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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游袖袍一挥,在两人身外凝成一道风障,罗千拉着吴云闪身进来,吐出一口气道:“这会儿又觉得还是风灵根好用了。”

向天游放出一只黄色纸蝶,蝶身光芒一闪一灭转了个圈,朝前飞去,“跟着走,先去师尊那儿。”

四人一步一个脚印行进,罗千冲吴云抱怨道:“此间风沙狂暴,十米开外人畜难分,就连御物也不能够,真是遭罪。”

吴云向来不喜男子汉大丈夫娇娇柔柔,贪图享乐,闻言一双浓眉轻轻拧起:“我们在这又能待多久,那些戍边将士世代守护于此,抛头颅洒热血,我听说当中还有许多无灵根的凡人,也不见他们喊苦。”

罗千心中一噎,暗暗哼了两声,眼珠轻转道:“将士再苦却也有朋有伴,我被关在三幽海王域的那七年,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不也撑着一口气活下来了!我刚那样说,只因想起从前孤苦无依的时日,心里难过罢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来说我。”

吴云一慌,暗骂自己蠢笨徒惹爱侣伤心,忙低眉顺眼连声哄人,绞尽脑汁说了几句,总算令罗千再次展颜。

向天游心中长叹,只拉着池深往前多走出两步,不想再看罗千那张得意面孔,又忽见纸蝶光芒越闪越亮,向天游喜道:“师尊就在此处不远。”四人走了一段,突遇暗障,见无危险便使力踏进,眼前忽明,肆虐风沙皆被拦截在屏障之外。

一文书模样的男子坐于方桌前,向天游辩其气息,不过刚刚筑基,此人问过身份,为向天游指明方位,便盘查起下一拨人来。

师徒相见,池深暗惊不已,令羽从前在不动峰时,一袭白衣当真是仙人之姿,如今换了身全黑轻袍,隐嵌黄尘,眉间倦容难掩,可见与魔修战事之紧,不得空闲。

令羽毫无废话,简短解释说:“魔修连发进攻悍不畏死,其中深意实在可疑,只可惜我们至今也没查探出地域究竟有何奥秘,相反其中的魔魂弱得很,最厉害不过悟能初期的修为,只是地域范围广阔,魔魂数量也甚为庞大,由低阶修者负责清扫。”

向天游问:“地域地域,既然敢以域来命名,可以想见其无边疆土,我怕魔修必然知道所求事物的具体方位,就没有审问出什么眉目来么?”

“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才最奇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怕只怕等我们看破玄机为时已晚。”令羽忍不住轻叹,一揉眉心,“魔修来势汹汹空前凝聚,反观人修一方乱如散沙,如若不是十二位早已隐世的控元境大修出面镇压,恐怕飞弧关早破。现如今高阶修者也分不出心神下地域查勘,只能寄希望于低阶之士能报上佳讯。”

向天游几人相视沉吟,末了商定休息一晚,翌日入地域斩杀魔魂。

地域不见天日,暗无光,四处景色雷同乏善可陈,不是泥土便是碎石,更有累累白骨镶嵌其间,浊气四溢。罗千大感无趣,池深却赞叹有加:“昔年大战,人修中三位大前辈临阵突破,合力打开地下万丈方圆地域,埋葬魔气。这等移山倒海之威,实在无从想象。”

四人聚集处生气浓郁,魔魂闻味扑来,被向天游一招绞杀,道:“可惜三人再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料到数万年后这些魔修尸气会凝结成数倍的魔魂,再掀人间波澜。”

罗千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清扫魔魂,日复一日都只做同一件事?”

“自然不是,”向天游低声笑道,“魔修疯了一样不就是为了闯进地域,你们就没想过究竟是为何?”

罗千锁眉轻哼:“自然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且依我看就算是上古第一圣元器也未必能引发如此骚动,必然是与修为相关,难不成这儿藏了什么羽化成尊的秘术?”

向天游眼中闪过一道光,对罗千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八九不离十。我入新河城之前,到道宗一封加急密信,因人多眼杂我一直未能明说,信中写道昔日大战由魔修一方挑起,只因他们当中出了一位惊世绝艳之才,二百年时光修成控元大圆满境界,为找寻成尊契机,才以战制杀。脱脱不花的尸身一定被封在地域底层,成尊之法,或许就在他身上!”

罗千既觉惊讶,又感矛盾,眼含审视问道:“飞弧关如云高手都查不出此间辛秘,你又知道了?”

池深心道,这必然又是道宗查到的了,谁叫哥哥是世界之主,难道我此行目的就是助他得到成尊秘法?正兀自思索时又听向天游说:“怎么?就许你藏私,不准别人有一点秘密么?”

罗千呵笑一声,斜睨池深:“我能有什么秘密,早跟吴云交代的一清二楚了,就是不知道池深晓得你这只狐狸底细么?”

池深深感无力,夹在当中做个和事佬:“都不必争了!我信哥哥,这样的话日后休要再提。我们既成了伙伴,也经历险阻,你们俩怎么还争锋相对,片刻不得安宁?”

向天游与罗千二人双双鼻孔喷气,撇开脸不看对方。

山中无岁月,地下更是日夜难辨,转眼就是三月流逝,这一日向天游三人分守三角,当中有一人坐地盘膝,忽地散开手印,几枚上品元石已然化为粉末,舒展筋骨跳起,露出一丝爽朗笑意。

向天游明知他进阶苏灵顺利身无所碍,却依然忍不住关切道:“可有哪里不适?”

池深摇头正想作答,脑海中久违之音平地响起:“脱脱不花,位属西南方。”

第80章炎魔

池深了信息,反而不知该如何同其他人诉说,沉思片刻后才道:“方才突破之际忽有所感,西南方位邪气冲天十分不凡,令人心悸,哥哥,左右我们找了几月也无眉目,不如往那儿去看看。”

罗千不明所以,向天游却知深浅,晓得池深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遂答应道:“也好,你来指路。”

依据池深指示不停行走有三五日,罗千心中疑虑愈浓,沉不住气问:“还没到么?”

池深一路受三人目光无形审视,早已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若非他背负的任务绝不能为外人道,否则恨不得和盘托出,省去无限烦恼,但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应该快了。”

又走了一日,罗千更觉奇怪,疑道:“这更不对了,你不是说西南方邪气冲天,可我们一路走来,怎么魔魂不增反减,到如今竟然稀稀拉拉,小半天也没见着几个。”

池深满嘴苦意,从来只有墨石提点他,他也无从询问,总之墨石说还需前行那便是尚有一点路程,只好继续忽悠:“这......具体我也说不上,只是心中这股感觉愈发强烈,差不离就是在附近。哥哥是知道的,从前我也常凭心中所感判人断物,听来虽玄,却从未出错。”

向天游心念斗转,微微笑道:“云弟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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