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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坚持,也就随着我,任我这般贴靠着他,越过他的肩膀,发现他读的是一本游记,他见我也有兴趣,轻笑一声,一个下午我就这样赖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书。

晚上时,他吃过晚饭,和我商议三日后一起回姑臧后就离开了,他前脚一走,后脚我就唤了宋叔进来,宋叔一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心意已决,耸耸肩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我都拾好了,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可以离开。”

没想到宋叔竟然如此懂我,我点点头,让宋叔早日去休息,毕竟还要赶路。

一夜无眠,纸写废了很多张,终是在天快亮起给魏铮写了一封告别信,愿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避开呼赫,走到门外坐上马车,渐渐驶离驿站,内心瞬间苍凉了很多,回望金陵,太多不舍太多遗憾,但我并不后悔。

马车走了八天才回到姑臧,再次回来,尔玛城却已面目全非,战乱使这座本该平凡的小城变的面目全非,形状可憎,所幸的是重修的郡衙反而损毁不大,站在郡衙大门前,感慨万分,轻轻摸着郡衙的门,一切恍若隔世。

“谁,郡衙前面还敢放肆!”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回过头,一个呲着头发,穿着衙役衣服的年轻小伙子手里还提着葱油饼呵斥道。

我看着他,瞬间笑了出来,小伙子一看我笑,瞬间就炸了毛吼道:“你官爷爷问话呢?”

我掏出官印给他看,头头凑上前,左看右看,想了一下,往后边退边说:“你等下,我进去问下。”一瞬间推开门跑了个没影。

“这孩子真逗。”宋叔牵着马,也是一脸笑意。

不一会仵作老刘就冲了出来,老刘一见我,拍了下大腿,哎呦了一声就跪下了,边哭边说道:“大人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没想到,你还回来了,还是给咱们当郡守。”

“别哭了,老刘,起来吧,很久没回来了,还需要你给我讲讲这边的事。”我赶忙扶起他。

进了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出了老刘就还有那一个孩子。

“来来来,见过芮大人。”老刘边说着边把那小孩拉过来,见他行完礼后,又对我说:“大人勿怪啊,这是我本家的孩子王庆,今年十五岁,临川王造反后这里就成了一座空车,后来人虽然都回来了,但是郡衙没人也是不行,我就把我们家这小皮猴子拉来了,你别看他毛躁,但干活从不偷懒。”

看着老刘紧张的神态,忙安抚道:“孩子挺好的,就留下吧。也有个帮手。”

“谢谢芮大人。”小孩千恩万谢的点头,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他对我憨憨一笑,也是可爱极了。

晚上又叫来司狱司的岳晓,我们几人一起吃了顿饭,郡衙走的走,逃的逃,就还剩咱们这几人了,酒席之上也是悲伤了几许。

第二日一早去了城防营见了魏贲,魏贲见我也是一脸诧异,忙问道:“魏铮没与你一起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将事情简单告诉他,他坐在板凳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也好,守在这一辈子也就是个统领,他不该拘在这。”

转眼间,来到姑臧已有半月,每天忙忙碌碌围着郡内各种事来回奔波,脚不沾地,心里满满都是公事,但到夜深人静时,想起魏铮,内心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便不由得各种难熬。

这日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东西进来,我洗漱完,打开檀木制成的美的盒子,里面是红底烫金的喜帖,一看到喜帖,这盒子瞬间就压垮了我,双手发抖再也握不住,随着盒子一起跌倒在地,坐了很一会,终还是颤着手,将喜帖打开,只一眼,泪水就忍不住下滑,魏铮,他终还是娶了郡主,嘴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对的选择,这就是魏铮应该选择的。可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般痛苦难过。

看着那刺眼的喜帖,呆呆的缩在地上任悲伤席卷我……

情绪平复之后,不管怎样,都要回一份像样的礼,三天三夜,思索了很久,终还是不知道应该送什么,晚上抱着头坐在书房里,想来想去,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画了一幅百子千孙图,有什么能比百子千孙好呢,愿他与郡主能一世恩爱,子孙同堂,所有心愿终能达成。

将礼物交给驿站的驿臣,目送着东西离开,呼吸又乱了,这种情绪是叫嫉妒还是沮丧还是伤心,我已分不清,心里像被蚂蚁啃噬般,死死作痛。

☆、第五十三章 情怯

呆呆的拖着疲惫的步伐回郡衙,抱着头坐在书房里,关着门,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见任何声音,就只想这样坐着,天一点点变得昏黄,又一点点变暗,再一点点月光洒进来,离开的时候谁都可以很潇洒,可真正意识到已成陌路时心早已暗伤成灰。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呢?是单纯的因为这个人,还是因为某一天、某一件事,亦或者只是那天天气很好?还是就只是因为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无可取代?

一宿未眠,头痛欲裂,推开门,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我手抬起挡着眼睛,只感觉一阵阵发晕。

“你起来啦,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正在院子里修剪树木的宋叔看见我推门出来,忙上前询问。

看着宋叔一脸焦急匆匆离去的脚步,不也有些愧疚,总是承蒙他照顾,又总是要他时时担心牵挂,打了水洗漱过后,宋叔已端着热好的饭菜进了门,狼吞虎咽的大口吃完,就让自己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

今天去归置农田,明天去查看围护城防,忙忙碌碌十余天深怕自己会闲下来,每天都让自己极度疲惫,晚上睡觉时才能不会想那么多。

终日脚步不停,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还是病了,躺在床上,贴着浸过凉水的毛巾,烧的晕晕乎乎,迷迷糊糊间,看见魏铮坐在我床边,我苦笑一声,人病了也就糊涂了,可看了很久,人影也未消散,病了就允许自己懦弱一回吧。

挣扎着握紧魏铮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缩在被子里,埋着头,不愿他看见。

他叹气一声,将我轻轻扶起,就像曾经中毒时日日照顾我那般,熟练的帮我擦拭身子,又替我换了衣服,轻轻的将我放进被窝中,擦掉我眼角的泪,触感都很真实,可唯独不开口说话,黄粱一梦确实很美。

昏昏沉沉一天一夜,再次清醒过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只余我一人,看着这一室的孤寂,更显苍凉。穿好衣服起来,腿还是发软,走到院中,看着天上的圆月,想起在马衔山上看到的那一轮明月,突然很想上山去看看。

推开郡衙大门,脚步发虚的往城外走去,夜路很黑,也很崎岖,石子很多,路也不平,跌跌撞撞终还是来到了马衔山脚下,喘着粗气看着上山的路,又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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