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1 / 1)

加入书签

“整整七年,我都没有半点长进。”

一如既往地爱着你,不减分毫。

少年不识爱恨,误落万丈红尘。

作茧自缚,难寻归路,难觅前途。

华山之巅、龙渊清池彻夜的天寒地冻都冷不死的一颗心,恐怕只有没入三途川的水才能得到息宁。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你离开后的那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是如何在焚心噬骨的痛苦间一分一秒地熬过的。

沈逍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方思明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话似乎说得太重,犹豫着是不是要解释点什么。

“我……”

“我心悦你。”

谁也没想到,沈逍遥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方思明刚要溢出的话止于唇齿,房内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生硬得不像话。

四目相对,沈逍遥却是一脸坦然。

“你说什么?”

本以为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剖白弄得一番失措,谁知方思明却冷静得出奇。只见他皱皱眉头,语气生出几分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沈逍遥静静地听着,一时没有搭腔。方思明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于是又道:“或者换个说法,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并非方思明对沈逍遥怀有疑心,而是他对每一个人都怀有疑心。

从小朱文圭便告诉他,“不可轻信旁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云。这么多年过去,这些语句已经印入脑海,成为教条,形成条件反射。

瞧瞧,这个人,可真会说话。

一字一句,专往要害上捅。

沈逍遥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让自己因为酸楚而忍不住抽搐的唇角看起来笑得没那么扭曲。

这副笑相挂在他脸上太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一副纂刻入骨的面具。

沈逍遥:“你问我想要什么?”

“是。”方思明点头。

“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沈逍遥笑笑,试着往方思明面前靠近了些,带着几分不令人觉悉的小心翼翼:“只有你能给我。”

方思明凝起眉:“什么东西?”

沈逍遥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道:“你。”

“嗯?”

“我想要你。”

这就是我的目的。

从始至终,至死不渝。

……

沈逍遥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宛如江南伏旱一挽而过的清风,夹杂着沁入心脾的凉意与同栀子花相似的芳幽香气,是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的酣畅淋漓。

这一次,没有再强势地禁锢他。

沈逍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闭上眼睛,试探性地用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轻蹭方思明的鼻翼,像只正与人撒娇的大型的猫科动物。

薄唇停留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时而相近,时而轻离。明明欲予欲求,却又不知在为何死守。

如此亲昵,带着万千柔情,比炙热的吻更要撩动人心。

像春风送暖时的屠苏酒,教人沉醉其中,不知身在何处。

方思明心头颤动,几乎是放纵着沈逍遥逾礼的作为。他鬼使神差地仰起头,琥珀色的眸微微眯起,再看不见过往的一片澄明。

得到许可之后,沈逍遥便再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一开始只敢在嘴角落下一些细碎的吻,到后来,愈发地肆无忌惮。

从触碰相贴,到抵死地缱绻。

沈逍遥用力地拥着怀里的人,在方思明的唇上发了狠地吻咬,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嘴里尝到咸腥的滋味。

缠绵,却也残忍。

七年的思念无处安放,满腹的委屈无法诉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以供宣泄。

“明兄!思明兄!”

万万没想到此时会有人闯进来,这两声呼唤如雷贯耳,方思明自忘情中猛然睁开眼,看着沈逍遥近在咫尺的脸,心中难得着急起来。

本欲将那人推开,谁知这一次沈逍遥竟快他一步。

叶盛兰推开房门的时候,方思明正靠在桌前,若无其事地抬头:“怎么了?”他朝一旁的沈逍遥看了一眼。

只见沈逍遥背对着正门,抬手用护腕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他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眼角似乎红红的,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发现方思明唇上破皮,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正往外渗着血。

然而叶盛兰已顾不得那么多细节,他焦灼地上前:“明兄!前厅出事了,快跟我走!”

方思明闻言神色骤变,转身就要跟叶盛兰出去看看情况。谁料手腕一沉,却是被人牵制着,迈不动步。

方思明:“做什么?”

“……我呢?”沈逍遥哑声问道。

方才的境景,实在是有违初衷。方思明抿着尚在发烫的唇,沉默良久,才道:“抱歉。“

“你想要的人,我给不了。一个吻,权当抵过。”

“若这还不行……”

……

“就当做了一场梦。”

……

“忘了吧。”

☆、执迷

我们可以是朋友,是知己,但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爱人。

忘掉?

说得可真轻巧。

爱已成痕,烙印身心,你要我如何忘掉?

沈逍遥走上前,抬手用拇指替方思明拭去下唇渗出的殷红。随即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说我刚刚怎么就没咬死你呢?”

一张嘴,说得尽是让他生气又伤心的话。

“你可以试试。”方思明面无表情,也不知说得是真是假,“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逍遥闻言苦笑:“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他撤下摁在方思明唇上的手,“去吧,去找他。”

方思明刚准备要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顿下脚步,多嘴问了一句:“你呢?”

沈逍遥无所谓地笑道:“我?反正我长这么大,丢了就丢了,你还用得着在乎我吗?”

沈逍遥这样自暴自弃,方思明倒被生惹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心里很不舒服,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看来刚刚那个吻,委实让自己头昏脑胀了。

“茵儿啊……我的茵儿……”

还没走进门,就听屋中花金弓一阵哭嚎。她指着叶盛兰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我们家茵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害她!”

叶盛兰急忙辩解:“花夫人,我只是给茵儿吃下了假死的药,从不曾想过要害她!”

“你不曾想过害她,那假死的药怎会成了剧毒?!”花金弓厉声质问,“你接近我们家茵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剧毒?

两方唇舌交战。张简斋在房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夹在中间很是难受,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