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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陪同,但他方脱离试炼,正当感悟的最佳时机,池深笑拒道:“上一次是父亲过寿,你去了也就去了,这一回只是家事,你非要凑那热闹做什么?还嫌我父母兄长瞧不出破绽来么?”

向天游对这话十分介意,拧眉道:“你怕了?要我说知道了最好!我倒不愿再装什么大师兄好哥哥,谁又能左右我?”

池深有片刻愣神,然后醒悟,心道,是了,哥哥受落凡石影响仍未消散,恐怕他此时心态依然唯我独尊,这么一来,我更不能叫他同我一道回家去,若是和爹娘的脾气迎头对上,决然要碰的没有转圜余地。

“我自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看父亲催的急,应当是有正紧事,母亲也确实思念的紧,左右你闭关我也不能打扰,不如趁这时间回去陪一陪二老,也不耽误接下去的行程。”

向天游对这解释方才满意,次日池深带着阿柔与二位兄长汇合时,云渺身旁多了为秀美的温柔女子,碧色罗裙,落落大方,见了池深盈盈一笑,唤一声云少主。云渺见池深疑惑,未语脸先飞红,池深顿悟,开怀打趣道:“原来是好嫂子!”

这一说倒闹了两个大红脸,云渺斥道:“没个正形,要叫秦姑娘。”

池深笑道:“不过早晚的事,提前喊了也无妨。”

云渺是个实在人,秦姑娘也非头次登门,因而一路御剑飞行,毫无心事,倒也怡然自得,五人至拜花山庄外时还谈笑欢畅,但等见到云谷,却神色大变。

花入云看到四人神情也不好受,原已压下的伤心复又涌上,不由红了眼眶。最淡然却是云谷,他脸色虽差,两颊凹陷,身形瘦削了不少,神倒一如既往,双目如灯,竖起眉毛喝道:“好了,不过缺了只胳膊,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子!”

池深望着云谷右侧空空荡荡一只袖管,纵然这不是他亲生父亲,也忍不住阵阵胸闷,脖腔像被一团棉花塞住,十分的不好受,边走上前边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父亲身子可有大碍?还是让儿子探一探脉......”

云谷左臂一抬,挡住池深动作,绷着脸道:“你才几斤几两的本事?庄里请的药师比你能耐百倍,只消你勤恳修炼虚心学术,比什么都强。”

花入云柳眉微竖,半嗔半怒道:“深儿还不够勤谨?一去那个劳什子洞府修炼数年不得归家,好不容易把他盼回,你非要连损带骂的才开心?”

云谷被夫人一喝,语气微讪:“令羽那个大弟子,四十未到便修成悟能之境,同这样的人相比,他算闭的哪门子关!蒹葭掌门宽宏,山门众人皆可触石引试炼得奇缘,向天游的表现,又是九峰之最......好好,我不说便是了。”

花入云这才缓下脸色,说起正事:“渺儿,你来。”

云渺应声上前,并不曾多想,不料花入云竟取出一枚棱角分明的石子来,递给他道:“落凡石现世大丈沟,你们父亲赶巧在那处附近,也就顺路去争了一争,说是蒹葭的名额,未必轮得着你们兄弟三个,咱们云家出去的孩子,自然不能比别人差了什么。照年纪论,渺儿,你先来试。”

云渺并未顺势接过落凡石,反而双膝一弯,重重跪在地面,云流池深二人紧随其后,纷纷跪倒,就连秦姑娘也湿了眸子。三人哪还不知云谷痛失右臂的原委,别看他现在淡然自若,当时在一众控元境修士下虎口夺食,恐怕其中凶险,能留着命出来还算好的!父母为子女之心,竟可知难而上,忘却生死......

第101章大汉

云渺喉间哽塞,哑声道:“给二弟三弟罢。”云流接口说:“我也不要,给三弟。”

花入云眼色一柔,却不赞同:“说的都是赌气话,没有这样的规矩。”说罢半站起身,直接拉过云渺一臂,将落凡石塞入他手中。

云渺手握石子,并无动静,可见他并未得到试炼资格,云渺反露出松懈神色,将石子递给跪在他一旁的云流。

云流同样试过,又交到池深手中,一时间几道热切目光尽数集中在他身上,看的池深忍不住滚动喉结,压力倍增。

照陆长老几人的前例来看,只消落凡石对修士有感应,两者相触那瞬间便起反应,如若没有动静,则为失败之象。而依向天游私下传授的经验之谈,他方一碰石子,便觉指尖一热,四周白光闪过,转眼神思便脱壳去了元尊开辟出的小幻境。

池深握石在手,石子转过前边三人,并不十分冰凉,反沾染了几许暖意,只是类似向天游所述场景并未出现,一颗心顿时如坠谷底,抬眼望去,花入云淡然脸上藏不住的希冀,云谷厉眼深处压抑的柔情,两位兄长恳切的鼓励目色,都叫池深狼狈且辛酸,从来没有哪一刻似此时这般盼望自己能争一口气!

想到此池深手掌一紧,恨不能把石子嵌入血肉中,心中大喝:“墨石助我!”隐藏在池深体内的墨石自然听到,尤其这份执念异常深刻,当即开启灵智传言:“请求到,现在开始分析有波段无机物......连接波段被拒绝......强行触发......成功。”

池深心情数度起伏,最终落下肚,手心一热,眼前光景突变,不仅是他,围观众人皆暗舒出口气。

白光褪尽,涛声入耳,浪花卷起弧纹,哗啦啦拍在崖身,池深举目远眺,蓝海无边无垠,延向天际。

“小娃儿居然能入我幻境,不得了,不得了。”

声音自后方传来,池深肩膀一僵,随即放松心神,徐徐转过头去,一位眉浓眼圆的小童扎着两冲天鬏,手提钓竿木桶,站在十步远处,他虽是小孩身形,但神情极为灵动狡黠,绝不是四五岁心智。

“可惜,可惜。”男童面露憾色,摇头晃脑,此等神情放之其脸颇为不伦不类,引人发笑,“你强行入境,已定败局,倒不如就此离去,受无穷烦恼,遭神皮肉之苦。”

池深毫无动摇之色,反问道:“既然来了,断然不能轻言放弃,前辈又何出此言?”

“先前你未能触发落凡石,皆因你我道不相同,老夫之道,好比这崖边浪,汹涌而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而你之道就如小溪水,涓涓细流绵绵缠缠。老夫以战入道,以杀制暴,若你不能临阵突破,死亡之感与正常无异,若这么轮回千百遍,恐怕不是疯癫即为痴傻,这并非刻意唬你!”

池深失笑道:“心有所念所求,白兔也能化饿狼,滴水更能穿坚石,人非独为自己而活,更有至亲至交至爱,想到这些,晚辈一身战意,不输何人!”

“不对,不对!”男童频频摇头,十分不赞同,“为他人而活,岂非失了真我?若连本心本源都丧失了,还如何一往无前,纯心证道?”

“前辈,我无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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