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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却丝毫不减,向天游心中有太多疑问,却因这景象太过诡异而不知该从何问起,干脆维持冷静面貌,不动声色继续暗中观察。

奇怪的是,在这幻境之中,池深似乎是不认得向天游,天气炎热,青年穿得更是随意,短衣短裤,白皙修长的双腿大半截露在外头,抬起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薄汗,就要离开。向天游心里一紧,脱口问道:“云弟,你这是要去何处?”

青年异常惊讶,转过头时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好在他虽觉奇怪,但还是一副好脾气模样,淡淡笑了笑:“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池深,不姓云。”

话音刚落,池深样貌陡变,原本略显凌厉的出色五官瞬间柔和下来,化成一张温和许多的陌生脸庞,杏眼圆睁星眸温润,双唇饱满色泽偏淡,鼻子倒生的很是挺直,这长相若与之前比较那是平淡无奇,但仔细看去却显清秀可爱,惹人亲近。

池深被向天游看得老大不自在,身子微微僵硬,此时从不远处快步走来两男一女,像是向天游的熟人,为首男子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向少,不是说老太爷召你回老宅待几天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向天游丝毫不乱,不咸不淡的应付道:“计划有变,也是人之常情。”吐出这么一句后转过脸对池深说:“你去哪儿,我同你一路。”

男子见他不愿细说,便也一笑带过,不再追问,而那女子心思敏锐,察觉向天游对池深态度和缓,一双厉眼却盯着他问道:“这位学弟是?老远就看见向少跟你说话了,大中午的站在日头底下是什么情趣啊?”

她话中虽多有打趣意味,但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毫无笑意的双眼却令池深没来由觉得浑身不适,如被蚁咬。向天游料定自己身处幻境,虽分辨不出这超乎想象的场所究竟有何深意,但只要他还是向天游,就容不得任何心计之人在眼跟前耍聪明占便宜。

“他是何人,既然我没有主动向几位介绍的打算,那么非礼勿问的道理我希望大家能自觉恪守,若把话说难听点,这位小姐看人脸色行事的本领要重新学一学了,好奇过重者易悔之。”

这话相当不给人脸面,女子大约也没受过这样的气,顿时垮下脸,露出一丝受伤神色,之前说话的男子猜测向天游许是心情不好,或是和家中闹了矛盾,以至于火气如此大,偏偏这俩人身份他都得罪不起,赶紧打圆场道:“那什么,向少您有事您先忙,我们就是顺便过来打个招呼,大热天的消消气,跟女孩子就别计较了嘛。”

那女子有人撑腰说话,更觉委屈,她不敢得罪向天游,却把气一股脑撒在池深身上:“不就随口问了一句嘛,什么人啊这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啊。”

她观察池深多时,料定此人并非圈子里的哪家少爷,因而底气十足,变本加厉道:“哦,我知道了,向少不会是看上细皮嫩肉的小朋友了吧,成年了没?挺会抱大腿的嘛。”

池深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一茬,气得嘴巴发苦,他也看出来这帮人定然家世不俗,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但心里仍旧闷得慌,忍不住梗着脖子回答说:“我是大四的,如果大家是校友的话,年纪应该都差不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有矛盾还是怎么样,但请不要把情绪随便施加在无辜的人身上,我觉得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很阴阳怪气,甚至带点隐晦的人身攻击,假如这是你认为的随口开个玩笑,那我倒觉得这只是个自我开脱的借口,实际上是对人连一点起码的尊重和礼貌都没有。”

眼见女子脸色越来越黑,池深也并非要争什么胜负,最后说:“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向天游轻笑一声,也不给三人留什么话,径直追了上去。

池深见人一直不紧不慢跟在身侧,暗暗飞了个白眼,慢下脚步与向天游并肩,叹道:“同学,其实你刚才也不应该对别人态度这么冷硬,说到底你们是朋友,一时闹个脾气没什么,但她要是对我有成见故意为难我的话,我就头疼了。”

“她若想害你一次,我就护你一回,看谁更厉害。”

池深只当向天游是玩笑,回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吗?”

“你想的窄了,”向天游翘唇一笑,“时刻防备只不过是力气的笨法子,让对方彻底打消害人的念头才是根治之法,她敢对你不恭不敬无非就是见你势弱可欺,只消颠倒你二人的位置,恐怕她还要反过来巴结你。”

池深只觉身旁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但确有几分道理,苦笑道:“你说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别讲的那么轻松,做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我看事与愿违的几率比较大!”

向天游见青年陷入苦恼当中,兼心里大约还积累着方才受的气,脸颊微微鼓起,细小绒毛在阳光下十分可爱,忍不住抬手一捏,调笑道:“我有个简便易行的法子,你要是肯做我的人,还怕她敢动什么歪脑筋不成?”

向天游此话倒还真不是那个下流意思,极元世界主奴荣辱与共,像池深在蒹葭那时被点名正式为仆的,出去与人打交道便多了层主子的脸面,旁人掂量主人的本事,轻易不会为难下人。

但池深见向天游动手动脚如此不规矩,脑中第一时间便是想到那女子最后说的话,已把对方归结为荤素不忌的纨绔子弟,气得脸色煞白,奋力拍开摸到脸上的手,恼怒的肩膀都微微抖起来:“真是物以类聚,碰上你们算我倒霉!”骂完心里也隐约害怕,一溜烟跑远了。

向天游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池深应当是曲解了他话中的意思,失笑一声,周边景物骤然一白,回神时已重新站在青石圆台当中,指尖仍点在机关鱼黑眼珠上。

偏头朝池深看去,向天游神色速变,只见人脸泛春意,红潮溢满双颊,一双薄唇被他自己舔咬的又红又湿,衣衫倒是完好无损,只浑身散发出一股香甜魅意。

向天游明知池深这是陷入了情浴幻境,但一想他平日那点心思,倒也有三分自信,不至于吃莫名飞醋,尤其眼前人这幅情态撩人心魂,意志稍不坚定恐怕就要魂飞天外犯下错端。向天游呼吸逐渐粗喘,揽住人两肩略略低下头攫住池深双唇,将可怜唇瓣从无助撕咬中解救出来,与他交换了个缠绵深吻。

池深喉间止不住溢出些零碎□□,又轻又急,喘的人心尖发痒,鼠蹊抽动,向天游眼见自己手掌已滑至池深挺翘臀尖揉捏起来,心一横抽出占人便宜的舌尖,暗念清心诀平复浴望,一伸手断开他与机关鱼白珠的联系,将人强行唤醒。

池深眼睫如蝶翅颤动,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尚分不清幻境现实,但见向天游一脸焦急神情,而非先前满口羞人话语的坏模样,心中一跳,连忙四下张望,发现二人衣衫完整,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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