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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驴头那么长,去劝肯定会碰一鼻子灰,算啦。”

洛陵之则很语重心长,“越兄和杜兄这次的事情看似小事,实则却是根本的观念分歧,倘若不能自行解开,定然会留下隐患,今后无法融洽相处。”

昭沅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能去找应泽解惑,应泽含着核桃糕摸摸它头顶,“凡人小儿吵架而已,实在无聊,无需理会。来替本座捏捏肩膀。”

于是昭沅替应泽捏了一下午的肩膀。

这期间看似一片太平,却暗流涌动,乐越醒转之事已传遍全城,众人都在等待,看他做何反应。城中已有因此事结成的秘密组织,甚至前来游说两位副将和高统领,暗示能否设法讲乐越等“请”到安顺王处。

昭沅从应泽处出来,在院中兜了个圈儿,但见王府中的人神色异样,明显是各怀心思,城中的情况可想而知。

它在内院徘徊,走到杜如渊住的厢房门前,悄悄向内张望,杜如渊正在桌边看书,厢房内的门突然自动吱嘎打开,昭沅诧异,只见商景蹲在杜如渊的头顶向它颔首。

昭沅迈进房内,杜如渊放下书,微笑道:“找我还是找龟兄?”昭沅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斟酌着开口道:“我刚刚到院子中转了转,好像很多人都希望把我们献给安顺王。”

杜如渊道:“你们还昏着的时候就这样了,人之常情。”

昭沅低头:“嗯,我还听到他们偷偷商量事情。幸亏你早上在那些江湖人面前说,乐越打算去安顺王那里换整个城平安,要不然他们可能已经要动手了。”

杜如渊淡淡道:“动手也没什么,有麒麟公主、龙神你和龟兄在,我们这些人离开此城绰绰有余。”

昭沅观察他的脸色:“你是不是还在生乐越的气?”

杜如渊卷起书册,摇了摇:“否。我并非在和乐兄怄气,只是他必须做出一个我们这些人都在等的决定选好要走的路。到了这个时候他若还决定不了下一步要做什么,出了九邑之后,我们这伙人还是趁早各走各路为好。”

天要黑时,昭沅回到乐越的房间,发现乐越竟然也举着一册书坐在床边。只是此时房中一片昏暗,恐怕他看不到书上的字,举着书的乐越两眼发直,目光呆滞,不知已神游到了何处。

昭沅弹弹手指,桌上的油灯瞬间燃烧起来。乐越抛下书册,讲胳膊枕在脑后,叹了口气。

昭沅轻声道:“我去找过杜如渊了。”

乐越没说话,昭沅接着道:“他说,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等你做决定。”

乐越眯起眼,神色中充满了昭沅从未见过的阴沉,不过他的这幅申请转瞬即逝,眨眼间已恢复为平常的模样,打个哈欠向昭沅道:“这件事明天再说,应该块吃晚饭了吧。”

昭沅隐隐有些不安。

夜半,乐越自房中走出,踱到回廊台阶处坐下,抬头看天。

夜空浩瀚,繁星如银,乐越心中却有一股躁狂之意隐隐翻腾,被他拼命压下。

今日与杜如渊的争执,只有乐越明白,自己的暴躁另有原因。自从在紫阳镇知道了身世的真相后,一股走火入魔般的恨意便一直压抑在他的心底,并且不断膨胀扩大,恨意带着浓烈的嗜杀之气,几乎要从内里将他整个人吞噬,在他的心中喧嚣报仇!要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在杜如渊说出那番替他制造仁义形象的假话时,乐越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他可以趁这个机会,进入安顺王的大营,杀掉安顺王!杀掉正在他军中的国师冯梧!

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飞快转着这个计划假借束手就擒的机会,借助琳箐昭沅和商景的力量,足可以灭掉冯梧,然后再杀死安顺王……

清醒的理智不断地想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凭他现在的实力,即便到了安顺王的面前,也未必伤得了他。况且,当年的血覆城,还有些地方他弄不明白。究竟父亲和目前是被安顺王还是被白震和周厉所杀?和氏的血脉流落在外百年有余,护脉凤神为何突然得知?但那古嗜杀之气却在不断诱惑他,要尝试,要报仇!

内心如此翻腾时,总有一股清明之气将其压制,将乐越从躁狂的边缘拉回。

那是在青山派中,那些清苦却快乐的岁月蕴化在他心中的清明。乐越想,也许师父知道他的身世,可师父总和他说,乐山、乐水乐世、乐天,这是修道之人应有的心境。

还有在紫阳镇中,刺猬的镜子中所见的母亲的面容,及她在佛堂前所说的话“民女李刘氏,求菩萨保佑我未出生的孩子此生平顺。不求他为官做宰,豪富显贵,但求平平安安,做个一生安乐的好人。”

乐越深深吸一口气,仰望苍天。

夜色中,突然有声音道:“越兄,你还没睡?”

乐越循声望去,只见对面的屋脊上站着一个长衫的身影,依稀是洛陵之。

显然是洛陵之是外出刚归,乐越有些诧异:“洛兄你出门了?”

洛陵之跃落地面:“方才出去转了转,看看城中的情况。”

乐越沉默地点点头,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猜也能猜得到。

洛陵之拍拍乐越的肩膀:“越兄,凡事随心而为便可,不必顾虑太多。”

乐越吐出一口气:“有些事情不能不做,必须要做。”

洛陵之凝目注视他:“你想找安顺王报仇?”

乐越握紧了拳:“父母之仇,我一定会报。不只安顺王,还有凤凰。”

洛陵之沉默片刻,道:“但凭你一己之力,很难对付得了安顺王。眼下这般境况。若非……”

乐越接口道:“若非有琳箐昭沅应泽等,我根本已经性命难保。”

安顺王困住九邑按兵不动根本不是想引自己这方出战,而是从头到尾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因为他根本只要一句话,就能讲九邑城中这个小联盟彻底击垮。

乐越叹气道:“洛兄,其实我现在心中很迷惘,尤其是这些天来,我越来越迷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一无所有,一无所长,如同蝼蚁。一只蝼蚁,何能撼动天。”

洛陵之静立少顷,忽而笑了一声:“假如应泽殿下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乐兄,只要想要天,天就是你的。没有灭不了的天,没有翻不了的地,没有打不倒的玉帝!”

洛凌之静立少顷,忽然笑了一声:“加入应泽殿下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乐兄,只要想要天,天就是你的,没有灭不了的天,没有翻不了的地,没有打不到的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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