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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离去,确无回头之意,蓦然出声叫住人。池深纳闷道:“可还有事?”

“忽然想起,差了件事还未交代。”

池深无半分不满,浅笑道:“但说无妨。”

金娃娃从肚兜内里夹层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晶莹兽皮,连同独角仙一起抛给向天游,说:“你们来前不知传话,说你们想要引我现身,必涉险地,叫我务必先卖个人情,再寻无神木,最后去到醉仙翁所在。倘若你们自始至终不曾暗算于我,就把地图交给这位大哥哥。”

向天游闻言抖开兽皮,当中画的与他手里那份地图有八分相似,只是细微处更加详尽,最难的是缺失的三个凡人镇赫然也在其间!

池深不知兽皮为何物,只顾着推辞独角仙:“原来是他,多谢多谢,独角仙既是你喜爱吃的,还请自留。”

金娃娃咯咯一阵脆笑:“怪不得不知说来的四个人,你最正直,也很心软,无神木跟了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好去处。我以日月华为食,浑身都是至纯元气,哪还要吃什么独角仙醉仙翁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一笑,再度拜别。出了山去,路面越发平坦宽阔,空中却下起绵绵细雨,行了一阵雨势有渐浓之意,池深遥遥望见前方杏花繁密处有座酒家,幌子高高挑起,吆喝声若隐若现,正在招揽行人。

四人正想找个地儿避避雨、喝喝茶暖暖身,便直奔酒家而去。四明山在两镇之间,绕山来往的客商探亲之人不绝,因而小小酒家竟也店内满座,热闹非凡。向天游挑帘入内时,恰好还剩一张桌四条凳,也省的挑拣了。

一个虬髯汉子接过酒坛,笃地搁在桌上,满桌的碟儿碗儿哐啷乱跳。他摆好一只青花大碗,斟满酒水,笑道:“最近日子不安生,外界的‘鼻朝天’们又来了,前些个时候叫爷爷不幸遇上几个,一顿拳脚下去直打的他们骂爹叫娘,实在没趣儿。”说着眉飞色舞,举起酒碗,一气饮尽。

第111章螳螂

他对面坐着个瘦小汉子,鼠目尖嘴,形貌甚是尖酸,闻言附和道:“熊老哥你何须同这种人计较,每隔八年都要来这么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海了去,等见了您老的厉害就成了孙子,不值一提。”

这话不得不令人大吃一惊,十元尊府在界外几百年才现世一次,如何到了这汉子口中却成了八年一次?向天游暗自忖道,这芥子空间果然不同凡响,恐怕时空运转与外界截然不同,也怪不得只许众人一月之期,逾时便要驱逐。

不仅是向天游这桌四人,他们后方一桌来客,也各自对了一番眼色,但饮不语。

虬髯汉子酒量甚豪,顷刻连干三碗,面色也不稍改,哈哈大笑,神情分外愉悦:“说到这个,栽在老弟你手上的人也不少哇,可惜他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你‘偷天鼠圣’的大名,否则早早退避三尺,也好一场无妄之灾!”这两人一唱一和,互相吹捧,配合十足默契,酒馆内多是江湖浪人,纷纷大笑应和,好不热闹。

此时忽听门外伙计呼喝,抬眼瞧去,却见一对年轻女子跨进门来。走在前头的个子稍矮,眉目清冷,一袭清丽长裙华而不艳,密密绣了暗色云纹,随着她迈步走动流光隐现。后头那位身材较女子来说略显肩宽腰劲,一套墨色锁子甲罩着烟灰袍裤,腰背笔挺,英气照人。

两人匆匆一瞥,前头那位眉头略皱,后一位却满面惊喜,高声叫道:“向兄!吴兄!你们也在此?”

池深第一眼瞧见二人心中也是一动,来者正是东门汐与姚辛若,真是无巧不成书。向天游虽对害死池深的东门泗积仇已深,但不至于迁怒到东门汐头上,更何况彼时吴云被囚,还是这位力保他出牢笼。

“九殿下,别来无恙。”

东门汐眉尖轻轻一挑,走近道:“我早已不是玄元皇庭的九殿下,可惜向兄还对往事耿耿于怀。”

向天游沉下脸淡淡说道:“弑亲之仇,莫不敢忘。”

“但你已手刃仇敌,难道见了我心中还有气?”

向天游轻笑一声,招呼店伙计多加两张凳子,请东门汐与姚辛若落座。“九殿下说笑了,在下只是习惯这么称呼,毕竟宝池一别,今日才又重逢。”说到这看了眼自觉挨到他身边的池深,笑意渐深,“往事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之间并无嫌隙,来此尊府少不得还要互帮互助才好。”

“能与向兄携手,我二人求之不得。”姚辛若爽快应承,东门汐却略带犹豫,想来是忌惮向天游的实力心智,试探问道:“向兄和几位小友是从哪来,要去到哪?”

向天游并无隐瞒之意,透露说:“前些天打听到个消息,财神阁不日将要举办拍卖盛会,我们兄弟几个正打算去见识一番,若能捡个漏那是最好。”

姚辛若一气儿喝了两碗茶,抹着嘴说:“捡漏哪个不想?只是难于登天,财神阁放出的好东西向来多,盯着的人更多!谁都知道进了尊府储物玉便排不上用场,多少都会随身带几样顶好的宝物来交换紫金币,或是直接以物易物,这时候底蕴深的人便占了便宜,我和阿汐靠着东门的家底也有几手准备,可惜都是为上头做嫁衣罢了。”

东门汐与姚辛若并肩而坐,此时脚下一动,轻轻撞她腿侧,姚辛若非但没有住嘴,反是冷笑:“本来就是如此,怎么还说不得?东门中多无情之人,皆是冷血,只为谋私利,何尝考虑过我等小辈的生死前途!”

东门汐以杯掩唇,但饮不语,姚辛若打量向天游四人几眼,眸子里光一闪,略略压低声音道:“向兄有情,吴兄有义,皆是良友之选。不若大伙携手同行,互通有无,路上多几位靠得住的朋友也好做事。”

“哦?”向天游五指敲着瓷碗边,笑道,“互通有无,你且说来听听。”

“你方才说到财神阁,我就有话讲了。”姚辛若正将碗中酒喝了大半,闻言轻轻一搁,“财神阁的东西,历来有两种来路,一是阁中纳的,二是外人借地做个买卖,财神阁坐地抽成。这外人若是只求财,便直接卖与财神阁便是,若拿上台面来必然是想以物易物,成交与否还得看运气了。”

见姚辛若这般道出,东门汐也不藏私,从袖中摸出一叠薄纸压在桌上,推到向天游面前。池深凑近脑袋一看,上头将这次财神阁所卖之物写的十分详尽,微微犯愁道:“糟了,星辰沙要以一件火系圣元器来换,只剩不足五六日,去哪儿找?”

这一举止十分亲密随意,池深自己不觉奇特,倒惹东门汐二人上下打量,姚辛若琢磨向天游神情,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尽,约摸是酒气上涌,两眼有些泛红,语气中掩饰不住艳羡之色:“向兄有佳偶才侧,好生令人眼红。”

池深想到从前在玄元和这位姚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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