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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无,剑身漆黑,样式简陋,不像是什么名门利器。

池深则直面而上,手腕一翻,掌心多出一柄银色柳叶小弯刀,三人凑近小饕餮,妖兽毫无反应,机不可失,池深翻身跃上妖兽背脊,只觉脚下如踩坚硬顽石。

将刀尖小心插入问心草附近的鳞甲中,顺着走势逐渐下刺,若不是灵草从小饕餮颅内长出,露出破绽,仅凭池深之能,能否破开这鳞甲还是未知之数。

鳞甲极厚,池深挖了片刻方才见到问心草顶部根须,分量极少,再往下探入一分,小饕餮骤然一抽动,发出一声受伤后的恼怒嘶叫,微微晃起脑袋。

池深受惊之下,一指点在它伤处,木元力顺着豁口融入其中,将暴躁的小饕餮及时安抚,复又慢慢趴下沉重的身躯陷入睡眠。

池深左右各朝云渺云流看了眼,轻声道:“问心草已和小饕餮融为一体,若是断根取草,想要不惊动妖兽已无可能,等会我快刀斩下,咱们三人立刻掉头往外跑,只消离开主峰就能保平安。”

云渺点头道:“你得手后,立即原路返回,我和二弟先为你拦上一栏,等到了崖边再御剑脱逃。”

池深心道,事到临头还是连累他们二人,可惜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便不再犹豫,出手如光如电,一刀斜刺进根内,将问心草断根剐起入囊中,翻下小饕餮便往外狂奔。

只听身后传来两声齐喝,想是云渺云流与吃痛惊醒的小饕餮斗在了一处,不时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

池深不敢回头,拨开拦路花枝树丛,玩命疾奔,仍可闻妖兽怒吼之声越来越近,可见身后二人抵挡甚为吃力。

如此下去怕是要不好,池深将吸了十之二三的木元石握在手心,念起元诀疯狂吸起来,身后二人一兽的方位变换透过脚底传入脑海,清晰可见。

池深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姿势美丑,逃窜间元力一道道打在草木之上,促起狂长,避开人只朝小饕餮袭去。

此举果然稍解云渺云流二人压力,速度一增快步赶上,三人且战且逃,始终不与小饕餮正面交锋,惹得妖兽暴躁不已。

眼看主峰边缘依稀看见,隐隐能望见外边的缥缈云雾,小饕餮一个纵身高高跃起,所踏之处粗木纷纷受不住压力折断,妖兽却借力迎头追上,几次甚至咬到人衣衫边角。

池深三人跑得浑身冒汗,这点路倒不至于令人疲累,只是时刻命悬生死边缘,叫人难安。奔走间池深忽觉腰间一紧,前半个身子超前猛地扑去,慌忙间低头一看,原来是小饕餮的长舌将他卷住往后拉扯,怕是打着将他也吞吃入腹的念头。

云渺当先发觉,长剑往后一撤往妖兽舌根前方五寸打去,小饕餮吃痛之下略略松开,池深喘过气后顾不得妖舌恶心粘腻,将柳叶快刀扎入其中就是一阵翻绞。

小饕餮撤舌一甩,将池深朝旁抛出,池深背部狠狠撞上树干,五脏六腑似要移位,喉头一酸,几乎呕出来。

云流回身抵挡,云渺踏剑而起,捞过往下坠的池深,一飞冲天。池深惊魂初定,回首望去,只见云流忽地从草木当中,掷出黑剑,空中一个翻滚堪堪落在剑柄处,打着摆子跟了上来。小饕餮半个身子追出崖边,前爪抬到一半,猛地朝下坠去,利爪牢牢钉入石壁,退回崖内,朝远去的三人发出不甘的低沉吼声。

池深短短时间内消耗甚大,虽无生命危险,眼皮却摇摇欲坠,瞌睡突袭,竟然靠着云渺半边肩膀就这么脱力睡了过去。

云渺二人无法,只好将他先带回竹屋,池深这一睡从傍晚直至次日清晨,醒来后赧然不已,暗下决心日后更要加倍勤谨修炼。

第33章问心

云渺二人用饭很是清简,米粥小菜,堪堪饱腹。

饭后三人天南地北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说到灵根一事,池深感慨道:“父亲属单系雷灵根,不知为何我们兄弟三人资质却很是普通。”

云渺一笑道:“你连这也不知?雷灵根霸道无比,持有者一旦修炼不出意外个个都能入高手之列,但在生育子嗣上,却比旁人艰难许多,要不然......祖父祖母也不至于多番催促父亲成婚。”

此事涉及父母一辈,不好多做议论,云渺话锋一转,提及旁的事来:“我与二弟的灵根较为斑驳,修炼进度始终是普普通通,但娘是金灵根,比之雷虽霸道不足但锋利有余,故而你虽是双灵根,但木系远超杂灵根,勉强可跻身单灵根行列。从前的时光,诚然是荒废了。”

因这几次接触,池深与以往表现大大不同,云渺心性秉直,不自然便摆出长兄的架子来,这要放在从前的云深听到,必定极尽冷嘲热讽之能,消磨骨肉至亲间的情分。

池深态度陈恳,点头叹道:“生死一遭,堪比脱胎换骨,我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定当清醒做人。还有一事,昨日我来拜访,原本只是想请大哥二哥接送我出入不动峰而已,不想连累大家遭妖兽袭击,若非你二人竭力护着,小弟我怕是就要丧命于小饕餮爪牙之下。”

说着池深从储物灵玉中拿出一个鹿皮所制的袋子来,轻放于木桌台面道:“这是辞别家中时所带的一些元石,留给二位哥哥修炼所用,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提什么报酬心意之类的虚言,真要论起,哥哥下,就当是原谅小弟多年不敬不恭的轻狂之举了。”

池深边说边从凳上站起,拱手告辞,往石阶方向走了,云渺拿起鹿皮袋翻看,哗啦啦倒出一小堆元石来,约莫七八块,均为麻核桃大小,元气浓郁,光华迫人。

饶是云流见到也不能淡然:“这些都是上品元石......”池深如何能有上品元石,答案呼之欲出,云流心里也不糊涂,纵然是花入云偏心,那也是她的私藏,云谷再如何,在修行一事上向来对三个儿子是一视同仁。

如今池深此举,反倒让两人心绪翻滚,最终化为一叹道:“上品元石对修行之人而言实乃不可多得,小弟既给了,我们也就下,往后得了什么好的,再还他便是。”

池深顾不得云渺云流作何感想,也不回自己屋中,只急匆匆去了向天游的灵草院,却意外撞见个老熟人。

有一灰衣老者站在一株半人高的灵草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个葫芦瓢浇水,仿若当年池深还是向小宝时,第一次跑去向天游的茅草屋遇见道宗时的场景。

那一声呼唤已然冲到池深喉口,却又硬生生咽下,道宗早就听见动静,徐徐转头,笑着看了人两眼,对其身份已了然于胸。

池深脸色有三分讶然四分惊喜,见道宗双眼清澈如泉直直望来,慌忙敛情绪,故作不识,问道:“不知这位老前辈系何人?又如何在向仙长院中?”

道宗和善一笑道:“我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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