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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厥词,言之过早了吧。”姚辛若性格大咧,与吴云相见恨晚,听了也不在意。

“那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列位赛我与家父有言在先,有非拿第一不可的理由。”

姚辛若这会儿倒不说向天游大放厥词了,改为好奇,大方询问:“什么理由?我倒很想知道。”

“就是宝儿,我想带着他去极元世界,用三枚破玄令换一枚造化丹。”

“原来阿汐说的就是你啊!”姚辛若见吴云露出不解之色,解释道,“阿汐便是九公主殿下,我幼时常入宫与她为伴,相继测出灵根后又拜了同一位武师,情同姐妹。”

说着握拳在吴云胳膊上砸了下,浓眉一挑,笑中竟带了些痞意,“我虚长九公主两岁,玄功却远不及她的十重之境,要不是阿汐早已占了皇庭十六块破玄令之一,我定要她打一打你这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嘴!”

吴云嘿嘿一笑,想他自己也是先天十重,对上东门汐,还指不定鹿死谁手,心里浑不在意,嘴上却偏要戳人:“那是自然,九公主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名师指路,丹药可当糖丸,神兵利器任君挑选,可不得比我这砍柴放牛的小子厉害多了!”

“不对不对,你少打乱我思绪,我是想问向兄来的,你要的造化丹可是给日日等着你的那位小兄弟服用了?”

说话间已离池深不远,向天游点点头,快步甩落两人,边走边说:“都说了去穹顶底下的遮阴处等即可,怎么又被晒的满头汗?”

“哥哥把人也看的太娇弱了,晒一会无妨。恭喜哥哥,恭喜吴大哥、姚姐姐顺利获取名额。”

几人相视而笑,吴云一颗心又蠢蠢欲动,邀人喝酒去,姚辛若欣然答应,向天游正待拒绝,就听他打趣道:“算了算了,你便算了,赶紧回家奶孩子去罢。”

一语双关了两人,池深虽恼,但也不与他计较,四人两两分来,往不同方向去了。

“哥哥,这几日总不见道宗爷爷,可是他有事在身?”

向天游答道:“本想等他得手再同你说,既然你问了......三年前道宗曾去过一次西北大漠,寻到一株未成形的流沙石花,此花随黄沙而走,行踪最是飘忽不定,只在每年极热之日盛开一天。你易经伐髓之后,韧性不足,服用此花强身健体最好,我便托他去采了。”

“又劳烦他了。”池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劳烦倒算不上,只不过他短时间回不来,这些天我又忙于比斗,只能把你时刻带在身边,不敢放你独自在向府,你大概无聊了罢。”

“怎么会,倒是哥哥整天带着个小跟班,让别人瞧得新鲜。”

“既然你我都不在意,那还说什么,再等两日,等比斗的事尘埃落定,带你逍遥去。”

八十个名额已出,不过按照规矩,皇室十六人在苍山宝池开启时最先进入,列位赛前十人可排第二,再后二十人列第三,最后五十人为末,因而一众竞争者依然不敢有丝毫马虎,更别说第一人可得三枚破玄令,第二人两枚,第三人皇庭特赠趁利器一把。

对战方式照旧,八十剩四十,四十剩二十,二十剩十,三轮下来,直打到月兔升空,方才结束,大半人皆疲惫不堪。

第五日休战一天,让最后争夺列位的人修养一番。向天游与池深哪儿也没去,窝在楸涛院吃瓜避暑。

池深望着盆里的冰块暗叹这是个好东西,问:“哥哥,府里怎么会有冰?”

“府里当然没有,这冰是皇庭分下的,侯府份额有限,后院通常只有椿梧院大夫人才有,今年赏给楸涛院是特例了。”

“大少爷大小姐也没有么?”

“修习玄功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比常人更耐寒暑矜。”

池深脸一热,如此说来,这东西又是向天游特意为他要来的了。

“明日最后十人争夺排名,多是要使出看家本领来,动静小不了,故改在东郊演武场,且严禁任何无关人士入内观战,你也进不得。”

“如此,我是在院里等你回来,还是?”

向天游难得举棋不定,沉思片刻后说:“还是跟来罢,我怕拿下第一后,龙帝要宣我觐见,指不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横插一脚,放你一人长时间在府内,我总归放心不下,在演武场外等,倒还能托些可靠的江湖人护着你些。”

“那便这么定了罢,明日我就等哥哥得胜而出!”

两人悠闲畅谈,向天觉却顶着日头热得浑身不自在,来来回回在亭中踱步,终于等来三个麻衣男子。

这三人说普通是再普通不过,相貌平凡,身材中等,不美不丑一见即忘。

“你们就是岐山三尸?”

三人齐声作答:“正是。”声音冷冰冰毫无起伏,烈日下激得向天觉一个冷颤。

“具体事宜徐兄已和你们交代过,一直跟着向小宝的那个糟老头像是有事出了远门,但向天游定会另外雇人护在向小宝左右,你们确定能得手?”

为首的麻衣人答:“只要对方不是先天大圆满之境,蛊虫必然生效。”

“好,那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只要明天能帮我把向小宝送到指定的地方,我自会按时让徐兄代我转付剩余的报酬。钱货两清后,咱们江湖再不相会。”

第17章好色

演武场内特设了五个六米见方,三米高的比斗台,十人身形利索、一个提步而上。

第一轮抽签,向天游竟和吴云抽到了一对,吴云暗骂一声歹运,但一想他们二人迟早是要一战,倒不如头一轮就打起神来应对。

向天游手握一把银尖黑木枪,吴云使的是一把寒光铁剑,两人武器在十人之中最为寒碜,好似昨日在哪个犄角摊匆忙买下临时来用一用的。

两人不多废话,更不客气,吴云一抖剑,连连刺出,向天游依仗兵器之长,左右挑挡,手下游刃有余。

“向老弟出手怎的如此客气,跟闺阁里的小娘子绣花似的。”

“是不及吴兄大开大合的招式,生生把君子剑用成了杀猪刀。”向天游枪走游龙,脚下不停。

两人虽都拿话互相调侃,脸上却笑意连连,并非是真恶言恶语。

吴云再一轮快剑使出,逼得向天游连连后退,向天游身形微晃,借枪点地陡然纵起,一个

急转绕到吴云背后,抬腿便踢。

吴云反手出剑,在向天游脚筋一拍,将攻势化解,两人换了位置,重又斗在一处。

姚辛若今日则一袭紧身战袍,自胸口到小腹鳞次覆盖着一层轻薄铠甲,双肩,肘部都被防具护住,一双及膝鹿皮靴将双腿衬的修长,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战意、英妩不凡。

她对手手持一把乌木长弓,此刻弦上正搭着一支短箭,放眼望去极不协调。弓箭以远攻见长,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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