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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

青山派最近几年一直窝囊得十分出名,在一旁等候的其他门派众人都在暗中打量他们,他们人数少,且中间有琳箐这个女孩子,还有昭沅脖子上那个金灿灿的大项圈,更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许多门派的年轻男弟子都在偷偷看琳箐,青山派附近站着的某门派弟子中,有一人嗤笑道:“哈,青山派中还有个戴大吉大利项圈的,是图吉利故意的么?论武大会有限定年纪吧,还在吃奶的就赶紧回去别等人赶了!”

那个门派的人堆中立刻爆出一阵大笑,甚至旁边的其他门派也有人笑了笑。乐越的师弟乐燕乐鲁和乐郑立刻卷子袖子,就要过去讨口气,乐越一伸手臂:“谁都不要动。论武会前,不要节外生枝。论武会上打他个老树开花不就行了?”

一旁的杜如渊从书本上抬起头笑眯眯地道:“忍气未必等于吃亏,善容方可纳百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乐燕乐鲁和乐郑翻翻眼悻悻地不动了,乐燕道:“大师兄真的越来越有高人的气质了。”乐越道:“那是,要不怎么做你的大师兄?”

方才嘲笑昭沅的某派弟子却好像不打算就此算了,继续高声道:“青山派人数寥寥,还有一个是女人,看来果然门派凋零,只要有人肯进就了。”

乐越板着脸向身边的师弟们道:“把那个嘴贱的脸给我牢牢记住,等到了论武会上不打得他连他亲爹妈都不认得,我们一起跟他姓。”

乐秦道:“要是我们恰好没和他对上怎么办?”

乐越道:“那就等论武会结束后再私下扁他一顿。”

众弟子们便又都振奋了。那个人还在不阴不阳地说个不停,青山派的弟子们只当没有听见。

不远处有人朗声道:“阁下的话是否说得有些太过了?”

昭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着青衫的身影引着一群人不急不缓地走来,温雅的眉目在阳光下如水如玉。

讥讽青山派的那人立刻道:“呦,原来是清玄派的洛师兄,真是失敬失敬。”

洛凌之淡淡点头回礼:“这位师兄客气。”然后侧身,向乐越拱手道:“越兄。”

乐越大步走到人堆前,对着洛凌之一抱拳,露齿道:“洛兄。”

洛凌之道:“贵派小师弟,伤势还好么?”

乐越扯动面皮道:“哦,还好还好,就是到现在都起不了床。所以这几次就带了两个新师弟过来了。”

洛凌之歉然道:“这都是我派师弟鲁莽所致,家师已对他们门规处罚,正在暗室中思过,待论武大会之后再前往贵派请罪。”

乐越点头道:“好好,那我们等着。”

洛凌之再看着青山派的其余人,和气地笑笑:“家师和师伯师叔们都在前方,在下和师弟妹们要告辞先过去了,稍后山上再会吧。”

遂带着身后的清玄派弟子们离去。

清玄派弟子众多,这次论武会来了约五六十人,其中有当日从青山派投靠到清玄皮的乐越的两个师兄,他二人对青山派有愧,低着头夹在人堆里快步离去,不敢抬头向这里看一眼。

乐越和师弟们冷冷地瞧着他们,乐吴道:“在青山派好好的大师兄不做,非要到清玄派做末等弟子。”

乐越凉凉地道:“算了,人各有志,我还要谢谢他们呢,他们要不走,我怎么能混到大师兄的位置?”

乐晋插嘴道:“不过洛凌之这个人凭良心说还不错,做大师兄做得也蛮有气势的,清玄派的弟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但他明明看起来和和气气的,那些弟子各个都服他不敢造他的反。”乐晋四处望了望,缩着脖子半掩着嘴低声道,“嗳,我听说,圣上驾崩后,最有希望继位的是安顺王的世子,据说这个世子从小就隐姓埋名在清玄派中习武,该不会就是洛凌之吧。”

昭沅在一旁听着,心里和爪子都一凉。

乐越瞟了它一眼,道:“大庭广众莫谈国事,应该不至于是洛凌之。”

乐晋不服:“为什么不至于?我看他就像!”

杜如渊在乐晋说话时便袖起了书也在一旁听,此时卷了卷书册道:“不知道这个洛凌之的凌是哪个凌?”

乐晋道:“凌云壮志的凌。”

杜如渊思索道:“那应该就不是了,因为安顺王的先人中,有一位叫做慕凌,他倘若是安顺王世子,不会犯先人名讳。”

昭沅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杜如渊一眼,一瞬间,杜如渊似乎对它笑了笑。它定睛再看,杜如渊又打开书册在看,像是它刚才眼花。

约半个时辰后,凤崖山边的大鼓被咚咚敲响,各门派上山的时辰到了。

论武大会由朝廷举办,山门和山路都把守着兵卒维护秩序,对如何上山并无特别的规定,但几乎像约定俗称一样,都是一个门派接着另一个门派上去,门派之间,彼此保持距离。青山派的众人夹在众门派之间上山,清玄派在他们身后,与他们隔了一两个门派,乐越的师弟们觉得这是个把清玄派远远踩在脚下的好兆头,非常开心。

昭沅依然跟在乐越身边,它旁边就是琳箐。它一边走一边四处东张西望,凤崖山上山的石阶修得宽阔平整,一旁的石壁上还刻着美的壁画,壁画上有的画着凤凰顶着太阳飞在半空中,有其他的一大群鸟环绕在它周围。有的是单凤翱翔,都十分美,连凤凰的羽毛都刻得很细致,栩栩如生。

琳箐不屑地小声嘀咕道:“凤凰就是喜欢把自己搞得最高贵。再高贵,也不过是只鸟。”

在仙界,羽禽和兽族一向互相看不上,羽禽自诩清高,兽族则很看不惯这种清高,觉得羽禽华而不实。尤其像麒麟这种神兽。护脉麒麟原本与护脉凤凰并列为四大护脉神,地位相当,麒麟与龙一向关系不错,还时常鄙视鄙视凤凰专管女人事,但自从龙被打败后,凤凰爬上了最高位,麒麟被踩在凤爪下,心中常有不忿。

昭沅看着这些壁画,心中更不舒服,按理说,这些壁画上本应刻的是龙。琳箐握着拳头低声对它道:“你一定要争点气啊。”昭沅用力点头。

方才在山脚下时,乐越曾将昭沅拉到一旁,偷偷对它道:“你来了也好,待会儿上了山之后,你就多往清玄派的弟子中看看。这次论武会,他们年轻弟子中最像样的都来了,若你要找的人在清玄派内,那就十有八九会在这些人当中。你多看几个,除了洛凌之外,还觉得哪个像就告诉我,搞血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昭沅一面顺着石阶向上,一面在暗暗打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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