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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是吓人,右边的脸整个都是肿着,左边额头小碗大小的伤还未愈合,折腾一天,又有血渗了出来,用热水将伤口洗净,又涂上大叔留给我的伤药,将纱布洗干净挂在椅背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不是在郡衙客房里吗,这是哪,一片漆黑,我还在迷茫中,突然冲出几条黑狗追着我要咬,被吓一跳,再顾不上思考什么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突然又跑进满屋挂满红绸的喜堂里,刘员外狞笑着对我说看你能跑到哪,冲过来两个人又要压着我拜堂,我啊的一声叫,猛然睁开眼,还是在郡衙客房里,原来是做了个梦,冷汗冒了一身,衣服被汗打湿,潮哒哒的粘在身上极度不舒服,却也没办法,下了床喝了口水,内心的惊惧还是一直未退,心也是跳动的极其不安。

到了傍晚,房门被敲响,我快速过去开门,是裘总兵,我连忙请他进来,倒上水,他指了指我脑袋:“你头上这伤等下郡衙的医官会过来帮你医治的,这是县衙给你开的照生帖和郡衙准许你上京赶考的牙牌,都带好了,在此预祝你金榜题名。”

我拿着那两样证明,内心感激不已,拜谢道:“裘总兵,今日之恩,秉文永生铭记。”

他扶我起来,拍了拍我肩膀道:“举手之劳,不必在意,好好准备考试,你休息吧,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拿着照生帖和牙牌内心感动不已,将它们仔细起,装进贴身的小包里,正在拾,门又一次被敲响,打开门,是郡衙的大夫到了,花白的胡子,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赶快将大夫请了进来,大夫坐下喝了杯水后为我细细的把了把脉,“芮公子,你这先前头部重创导致假死,苏醒后又长途奔波还吹了风,你这头内还有淤血,须得长期诊治,这样吧,老夫先为你扎几针,待淤血散开再服药。”“一切都听大夫的。”

躺在床上让大夫扎针,细微的有些痛,一个时辰后大夫拔掉针,瞬间心里一直憋闷的感觉消失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大夫又细细的为我头上的伤做了处理,在开药时,我不由得局促道:“大夫,我身上并无治病的银两。”说完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大夫倒是微微一笑道:“无妨,裘总兵已经打过招呼了,治病要紧,离开考还有三个月,时间还宽裕,你就先在这住下,等病好了再出发也不迟呐。”拱手像大夫道了谢:“麻烦大夫了。”

大夫刚开好药离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衙役端着碗面和一碟凉菜进来,摆在桌子上对我说:“芮秀才,吃饭了,不够再添。”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吃完一碗又续了一碗,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衙役漏出虎牙腼腆的回笑了下就拾着空碗离开了,不一会又端着碗药回来,“你今年多少岁了。”我接过碗并让他坐下闲聊道。“十六岁了,来郡衙一年了。”他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喝完药他就端着碗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内心思绪万千,一会想家里现在是怎样的光景,一方面又想他们若是得知我未死会不会高兴,一方面又想这次考试耽误这么久会不会受到影响,一方面又想上金陵又离皇上进了一步,想到皇上又深觉自己没用,玉佩被父亲拿走,连画都没保住,也不知道母亲对我留下的物件会不会手下留情…………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毕竟是郡衙,官府重地,不敢随意走动,站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中午时郡守派衙役来请我过府一叙,我拾好自己随衙役前去,还是在花厅,他备好了一盘棋,我也未在多言,便与他在棋盘上较量起来,他的棋下得很好,不一会我就满盘皆输,不由从内心深处敬佩,他又问了我几个学问上的问题,我中规中矩的回答完,他点点头,说道:“倒是中规中矩,写副字我瞧瞧。”说完招呼着书童撤掉棋盘摆上笔墨纸砚。

想了想,随手写了几句诗经采葛里的句子,他走过来:“字迹干净清爽,清秀工整,不错,倒是一手好字。”“郡守谬赞了。”我拱手行礼道。

“这几日你就在郡衙住下,快开考时再赶往金陵,这几本书你先拿去看,不懂就来问我。”郡守指着书童抱出来的几本书对我说道,双手接过书感谢不已,再三拜谢后离开。

回到房打开书,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注释,这一看便知这是经过无数次翻阅的,书页已经随着岁月和阅读者多次的摩挲而变得发黄且薄了,看着里面大刀阔斧般有棱有角的字很难想象会是像郡守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写出来的。

晚上扎过针上完药后就抱着这些书如饥似渴般学习起来,书里那些晦涩难懂的都有郡守所著的笔记,看完如同醍醐灌顶,内心更是对郡守的学问不由得钦佩不已。

☆、第九章 章家姑娘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都抱着郡守给的书认真学习,头上的伤也在大夫的诊治下渐渐好转,只是不可避的还是留了疤,对于功课上的内容郡守也是隔上几日便抽查我的学习结果一番,对于我不明白的也时常给予答疑解惑,备考的日子总是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要上金陵赶考的日子。

因路途遥远,裘总兵帮我联系了去金陵的商队,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去金陵。

商队总管姓胡,四十多岁,性格稳重,做事井井有条,是个很靠得住的人,他们刚从南越购了大量的香膏,沉香的手串摆件折扇等,这都是金陵贵妇人们最爱的玩意。

一大早拾好行李拜别了郡守和裘总兵,来到胡老爹的住所,他正好在做临行前最后的检查工作,看到我来很热情跟我打了招呼,这次出行共有十一人,两个护卫,四个伙计,三个马夫,再加上我和胡老爹。

等一切检查完毕我们便开始赶路,两个板车拉货,四个伙计两个护卫分别坐在两辆板车上,我和胡老爹则坐马车,路途遥远,我靠坐在马车里看书,大家也都话很少,安安静静赶路,到地方就休息,就这样紧紧张张走了十天终于赶一大早到了广陵,比计划提前了一天,胡老爹安排大家在广陵歇歇脚停留两天,安排大家住在了广陵城郊的驿站里。

歇下来时大家都活泼了起来,虽然天气比较冷,但还是嚷着要去喝酒看胡娘,胡老爹笑了笑,看着一众小年轻在那闹,摆摆手交代了回来的时间就让他们去玩了,自己则和一个岁数较大的马夫还有一个护卫留下来看护货物,他们要我一起去,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表示还是想看书,毕竟要考试了。

他们走了后,我在客房看书,快到中午时,实在有些疲乏就到院子里转转。

胡老爹和那个马夫靠在库房抽着旱烟聊天,看到我出来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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