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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黑木灵感应到另外一个容身之所气息消失,顾不得再吸灵花的元气,身形一晃便想逃走,向天游岂能如它所愿,抬手一挥,数股劲风猛地将其包裹,黑木灵急如热锅蚂蚁,左突右冲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池深却能看到,小石块里头的黑木灵就像是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童,四处乱转,十分焦急,正在此时池深又觉双耳忽有如被针刺之感,痛楚过后一阵细微声传来,“咿咿!”,如小兽乱鸣,闻之不忍。

向天游对此却一无所知,屈指一招,黑木灵被风卷起,跌入池深手心,许是知道自己惨遭贼手,黑木灵发出愤怒嚎叫,十三道花瓣猛地一张,尽力做出凶狠之状,可听在池深耳中,却如同幼猫炸起软毛喵喵叫般毫无威慑力,于是屈指便弹在位于花心的黑石块上,竖眉教训道:“不得无礼!”

池深的元力稀松平常,却有一道霸道灵气自他丹田之内发出,顺着指尖猛敲打在黑石顶部,黑木灵呜一声哀鸣,花瓣蔫答答半起来。

这一番变化看的寒烟三人惊奇不已,向天游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梅从寒怔愣之后笑叹道:“愿赌服输。”

第44章白晴

黑木灵虽在池深手中,身躯却微微拧转,可称之为头部的石块探向燕子掌与令箭荷,显然是还贪图那没吸完的生灵之气。

池深取下令箭荷交到梅从寒手中,另一株燕子掌却放至黑木灵身边,无奈道:“左右这灵草已是半废,全给你吸了罢。”

黑木灵发出一声欢快叫声,亲昵蹭了蹭池深手掌,它与梅从寒取的那枚“木簪”上的小黑块一样,本是托雷木幼年时便嵌在木干中的一颗普通小石子。

两粒石子跟随托雷木历经天雷地火万年淬炼,各自占据了一截木枝与其融为一体,阴差阳错之下不知吸了多少将死未死之物的残存生气,将木枝化为黑木,而其中一颗更是有幸生出一丝丝懵懂灵智,可游走于两截一模一样的木之间,但唯独有它在时,方可称之为黑木灵。

这黑木灵长久以来也是可怜,打从记事起就没怎么吸过生机旺盛之物的灵气,向来只能吃些残羹冷炙,因而这突然冒出的燕子掌和令箭荷无异于饕餮大餐,美味无比。

燕子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为焦黄蜷曲的一株干花,黑木灵吃饱喝足,扭了扭身子,安静趴伏在池深掌心之上。

梅从寒见之喜忧参半道:“有灵之物故而罕见,却也不好掌控,比如上古剑灵,后人得之若是不受其认可,反会被其侵扰神智,作乱世间。这黑木灵虽不比剑灵霸道凶狠,但生于死气之中也绝非温和性情,云小友了它,往后可不会太轻松。”

池深运起灵诀,想将黑木灵入储物灵玉中,黑木灵身周隐约已结起一道空间阵法,却被其一甩尾挣脱,并发出一声不满之音,绕住池深手腕不肯离开。

“我既了它,必定不会由它为非作歹。”池深轻抚黑木灵花瓣,“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不详之地,小黑,你可有法子?”

“小黑?”向天游握拳蹭了蹭鼻尖,掩饰笑意,“云弟取名,甚是随意。不过也好,黑木有灵,养在身边无异于灵宠一类,起个贱名更好养活。”

天地生成的灵智,约摸都是二三岁孩童水平,这黑木灵却更高一些,轻易便听懂了小黑乃是池深唤它的亲昵称呼,加之池深身上有一股令它又畏又不自禁想靠近的气息,对这个所谓的“贱名”毫无异议,并从池深掌中脱手而出,朝上不断升起。

池深聆听黑木灵散发的讯息,拦住意图出手阻拦的向天游与梅从寒二人道:“切勿妄动,小黑是要为我们打开出口。”

四人抬头上望,黑木灵停在半空,徐徐打起转来,速度渐渐加快,池深忽觉四周的死气越加浓郁,向天游则一转头朝托雷木那道缝隙望去,虽然四周光线已是极其黯淡,但仍旧能看见一股股更为黑沉的死气如片片薄刃从缝隙中前赴后继扑进来。

梅从寒身为木系灵根修为,对死气更为敏感,忍了片刻后抖手取出一粒丹药塞入口中,催促道:“能否让小黑快些动作?要再这样下去,我看没等出口打开,死气就能把大家吸成人干了。”

向天游挥手打出一柄玉伞,罩在自己与池深上空,玉伞只有寻常伞三分之一大小,却是灵气充裕,张开后在向天游元力操控下将死气驱开,牢牢护住二人。

黑木灵没入凝聚而来的黑云之中,将树内小天地搅出一个漩涡来,几抹光亮一闪而逝,却逃不过下方修者的眼睛。梅从寒肩头忽有一白色絮丝打着摆停落,她拿手一碰,提醒其余几位:“已经有人往托雷木方向赶来,我看小黑打开的这黑云通道异常不稳定,恐怕维系不了太久,早走为妙!”

向天游一玉伞,揽住池深腰间将人锁在怀里冲天而起,猛窜入黑云中,梅从寒一搭寒烟肩膀,两人紧随其后冲出漩涡。

四人眼中景色瞬间变幻,落地时却并非在当初参赌的房间内,入目是一片烂漫山花、苍翠矮丛,不远处清流细淌,白鸟垂颈饮水,偶尔梳理一番翅下软羽。

池深讶然道:“这不会是将我们传到十万八千里外了罢?”

向天游眉眼浅笑,乐道:“当真如此,你这小身板在传送途中怕就得坏了,哪能这样生龙活虎站着说话,这儿顶多是落水城外一处山郊,且放宽心。”

池深舒了口气,脑袋顶忽地被一物件击中,伸手一捞正是黑木灵,“小黑也出来了,那困局里头其余的人岂不是......”

“兴许还有别的法子,谁能说那小空间里除了小黑,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呢?”向天游意图安慰,但终究也见不得池深太过“好心”,拧起凌眉道,“我确实是故意将其余人撇下,无亲无故,谁也不能断定救了人后他们会如何抉择,说不准还有人觊觎小黑。还有万事不如意坊,我的意思是你和梅从寒多少也得了好处,便暂且放过,若将来再有什么争端,且一并算总账。可那些人若是两手空空出来,未必就会甘心,若打着拉帮结派将水搅浑的主意,解决起来总归是少不了麻烦。”

向天游说了一大通,见池深面有慌张迷茫之色,狠心又道:“人性本恶,需时时受约束教化方能从善,我向来都是这么认为,也是依据此对待陌生之人,并不想在你面前假装谦谦君子。你若觉得我太过无情、与人不善,趁早看清说开,分道扬镳也不算太晚。”

池深一下慌了神,攥住向天游半边衣袖软声道:“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三日前才结完契,立刻就要反悔了么?我知自己行走经验浅薄,识人不清是非难辨,心思有时确也稍显婆妈,但只有一点,凡是事关哥哥,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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