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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楚龄郡主俯身谢恩。

新的朝廷兵马布局图画完,杜如渊搁下笔,让开身任乐越,孙奔,琳菁和洛凌之端详。

乐越摸着下巴左右看,杜如渊道:“不用在琢磨了,两次都是吾画的,并无一点差别。”

无差别,说明什么?琳箐道:“说明既没有增也没有减,都在原地待命,慢慢和我们耗。”

杜如渊点头:“不错,是在等我们城中粮草全部耗光。再则,可能安顺王正上书朝廷,等待朝廷示下。”

乐越道:“安顺王就快变成太上皇,现在皇上病得半死不活,根本无法过问政事,他还需向朝廷里的哪个请示?”

昭沅小声插嘴:“还有凤凰。”

乐越露出“大概被你说中了”的神情。

杜如渊道:“我记得曾听父王说起过,安顺王这个人极其谨小慎微,和我们所见到的这些毒辣果决的作风很不相符。”

乐越顿时想起,那天在树下,安顺王指点他如何某局遣兵的情形。

倘若不知身份,再次遇见此人,他依然只会当他是个普通的商贾而已,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王爷。

而论武大会上的那个圆润富态的安顺王又是另一个模样。

究竟哪个才是此人的真面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这位对手实在段位太高,太叵测难辨。

对了,太子还是他和绿萝夫人的私生子。这可是天下第一大秘闻!要是把这条消息卖给万卷斋,一定能赚不少钱。

杜如渊这等熟知各路秘辛的人,也只能说出少数关于安顺王的事迹。

安顺王慕氏一族亦是从凤祥帝?君夺位后开始发迹,但第一位安顺王慕凌的出身比当年的百里氏还更微妙一些。他本是凤祥帝的兄长太子和熙的护卫,凤祥帝夺位后便改效忠于新帝。如今的安顺王在朝中一向表现得谨慎小心,待人和气,不结党不受贿,做事滴水不漏,十分对得起“安顺”两个字,即便与国师串通把持朝政,若说成他对国师以皇帝之名义所下的命令言听计从,亦说得过去。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物会生出太子那种儿子……

杜如渊无奈地道,本以为是儿子随娘,安顺王过世的正室王妃,太子名义上的母亲,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太子才能顺利改姓和,过继给今上。

但,现如今得知,太子的母亲实际是绿萝夫人……

那么,只能说,太子幼年疏于教导。

杜如渊结束八卦,重新铺平布阵图,众人开始商讨,这场仗如何打。

杜如渊指着图上四方道:“毛、吴、尤、郭。这是分别镇守四方的四个主帅。其脾气用兵手法,李将军等人应该知道吧。”

孙奔道:“不用李将军,这些消息,我便知道。”

他点着纸上的姓氏一一道,毛旺福,安顺王帐下偏将,善步兵。九邑城北多山,宜用步兵。因此安顺王派他在前方,自己率大队骑兵于步兵之后驻扎。

吴之鸣,平北王帐下大将,擅布阵弓弩,九邑城西有密林,适宜弓弩埋伏,故其奉命驻扎此处。

尤长孟,平北王帐下大将,本擅长水军,九邑城东有条河,但不至于用得上水军,此人乃朝廷调派入平北王帐下,并非嫡系,这次统帅步兵与骑兵混合的兵马驻守在城东。

郭阆,安顺王帐下大将,擅骑兵布阵,骁勇善战,名声在外,安顺王派他驻守九邑城南,一则是城南地势平坦,宜用铁甲骑兵,再则将最骁勇的一员大将放在城南,亦有提防定南王出兵之意。

四人资料大略讲尽,孙奔吊起嘴角:“依诸位看,若要主动攻击,我们先攻哪一方为上?”

乐越仔细思量:“若按孙兄提供的情报,尤长孟一方较为容易。”

孙奔露出白牙:“就知道乐少侠会如此说。”

五月初五,丞相澹台修之女澹台容月奉太后懿旨进宫。

宫中正在庆贺端午,太后住的凤慈宫内悬挂蒲艾,宫女们的身上都佩戴着各色的香囊。

澹台容月暂时被安排在凤慈宫的一处偏殿中住。

宫女先引她到了偏殿中,另有内宦送来衣服钗环,还有太后特意赏赐的五丝带一条,香囊一个。

在宫里,从衣裙鞋袜到钗环配饰,样样都要合乎规矩。

待沐浴更衣后,方才得以拜见太后。

皇宫之中,毕竟与别处不同,种种奢华陈设,巧布置,澹台容月只觉得眼花缭乱,但不敢多看,不能失仪,只能目不转睛一派端庄地跟着宫娥向前。

第78章

太后正在夏景阁中听乐赏花,近得凉阁前,便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她在阁外站立,宫女替她入内禀报,挑开珠帘时,香气尤甚,澹台容月悄悄细看,原来那珠帘每根上都均匀串着镂空掐花的金丝球,内中大约搁置着香料,方才能够如此香气馥郁。

太后待她很是亲切,特意让她坐在一旁,一同食粽听琴。

琴乐后,上来一群披着五斑衣的宦官,有意扮作怪模样,耍杂耍斗趣。

有宫女悄悄至太后身侧禀报道:“太子殿下已经进宫了,差人来向太后请安,说他有事要先往太妃那边去一趟,稍后才能过来,望太后莫怪。”

澹台容月听见太子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只能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听到。

太后奇道:“太子有何事要去找太妃?”

那宫女悄悄向澹台容月望了一眼。

澹台容月起身,只说要去净手,告退避出,走出凉阁前,听得刚才的宫女更小声向太后道:“太子殿下带了个姑娘进宫,就是镇西王府的楚龄郡主,但因西郡变故,郡主全家皆遭不幸,太子怕有忌讳,所以先送到太妃那边,不敢惊扰太后。”

澹台容月心中又是一惊,楚龄郡主居然也进宫了,不知她的伤势好了些没有,又为什么突然被送进宫来,不知在宫中这几日能否见她一面。

凉阁之中,太后也甚是惊讶:“哀家听说此女被安置在国师府,太子为何要将她送进宫来?由太子送进宫,礼体上亦有些不合。”

宫女回说不知。太后沉吟不语。

澹台容月净手完毕,回到席中,刚坐了不久,就有通报说,太子来了。澹台容月又再起身告退回避,太后笑道:“不用了,太子年岁只比你大一两岁,尚未及冠,都还算小孩子,不用如此拘礼。”

澹台容月只得再坐回去,少顷,珠帘挑开一个身穿浅金色长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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