽略。

“但是我最终没有救下霍根汤普森,只听到了他死前的遗言,要将他女儿交给女儿的母亲。”

“这是原话?形容很奇怪啊。”撒用小小尖喙从炸鸡腿中抽出几条肉丝吃掉,“他为什么不直接说他的妻子或情人?”

二号没注意过这一点,“奇怪吗?”

“一般说这种话,都应该用‘我’做主语吧,”撒说,“交给我妻子,交给我女儿的母亲,按照你的形容,当时他时间不多,为什么要在话里多拐一个弯?之前那位老婆婆不是说芳登太太几个月没有回去住,他们应该是分手了,所以莉莉的母亲并不是他的情人了。”

难得感觉到这只鸟在认真思索事情啊,二号想。

还有,之前竟然愿意预言系法术获取情报,从感觉上来说,这只鸟变得更主动了。

为什么?

二号将疑惑放在心底,说:“我们走题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莉莉母亲在哪里,而是深兰集团带来的麻烦。

“虽然是非婚生子,但莉莉同样有霍根汤普森财产的继承权,肯特汤普森想要除掉所有会个他争夺财产的因素,因此当我带着莉莉离开后不久,就发现身后跟上了几个同行。”

为了甩开追踪,他登上金丝雀号绕远路,没想到……

二号用吸管搅动可乐里的冰块,“现在看来,除了直接追杀我的人,他还做了两手准备,就是直接派人在他兄长的幽会公寓这里守着。”

撒:“通风报信的人,应该是……”

“那个老婆婆。”二号不假思索,“只有她有时间。”

“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谎言。”撒说。

神明能够明晓谎言和真实,也能通过特殊方式获得讯息,撒确定那位老妇人的确是芳登夫妇一直的邻居,告诉他们的事并无虚假。

“那就是她被骗了。”二号说,手指在光屏上滑动一下。

光屏上,深兰集团的现任董事长照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绿水城狂欢节的活动安排表。

“肯特汤普森会在狂欢节第三天来到这里并出席市政府召开的招商会,我想要找他去谈一谈。”二号说。

他所指的“谈一谈”,肯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谈一谈”,撒当然明白这一点。银白小鸟艰难地啄完了一只炸鸡腿,正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闻言疑惑:“我一直以为你不太关心这种事。”

以为这场会议已经结束,用毛巾擦去莉莉一嘴番茄酱的二号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身上的冤屈,你从未想过去清洗。”撒指出。

“在政府想要我背锅的情况下?”二号开始拾床上狼藉的食物残骸,“算了吧,不要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他拾完房间,又去盥洗室变装。挺着圆溜溜肚子的撒艰难躲过莉莉的手,听到他在盥洗室里说,“等下我要去买点装备,你看好莉莉。”

“没问题。”

几分钟后,一个陌生的白人女性推开盥洗室的门走出来,对着被莉莉□□的撒点点头,迈着摇曳生辉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后几分钟,成功脱离莉莉魔掌的撒飞起,气息奄奄落在小姑娘够不着的衣柜上方。

“什么时候力量能恢复……可恶的黑龙枪,吞走那么多……”低声抱怨着,用尖喙梳理自己被揉得凌乱的羽毛。

一边梳理一边思考。

虽然二号不在意自己的冤屈和别人的诬陷,但是撒非常在意。

“神恩骑士必须在意自己的名节,因为他的名节即是他□□节,”撒低低咏唱,“如果神恩骑士蒙受不白之冤,那么,作为与他契约的神,我必须要维护他的名节,就像维护自己的名节一样。”

床上,莉莉安静了下来,在撒说话像唱歌的旋律中,她睡着了。

衣柜上的银白小鸟头疼地用翅膀尖抱住头:“政府……法律……应该去找公正吗?”

***

撒决定掀掉二号身上黑锅后不久。

绿水城东城区,夜生活一条街。

今夜的绿水城比白天时更热闹,尚未成年尚未结婚的男孩女孩们已经乖乖回家,这个时候外出的,则是成熟的男人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人了。

女人们坐在酒吧的高凳上,无聊地掀动裙子或把玩折扇,男人们像是绿叶衬托花朵一样包围着他们,轻言细语,浅笑连连。这个从古至今基本不变的画面和谐无比,可惜有个人和画面格格不入。

是个穿着黑风衣的中年男人,双鬓灰白,他眉心处仿佛刀刻了深深的皱纹,表示他经常陷入忧愁。这个男人坐在吧台边上抽烟,面前满是烟蒂和空酒瓶,不过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点新酒了,因此招致了一些人的不满。

狂欢节是赚钱的好时候,占据了一个座位却又不继续点酒的中年男人可以说导致了酒吧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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