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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来。

元一平忽然想起来十年前的事,那时候陈朔和元一智谈恋爱,有时候他们两个不知道去哪儿玩了,玩到现在这个点儿才回来,在疯狂的蝉鸣和躁动的闷热里,元一平看到他们两个在楼下接吻。而现在十年了,十年之后,又是在他家楼下,陈朔身边的人变成了元一平。

元一平想,他和陈朔都是混蛋当然,还是陈朔更混蛋一些。

“我和你一起去深圳,你明天几点的飞机?”陈朔忽然说。

元一平没回答,转身上楼了。

第二天上午,元一平独自回到了深圳。

他先去了趟办公室,果不其然,办公室被砸了。不过所幸砸得不是特别严重,只把电脑砸坏了,桌子上锤了几个洞出来,保险柜还锁得好好的。

隔壁文创公司的小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了元一平,连忙说:“哎,是你,我以为又来人搞破坏呢!”

“昨天来了几个人?”

“两个,”姑娘说:“吓死我们了,还好人少,保安一来,就把他们搞定了。”

元一平点头:“太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姑娘摆手:“你们也是不容易,碰上这种流氓……”

元一平又回到办公室,他凝视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忽然想起一些事。

他径直走向段杭的桌子,拉黑最下面的抽屉。段杭的桌子被砸得从中间断裂开来,但这抽屉到没被动过。

抽屉里,是一个黑色鼠标。这鼠标便是段杭换下来的,那天他说鼠标坏了,去买了个新鼠标。

元一平拿着鼠标走进隔壁的文创公司:“我能在这儿试一下鼠标吗?”

“来吧来吧。”大家估计也是同情元一平,很是热情。

元一平把鼠标插到电脑上。

他移动鼠标,滚动滚轮,点击左键右键。

这鼠标一切正常。

第三十八章

元一平给段杭打电话,一口气打了十多个,始终无人接听。

他又给梁与仪打电话,然后在梁与仪的朋友家见到了她。梁与仪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穿一件挺括的米色风衣,领口露出雪白的绸缎衬衫领子。她化了妆,嘴唇鲜红,甚至连指甲上都涂着亮闪闪的冰蓝色指甲油。

然而短短两天,她瘦了一圈,这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你现在理清头绪没有?”元一平把奶茶递给她:“给你带的。”

“谢谢。”梁与仪接过奶茶捧在手里,笑了笑。她的神情很平静,把吸管插进奶茶里缓缓咽了几口。

“我和马晨沟通过了,”梁与仪把桌子上的笔记本翻开:“很大可能是马晨的老婆干的,马晨怀疑她早就发现了我们的事,装作没发现,私下集证据。这女的嫁给马晨之后就没上过班,如果离婚打官司,她很可能抢不到孩子,但有了马晨出轨的证据,孩子就极可能被判给女方。“

“无论是谁拍的那些照片,”元一平说:“发到网上了,这是违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猜测是马晨的老婆,但是拿不出证据。”

“对,还没有证据,”梁与仪默默抓紧了奶茶:“但是,这些照片也被发到了马晨公司的内网,他公司的领导班子下个月换届,这是董事长私下告诉马晨的,马晨说这个消息他只告诉过他老婆,这就赶得太巧了是不是?”

元一平盯着桌面愣怔,几分钟后,他问梁与仪:“那些照片是被偷拍的?还是你们自己拍的,被别人弄到手了……”

“偷拍,”梁与仪摇摇头:“马晨谨慎得要死,他怎么敢和我拍照?”

“能让我看看吗?”元一平小心地问:“我……得看看,有些事我不好判断。”

梁与仪抿着嘴唇点点头,掏出手机,片刻后把手机递给元一平。

屏幕上是两个纠缠的男女,就在梁与仪家的大床上。元一平面不改色地翻看着照片,一共五十七张,全都是近景。

全都是近景。

元一平紧紧皱起眉,问梁与仪:“我没记错的话,你租那房子在二楼?”

“嗯。”

“走,去你家,”元一平霍然起身:“那东西还在。”

元一平,梁与仪,梁与仪的闺蜜,一行三人火速赶往梁与仪家。闺蜜开车,路上元一平向两人解释道:“这些照片,你们是不是以为是从窗户外面拍的?”

“肯定是窗户外面,”梁与仪说:“照片就是上周六马晨去我那儿的时候……这段时间,除了马晨,没人去过我家。”

“我本来也会这么想的,”元一平说:“但你发现没有,这些照片都把镜头拉得很近,甚至到了只拍上半身或者只拍下半身的程度,为什么不把镜头拉远一点,拍得完整一点?一两张这样也就罢了,五十七张,全都是这样。”

梁与仪:“为……什么?”

“我猜是因为,拍照的人不想让我们看出这些照片是从什么角度拍的,镜头拉得越远,画面里出现的东西就越多,就越容易判断拍照的人的位置。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爬到二楼偷拍的,那这个人不应该担心被我们看出来偷拍的角度,除非,”元一平看向梁与仪:“不是从窗户拍的,而是有人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连梁与仪开车的闺蜜都抽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问梁与仪:“你不是说这段时间没人去过你家吗?难道是……有人偷偷进去过?”

梁与仪撑着额头,低声说:“可我那个小区管理特别严,你们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业主提前交待过,保安肯定不会放人进去。我那房子又是新换的门和窗户,特别结实……”

十五分钟后,一行三人到达梁与仪家。

梁与仪的卧室很宽敞,除了一张双人床,还有一张木桌,一个衣柜,一个杂物架。元一平问梁与仪:“你平时在家换了衣服什么的,衣柜会一直开着吗?”

“不会,”梁与仪肯定地回答:“我用完就直接关上。”

“那就是桌子和架子。”

二十分钟后,梁与仪的闺蜜捧着个银白色的玻璃笔筒问:“与仪,这是新买的?”

笔筒上贴着个购买标签,标签上的时间是不久之前。

“嗯,”梁与仪扫一眼笔筒:“同事送的。”

元一平的心狠狠一跳,语速飞快地问:“谁?段杭?!”

“对……”梁与仪被元一平吓了一跳:“是他,就那天,你有事走了,没陪我挑婚纱,后来是段杭陪我挑的,我当时……试婚纱的时候,他在商场里逛街,说买衣服送了个笔筒,送我了。”

元一平只觉眼皮跳了跳,他从梁与仪闺蜜手里接过笔筒。这笔筒是玻璃材质的,但并不透明,挺沉。

元一平沉默几秒,忽然狠狠把笔筒掷在了地上!

玻璃笔筒分崩离析,开裂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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