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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荡荡地坐着,任凭它看。

啃完烧饼后,乐越摸摸肚皮,就地躺下,准备闭上眼睛一觉到天亮,正在此时,突然有阵阴风吹过,火堆抖了两抖,接着,又有一股黑烟冒出,应泽无声无息地站在火堆边,扑地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包袱丢到地上。

一股浓郁的烧鸡香味从包袱中散发出来,应泽简洁地吐出两个字:“晚饭。”

乐越翻身坐起,拆开包袱,两只肥硕的烧鸡,三个丰满的卤蹄各自躺在荷叶包中,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在火光下反射出销魂的油光。应泽在地上坐下,又放下一个酒坛。

乐越吸了吸鼻子:“这些东西,您老人家从哪里弄来的?”

应泽仍然简洁地说:“城里。”

老龙身无分文,一路吃来,全是杜如渊付账,如今能抱来这些东西,除非……

应泽道:“哦,我看见城里有个钱庄,就进去拿了点钱。”

乐越的手抖了一下:“这叫抢劫。被抓住要坐牢的。”您老人家不会坐牢,我们就不一定了。

应泽耷拉着眼皮道:“抢劫本座见过,本座这是拿,不是抢。”

乐越道:“不告而取非窃即抢。”

应泽道:“那么本座现在回去告诉他们一声,钱是本座拿了,有胆他们就来从我手中再拿回去。”

乐越扶住额头:“这更叫抢了。”

应泽噌地站起身:“凡人就是忒多规矩,吃饭要付钱,拿点钱叫做抢,这里那里都要讲规矩,满口什么礼仪,什么规矩,都是利用,到最后都无情无义。”他一甩衣袖,卷起一只烧鸡和那只酒坛,走到远处的树下,自啃自饮。

琳箐眨眨眼,看看乐越:“你的那位师祖,当年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乐越揉揉太阳穴:“我也很想知道。”

包袱里的烧鸡和蹄散发出勾人的香气,乐越十分犹豫是吃还是不吃。反正应泽抢也抢了,东西也买了,放着不吃也挽回不了什么,但吃的话又实在对不住江湖道义和自己的良心。

乐越从一旁的草丛中掐了一片草叶,抛起来,假如落到地面正面朝上,就吃,背面朝上,就不吃。

草叶轻飘飘地在空中打了个转,被一阵过路风一吹,竟落进了火堆之中。

乐越只得再去掐一片。

昭沅在一旁看乐越的挣扎和矛盾,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树后有团黑影悄悄探出了头。

昭沅讶然,对面坐的琳箐向它眨眨眼,示意它不要说话。

乐越也有所察觉,仍然装作不知情,弯腰掐草叶。

黑影探头探脑地从树后跳出,悄悄地,一点一点,跳向装着烧鸡和蹄的包袱,用嘴叼住包袱皮的一角,一点点往树的阴影中拖。

眼看即将接近它方才藏身的大树,乐越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加一个饿虎扑食势,牢牢将黑影擒获在掌下。

昭沅琳箐和杜如渊纷纷凑上前,连在一旁孤独地啃烧鸡的应泽都向这边望来,只有商景还趴在杜如渊肩膀上酣睡。

那黑影是只野兔,灰扑扑的,乐越拎着它的耳朵晃了晃,野兔瑟瑟颤抖,突然口吐人言:“大侠饶命。”

会说话,的确是妖。而且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只雌兔妖。

乐越将兔子放回地上,琳箐蹲下身,用鞭子柄戳戳它:“兔子不是吃草吗?你为什么偷肉吃?”

兔子匍匐在地上哽咽道:“麒麟大仙饶命,我是这座山里的兔,修行两百年,从来不曾伤人。我不敢打扰各位,但,我洞中有一个人现在命在旦夕,假如再不吃点好东西,他就要死掉了……”

兔子抖动了两下,身周泛起浅浅的光芒,顷刻后变成了一名灰衣少女,相貌倒还算甜美标致,双眼盈满泪水。

兔少女说,前几天她在山上采集芝草,看见山边的道路上有几个人围住一个人,好像在争执,然后那个被围住的人想要离开,其余几人中为首的一个突然拿剑从背后刺了那人一剑,他们可能以为那人立刻会死,拔出剑后把他抛进了路边的土坑便走了。她跑过去察看,发现那人还有气息,就把他拖回洞里,日夜照顾。

兔哭道:“可是,我道行很浅,不会治伤的法术,我怕被道士发现,也不敢进城,他一直不见好转。马上快要死掉了……我想如果能弄点补养的东西给他,他是不是会好起来。”

妖救人是件很感人的事情,尤其是一位柔弱的妖少女肯不顾自己安危地救一个落难之人,更加令人感动。乐越的侠义之情顿时熊熊地燃烧了:“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在下可以帮忙的地方,不如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个重伤的人吧。”

摸黑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小路,翻过一个土坡,方才到了兔姑娘的洞穴。

兔姑娘的洞穴和狐老七家自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土洞,洞里囤积了一些野菜青草,洞内最深处,靠着石壁的草垫上躺在一个人,头边搁了一只盛满清水的碗。

昭沅跟着乐越凑到近前,看清那人的模样,都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草垫上的人衣衫脏污,头发枯黄凌乱,只有一张脸即使灰败枯瘦,仍透出一种虚弱的俊美。

可能他真的要感谢这张脸,假如他不是拥有这张脸,打动了路过的兔姑娘,而是像他的师父重华子那样,年近黄昏,脑满肠肥,一脸龌龊,大概他早已经是一具路边的尸体,阎王殿里又多出一缕冤魂。

兔姑娘痴痴地望着他,泪盈盈道:“就是他了。”

乐越喃喃道:“怎么会是洛凌之……”

第47章

兔姑娘痴痴地望着他,泪盈盈道:“就是他了。”

乐越喃喃道:“怎么会是洛凌之……”

昭沅帮着乐越一起扶起洛凌之,乐越解开他的衣襟,洛凌之身上在论武大会被妖兽所伤之处刚刚愈合,痕迹清晰,前胸和后背又各有一处新伤,糊着厚厚的,显然是兔姑娘自制的草药。杜如渊弯腰仔细瞧了瞧:“现在伤口处有药,不好察看,不过看位置,应该是被锋利的兵器穿胸而过。”

琳箐道:“他是胸与背受伤,不应该仰躺,应该侧卧呀。”

兔又低头:“我,我没有照顾过伤患,对不起。”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我怕他会死掉,是不是因为我没照顾好,所以他要死掉了?”

乐越急忙安慰他:“没有没有,要不是因为你,他可能早就没命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死。”

琳箐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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