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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游轻叹道:“道宗有言,十元尊府内通用七玉币,红橙黄绿蓝靛紫,且以紫玉币为贵,此乃尊府特有,外人不可私带出走。因此我们四个现如今是囊中羞涩,分文也无,若不先找份活挣点钱,晚上就要饿肚子,挤这个矮房过夜连条保暖的被褥都别想有。”

池深惊讶无比,微睁着眼道:“既然不能运用元气,就与凡人无异,这要是两三天没饭吃没水喝......”

罗千神色一动,往天上一看,皱眉道:“与来时相比,这会儿热了许多,你们察觉出来了么?”

池深轻扯衣襟,细细感受后道:“怪了,一天之内,这才多久,如何会热的这样快?”

向天游浅笑道:“忘了说一句,尊府入夜后气温低如三九严冬之最,若不是灵玉空间无法打开,我怎么也要装个几条被子来御寒。”

罗千低骂一声,眯眼直起身,轻笑道:“赚钱么,我最拿手!”

池深却没想那许多,心直口快道:“这是凡人镇,给饭馆子客栈当跑堂的能赚几个钱?再说我们还要其他要紧事亟待去做。”

吴云想起往事,脸色一黑:“更不许去什么花楼赌场,如今你乔装的本事也行不通了。”

罗千也不恼,脸上笑嘻嘻的:“就你吃醋,要不我们寻个富贵人家,做回梁上君子?”

吴云讶然:“贼就是贼!何来君子一说?”

向天游赶在罗千发怒之前打断道:“自然要挣光明正大之钱,我从极元带了两样东西来,倒是能卖出手。”

池深打量他一圈,不见身上带着什么,奇道:“什么东西?”

向天游神秘一笑,答曰:“消息。”

罗千眼前一亮,呸了一声:“狐狸还是老的狡诈。这么看来,去哪卖你的消息,你也早心中有数了?”

“欲探消息,先找不知,不知人居所在镇外鹿山白云间,但求他人在家中坐,否则......”向天游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捆浅黄色卷轴,解了丝带展开。

池深一摸边角,问:“羊皮地图?”

罗千吴云二人也凑上来看,喜道:“三,六......怎么还少三个镇?”

图中有一处以墨绿色标记了个三角,写有“鹿山”二字,向天游摸清方位,答道:“不知所踪的三个镇自然是大有玄机,能有这份地图已极为难得,先往鹿山去罢。”

四人出了小楼,找个面善的人问清所在地,又循那地图走了一日,地势越发起伏,先是丘峦连绵,不久渐入深山,小道蜿蜒有如羊肠。鹿山气候宜人,寒风难侵,地气温润,繁花遍地桃树成林,鸟雀啾啾,小鹿漫步,见了人来,也不害怕,更不惊飞跑躲。

再攀一程,池深只觉道路渐缓,四周寂寂无声,偶尔传来细微响动,有如蛇虫爬行,饶是四人艺高胆大,也各生警惕,如今无一元功护体,二无丹药随身,若被毒物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行一阵,前方亮光微露,池深跟上向天游紧赶几步,只听前方水声大作,两片似是翡翠雕琢的山峦青碧发亮,夹着一道白瀑,哗哗直落,水花纷溅,沁凉一片。

一架独木桥树皮斑驳,横在瀑布之外,四人走了百来步,到了木桥尽头,眼前倏尔一亮,只见峰回路转,山门大开,一座谷地平铺数亩,竹林茶树半围着一座石屋,开阔一侧是几畦菜地,绿苗碧油油,红果朱灿灿,清气怡人。

望着眼前情形,池深不由怔愣,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与向天游也能安居于此等灵山福地,忙时耕田采茶,闲来喂鸡对饮,那是何等惬意。

向天游上前两步,揖手正要扬声发问,后方忽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响,有人厉声急喝:“何人擅入此境?”

四人闻言转身,见来者有三,皆是男子,当中一人龙须虎目,姿态甚傲,锦衣玉服腰间佩一柄四指宽的玉面重刀,说话者正是此人。

向天游眼神微闪,大约了解来人意图,带着几分轻笑回道:“阁下又是何人?”

男子哼一声呵笑,神情倨傲:“我等的身份,你又岂配知晓?”

向天游答:“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回答尔等提问。”

男子怒目圆睁,正要发怒,石屋木门大开,走出一位圆脸粉颊的童子,样貌十分可爱喜人,揉着眼问:“何人在外喧哗?好没礼貌。”

众人一见童子,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男子抢在向天游之前作答:“戮元秦国,豫州牧领,三宝天尊后人,皇叔秦昭,特来拜见不知老人。”

童子打了个呵欠,摇头道:“这些人都是谁?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不好传话。”

池深闻言一阵好笑,那秦昭自报家门便是一大串响亮名号,显然在戮元世界中位高权重,故而颇为自得,不想童子天真,竟把称谓当做人名来听,更是从来不知外界的虚荣华贵。

秦昭脸色一青,胸膛深深起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火气,向天游见缝插针,微微鞠躬说道:“小子向天游,特来拜见。”

小童哦一声问:“这名字倒是好记,你也要见不知老人?”

向天游摇头道:“我只想见能解我三问的人。”

“有何区别?”

“人人皆传不知老人通晓万物万事,我这人有一点奇怪,便是不肯轻信于人,人家都说如此,我就偏要那般,因而才说只想求见能解我三问之人,若是小童你能解我疑惑,那在下问你也是一样。”

小童咯咯直笑,拍手道:“你这人有趣!随我进来罢。”

池深满心欢喜,秦昭则脸色突变,一手按剑跨步迈出,似不肯就此罢休,眼见纷争将起,一道温和声音忽在人耳边响起:“清风,你又胡闹。”

只见小道上来了位五旬男子,身后跟着头憨实老牛,男子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荷锄提篮,体格不高不矮,胖瘦适宜,长相不算英俊,但也棱角分明,神气空灵。他虽出言斥责小童,实则嘴边带笑,神色宠溺,并无真正怪罪之意。

秦昭一见他赶忙上前问号,拱手作揖姿态尊敬,仿佛方才意图拔刀相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男子从后而来,早将池深一行人先前的言行举动看在眼中,他似乎也不在意那一番冲突,好脾气笑道:“来者皆是客,在下一并招待,只是陋室简寒,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秦昭这会儿倒显得通情达理起来,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何事,一派轻松道:“这是自然,只是我原以为不知老人年岁已高,想不到竟如此年轻。”

男子哈哈一笑,抚须答道:“我已是杖朝之年,只不过躲在深山修身养性,徒留这身骗人的皮相罢了。”

池深一算,杖朝之年便是八十,放在凡人中论确实已是高龄老人,思索间男子已信步上前,越过众人往石屋走去,童子皱鼻噘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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