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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的时候死去的。”司无正没有隐瞒,将发现一并说了,“张公公去禀告陛下吧,就说方才我们担心的事成真了。”

张公公闻言,忍不住多嘴一句:“何事?”

“莫要多问,小心掉脑袋。”司无正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头也不回地呵斥,“还不快去?”

张公公自讨没趣,又碍着一群宫人看着,到底拉不下脸再多嘴,司无正话音刚落,他就忙不迭地往御书房跑去。

“散了。”司无正擦完手,招呼两个侍卫,“把尸体搬走。”

宫墙下站着的侍卫走出来两个,手脚麻利地将宫女的尸体搬走了,路过清未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瞧了一眼:尸体的面容腐朽得宛如耄耋之年的老者,耷拉在身侧的手臂瘦骨嶙峋,仿佛被吸走了全部的血,只留下皮肉与骸骨。

“走吧。”司无正走到清未身边,轻声耳语,“回御书房。”

“还回去?”他有些不乐意。

“你忘了?我刚刚可是答应陛下日后就随侍左右了。”

说起这事儿,清未还不甚理解:“你的心结明明还没解开,为何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为他。”司无正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是为了你。”

“父皇对我的信任只是一时的,你还记得当时纸人站在你身后他的反应吗?”司无正冷笑道,“他对你我的顾忌颇深,就是因为我们能与鬼怪接触,若是你不展示出一两样能震慑住他的能力,日后定会……”司无正没有继续说下去,清未却已然知晓了自己的下场。

倘若他只是司无正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妻,以后皇帝为了钳制司无正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下手,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展现出令人畏惧的本领。

他们说话间,张公公从御书房内出来了,瞧模样似乎没见着皇上,满脸愁容。

司无正有意引画,主动问:“张公公,皇上怎么说?”

“哟,司大人你们来了?”张公公挤出满脸的笑意,“皇上让我来接你们呢,只是皇上似乎有什么心事,并不让老奴进屋,只把自己一个人关着,这可如何是好?”

司无正笑了笑:“那倒不如让我进去劝劝。”言罢,当着张公公的面,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屋。

张公公原本还想拦一拦,但闻屋内并没有传来皇帝的呵斥,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再说司无正和清未走进内殿,皇帝已经在焦急地等候他们了。

“可是被夺舍之人的死法?”

“是。”

“皇儿有没有破解之法?”

“尚未有什么好的法子。”

“这可如何是好……”

清未听着这父子二人的对话,暗自发笑,司无正明显就是在敷衍,而皇帝却是真心实意地担忧。

“那朕下一道圣旨,说身体欠安,这几日不上朝可好?”原来在生死面前,天下江山也没多重要。

“陛下何意?”司无正明知故问,“被夺舍与上不上朝有什么关系?”

老皇帝有些恼羞成怒:“万一朕在大殿上被夺舍了怎么办?”

“陛下,臣说过,施法之人并不能直接夺舍于你,最多夺舍你身边的近侍。”

“那万一夺舍了朕的朝臣呢!”

“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司无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瞧着像是在品茶,实际上目光却时不时往清未身上瞥,颇为顽劣地眨眼睛。

皇上显然也察觉了司无正的敷衍,被逼无奈之下,转头问清未:“朕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不是万不得已,皇上也不会来问清未,他略一思索,觉得自己到底不是皇子,也不愿真的如同司无正那般态度,于是躬身道:“陛下且放心去,有司无正在,那些邪祟定不会上身。”

清未说完不安地觑了司无正一眼,毕竟正主还没有开口呢,他就应承下来,也不知道司无正会不会生气。

好在司无正只是无奈地盯着他瞧了会儿,继而接下话茬:“陛下若是实在担心,那上朝时我和清未会待在内殿,若有不测也好有个应对。”

有了保证,皇帝连声说好:“皇儿莫要着急,等此间事了,朕定然许你更高的官职。”

“臣要官职做什么?”司无正抿唇拒绝,“臣只希望待夺舍的事结束,陛下能忘了世间还有我和清未两个人。”

此言已经有了辞官之意,皇帝的面色阴晴不定,但邪祟不除,到底不敢与他们翻脸,只隔门喊来张公公,吩咐老太监将他们带去侧殿。

此时的张公公还不知道他们要宿在皇帝近旁,边走边絮絮叨叨地念叨:“二位大人不要担心,陛下定是临时有了政事才让你们到偏殿等候的,待会儿若是老奴能面见陛下,定为你们说说情。”

司无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么说,公公连天子的情都敢承?”

“哎呀,大人,您真是折煞老奴了!”张公公吓得一个机灵,回头望了几眼,生怕被别人听到这些话,“司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老奴虽然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但也不想这么早早地见了阎王。”

司无正听罢,只是笑,像是在开玩笑。

进了内殿,两个小宫女给他们上了茶,继而皆是退到屋外,连带着张公公都走了,显然老太监的心思还放在皇帝身上,时刻都在琢磨如何能进到殿内。

“你说……张公公是不是要杀了陛下?”清未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不是。”司无正一口否认,“他提到陛下的时候只是急切,身上并没有杀气,据我推测,他更在意的是皇帝的一举一动。”

“莫不是有人通过张公公探查陛下的行踪?”

“八成是。”司无正放下茶碗,走到门边看了看,“这两个宫女看着也不像寻常人,说是伺候我们,我估摸着她们是在替陛下监视屋内的人。”

不过他们又有什么好监视的呢?清未无奈地摸了摸茶碗,刚欲与司无正商量夺舍的事情,久违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司无正……”

司无正没有察觉到清未的异样,依旧在自顾自地分析:“不过在解除邪祟以前,陛下不敢拿我们如何,与其担心以后如何,不如想想怎么找到这个修炼夺舍之术的人。”证据不明,司无正还不能直言贤妃就是凶手,所以言辞之间颇为谨慎。

而坐在桌边的清未已经意识模糊了,他趴在桌上一点一点地向地上滑,耳畔徘徊着司无正一本正经的推断,不哭笑不得,当真是以前藏着躲着不乐意亲近,如今报应来了,他想要的时候司无正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说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在贤妃身上,若当真是她在炼夺舍之术,事情倒是好解决了。”司无正说到这里,终于想起来回头看一看清未。

这一看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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