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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摄物的法术,倘若现出身形拖起乐越就跑……

忽然,乐越师祖写的那本书册中的保命法阵浮现在它的脑海中。昭沅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念动法诀……

敌军的首领正握着宝剑走向乐越,突然看到,乐越的身周浮出了一个金色的光圈。

此人在昏迷中,竟然还能使用妖术?他眯起眼,停下脚步,谨慎地举起手中的剑,金色的光圈四方接连浮起四个古怪的符文,冒出刺眼的光茫!

从昔日越王筑城至今,金陵一向被视作风流繁华所在。

无数世家望族、文人名士皆居于此,城中的每块青砖都是诗词,每抹飞檐中都吟着歌赋,秦淮河中流淌着历朝的浮华与典故,乌衣巷中,似乎仍能见到昔日王谢世家的子弟们着黑衣从容优雅的身影。

江湖第一世家南宫家的府邸,就在金陵城内。

南宫宅地位于城北的碧衣巷。据说,因南宫世家的子弟喜着青衫,南宫家的家主便借鉴了乌衣巷如斯命名,希望南宫世家能和昔日王谢两家一样,成为千古望族。

这天清晨,一乘华车驰入了碧衣巷中,停在南宫府恢弘气派的大门前,两个穿红衣的小童子车中走下,向门前的仆役亮出一块玉牌。

一刻钟之后,南宫家的现任家主南宫赢亲自端着茶盏,放到正厅上座中红衣男子身侧的案几上那人只是微微笑道:“南宫大侠太客气了,今日凤某前来,是有与九邑城相关之事,与南宫大侠商议。”

南宫赢面上不动声色,做洗耳恭听状,内心却微有忐忑,他前日已到消息,二弟媳与侄儿南宫苓都被困在九邑城中,且牵连进了九邑乱党之事,今日这位安顺王府的幕僚凤桐先生打着国师府的名号登门,定然是来者不善。

果然,凤桐接着便直截了当道:“南宫家的二夫人与五少爷好像正在九邑城中。”

南宫赢在心中斟酌半晌,道:“大人所言不错,我刚刚到消息,弟妹与小侄被困九邑。小侄是为参加郡主招亲前去九邑,不知却为何会生此变故。”

凤桐笑了笑:“九邑城有乱党埋伏,趁郡主招亲时作乱,其中详细缘故错综复杂,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朝廷知道,南宫二夫人、五少爷与其他前往君主招亲会的人士皆是被无辜牵连。”

“无辜牵连”四个字从凤桐口中吐出,压在南宫赢心头的大石蓦然被搬去,面上依然满脸忧色道:“敢问公子,朝廷打算如何处置。”

凤桐道:“凤某今日来,正为了此事。朝廷不日便会与乱党商谈,将无辜被困在城中之人尽数放出。我对江湖中事不甚熟悉,恐怕不能一一告之。便烦劳南宫大侠帮忙知会。”饮了一口茶水,悠然道,“江湖人士皆本领高强。虽然二夫人与五少爷被困在城中,相信贵府仍有与他们消息往来的办法,如若能尽快知会到,更再好不过。”

南宫赢拱手道:“便依公子所言。”

九邑城南,一座营帐中,两黑一蓝三颗光球在一个华府男子身前来回旋转,那男子指尖放出红光,在空中画了道符咒,符咒化做了三道光束,将三颗光球包裹其中,片刻后幻化出三只隼鹰,在帐中盘旋一周,落在一旁架上。

华服男子身侧几步处,赫然站着安顺王。他将三只隼鹰一一看过,微笑着向华服男子道:“国师闭关数年,道术愈发玄妙了。”

华服男子哼了一声,与凤桐七分相似的面容上覆满冰霜:“可惜雷鹰鱼三只火鹰神识尽毁,即便是我,也不能复原。”

安顺王很惋惜地叹了口气。

凤梧抬起头,缓缓抚摸着一只隼鹰的羽毛:“数年过去,为何王爷用兵之术不进反退了?九邑这场无聊闹剧,明明不需一兵一卒便可轻易拿下,你竟率万余兵围守数日,损耗数千,还连败两局。”

安顺王道:“本王本是前来调停西郡与北郡的恩怨,却不想突生此事。未得朝廷命令前,本王不敢擅自用兵,只好分守九邑四方按兵不动,近日的两三场战事,亦都是乱党主动出击而已。”

凤梧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吾既然已到,王爷心中有何主张,便可实行了。凤桐此时亦应在金陵南宫世家内了。”

安顺王含笑道:“那本王知道如何处置了。”

被凤梧抚摸的隼鹰灵气尚未完全恢复,神态目光都有些呆滞,凤梧面上的寒色不由更重了几分。

麒麟玉玄龟在孽龙那方,风火雷几只隼鹰的陨落本在意料之中。

倒是安顺王,让隼鹰出战的用意何在,尚有待斟酌。

看来不管是明父亲还是傻瓜儿子,都有凡人皆有的毛病,不甘心听从摆布,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也不想一想,他们能有今日,不过是因为借了护脉凤神之势而已。

反正君上中意那个傻瓜幕祯,以后轮到凤桐头疼,与己无干。

唯有当日留下的祸根,需要铲除。

双翅中血覆涂城当日留下的伤仍时常隐隐作痛。

假如当初不是那道士突然从中作梗。

假如当日斩草除根……

凤梧的眉间寒霜愈重。

当年没清理干净的祸根,这次绝不能再放过。

昭沅似乎沉入了一个深深的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它才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仍在乐越的怀里,乐越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那么,那个阵法真的管用了?他和乐越现在在哪里?昭沅感应到,它和乐越附近有个陌生的凡人的气息。

可这股气息中却带着凡人不该有的灵气,十分奇怪。它为求谨慎,没有探头出去看,此时,乐越的身体动了动,亦从昏迷中醒来。

乐越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碧蓝的天空。

唔?已经天亮了?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一道炸雷劈中,紧跟着就……

乐越猛地翻身坐起,头晕目眩中,听到一个陌生的道:“咦?兄台,你醒了?”

乐越扶着额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郊野中,遍地长草,远处树林茂密,清澈的溪流自他身边不远处流过。

一个蓝衣人从溪边的石头上站起身,向他走来:“敢问兄台是何人?为何从那个法阵中突然冒出来?”

乐越的头仍有些眩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怀中的昭沅蠕动了一下,让她安下心来。难道是被雷劈中时沙隆达显神威,将自己带到了这个?那么这里又是哪里?乐越客气地反问那蓝衣人:“请问……是否是阁下救了我?此处乃是何地?”

蓝衣人笑了笑,他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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