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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玄尊发话,当先踏入雾中,他方一进入,头顶本是静止的星空蓦然一颤,四散在各处的星芒飒然回溯,星海好一阵扭曲缩,化为一只星眸巨眼,,竖瞳一线如洪水猛兽,凝视众人!

剩余之人皆不甘落后,紧紧缀在战无敌之后飞上圆柱断面,却骇然惊觉,中央竟站了了个灰衣老者,笑吟吟望着一干来人。

老者慈眉善目,浑身气息敛,已入化臻之境,竟然瞒过九位元尊的耳目,不教一人察觉!

战无敌浑身毛孔喷张,一股冲天战意凌空而起,伴着雷震电闪一条巨龙盘踞半空,仰天一声撼天动地的龙鸣,却没有贸然进攻。

姬月心内暗惊,抬脚踏出一步,落后战无敌半个身子站定,他这一步仿若踩在绵绵春水之间,荡起层层冷冷细波,衣袂随其动作翩然滚动,仿若蝶翅在百花上微微一合,这份潇洒风流世间罕有,狐眼生波流转,比情人的眼眸还要温柔几许,却蕴藏无限杀机。

灰衣老者却不应战,笑意不改,不断点头赞道:“雷龙有如实质,堪比真妖现形,此等威力,恐怕吴云成尊,也无和你相战之力。再说这位小友,分明是冰灵根,竟然领悟了春生之道,即便是天纵奇才,这份心境也令老夫拜服。”

战无敌原本十分戒备,但听吴云之名,好奇心大起,心神一动杀意便生破绽,此时再维系已然无益,他干脆放松手脚,问道:“老前辈,你是哪位?”

池深极力掩饰面上的惊喜神色,却遏制不住内心震动,虽说他早就知晓道宗的身份不比寻常,但也没料到他竟然能出入三界,进尊陨之地更是恍如无人之境,只是来不及等他决定是否要在此时此地叙旧,却有一人比他更激动三分,颤声喊道:“宗大哥!”

玄尊单膝点地,抱拳一拜,着实惊起身边一圈元尊,纷纷露出愕然神色。道宗随手一招,隔空将人拂起,笑叹道:“多年未见,咱们也老了。”

玄尊老眼微红,伴着两汪水泪光,倒不似往常那从容沉稳绝世老者,反倒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一个,低声喃道:“若非想着大哥的遗志,我又何苦多等九千年......”

“那也是咱们共同的愿望!”道宗语气一抬,复又和缓下来,“玄弟,总之这些年是难为了你。”

玄尊泪花一滚,滴落颊间,摇头道:“只怪我们当年实力不济,当年未能突破禁制,成败都是己造,半点不怨天尤人。”他虽是这么说,可众人分明感受到,玄尊眼中诸般情绪,对道宗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浓烈的几乎要化成实质。

向天游成尊之路快且引人注目,在场之人无人早已将能探查到的全然摸了个遍,自然晓得道宗不简单,却万万没料到他竟有这一重身份在,就连雪七也从未听玄尊提及,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乱发一言。

池深一摸鼻尖,心里想道,原来玄老也有在意的人呢,听他说来,似乎宗爷爷是万年前那些元尊的老大哥、领头人,可是怎么又成了哥哥身边的老仆人?究竟怎么一番曲折,看来哥哥知道却没告诉我。

实则池深这番所想倒真冤枉了向天游,道宗本体早已身死道消,只剩一缕分魂落在傀儡之躯,虽然培育向天游多年,却也不曾揭开自身全部的隐秘,向天游也只是了解到,道宗一心找寻元尊种子,以期打破禁制,恰好发现向天游身负混族血脉与难以推测的异象,两人这才一拍即合相互扶持罢了。

玄尊与道宗相认只是寥寥数句话的功夫,众人面前便升起一粒粒米种大的光点,悬在眼前微微晃荡。

池深几人不解其意,道宗和玄尊却是已经历过一遭,玄尊落后道宗半个身位站定,此时照理说本该他来主持大局,可玄尊却不发一语,仿佛又回到万年前的时光,将身边人当成了主心骨。

道宗斜睨一眼,也不勉强,开口提醒道:“光点破,禁制除,诸位,一入此地,已无退路!”

白帝骑虎难下,心中是十分抵触,暂且默然不动,战无敌却无顾忌,反倒热血上涌,万般期待,当先出手,一指就将光斑点了个正着!白色光点砰一声炸开,化作一团浓雾。

苏寒与姬月紧跟而上,向天游对池深轻轻点头,两人同时触发光点。雪七跟着玄尊动作,又是两道白雾翻腾,唯独胡婆婆与白帝并未动手。

道宗望着两人直直冷笑,白帝后背陡然冒出一层细汗,竟生一股夺路而逃之想,此念方一升起,心中狠狠一震,须知众人成尊后,纵然比上不足,但在此界已是顶峰存在,就算元尊之间也只是旗鼓相当,向天游乃是异类,但要让白帝吃瘪,还需花一番气力,如今道宗只是一眼,却有如此威慑,当年元尊之能,实在不可丈量!

第134章入死局

白帝越是心惊,便越打退堂鼓,却又惊觉身周似有一道无形屏障将她罩的严丝合缝,四肢百骸无一不能动弹,就是转一转眼珠也异常劲,余光瞥到胡婆婆,见她一动未动犹如雕塑,想来也是同样遭遇。

道宗也不和她二人多言,屈指弹出两道元劲,光点随气涌动,轻轻打在两人眉心,九粒光点全数激发,雾团蓦然变化,刷刷凝成数道人影。

战无敌望着眼前两个“自己”,倍感疑惑,却见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怒啸,一道雷龙瞬时从他体内跃出,与战无敌头上的隔空相对,两条雷龙搅起团团旋风,呼呼摆尾。另一人却身形一晃,鬼魅般站到姬月对面,这时战无敌才发觉,每位元尊身前都显现出一人,而第二位“战无敌”却是姬月的对手,只是不知白雾化成何人,有何含义?

战无敌困惑交加,一时竟忘了对战,左右他对面之人也不动手,索性朝其余人张望,却见各人脸色皆纷呈,细看之下越觉古怪,心内暗忖道,胡婆婆同我一样,召出的对手皆是自己,池深与向天游也是,又似乎不是......怎么“向天游”站在池深对面?“池深”又站在向天游身前?难道他们俩真是表面情意,实则内心把对方当劲敌了不成?至于白帝、苏寒、雪七和玄老的对手,我倒从未见过。

白帝樱口微张,美目圆睁,忽然间扑进身前那位气质稳重的男子怀中,那人三十出头,年纪不大,相貌只是寻常,一双眼却极为深沉,眉心竖纹深刻,似乎满腹心事忧愁。

战无敌与白帝交情不深,向来只觉此女骄横,今日是头一回见她落泪,宛若一名与情郎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的普通女子。可惜这番温馨场面未能持续几息,白帝一声闷哼,蓦地退出男子怀抱,腹间赫然多了一柄刻纹繁复华美的匕首,浑然不见刀身,想必是深深刺入了肉中!

情势急转直下,众人无不心惊,道宗暗暗观察,见向天游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目视四周,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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