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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几路的进发。

之前杜云峰一直担心29军要血战到底,与平津玉石俱焚,不过就在他准备德州防守的时候,得到战报,29军大批部队撤往保定。

原来,蒋委员长又向宋军长抛出了橄榄枝,对和谈之事不计前嫌,命令29军前往保定整编,委任宋军长为第一集团军司令,不降反升。

这算千万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最起码,周师有救了。

兴奋之余,杜云峰给周师拍了电报。

“安好?”电波在空中无形蔓延,像他说不出口的思念,飞速化成破译的汉字,递到了贺驷的手里。

贺驷看着简单的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上报到了周澜的手里。

他不需要扣住。

周澜已经是他的,板上钉钉的事,他不会怀疑,周澜也不会反悔。

他太了解周澜的性格和为人了。

“哪来的?”周澜看着密电,皱了一下眉头,他正要吃饭,还一手拿着筷子。

“杜旅。”贺驷简单扼要地回答,语气随意,手上也随意,一碗热乎乎的米饭递给对方。

周澜楞了一下,抬眼看他。

贺驷笑笑。

周澜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折起电报纸,放到一边,接住了那碗饭。

“吃完饭再回复吧。”贺驷说,他们行军百里,边打边撤,已经很久没吃个好饭了,直到进了保定境内才安生了很多,周师的主力部队都驻扎在保定,日本人一路追击已经是疲劳之师,并不肯强行进攻。

“要回吗?”周澜轻轻说了一句。

像询问,也像感叹,更多的是拿捏不定。

“回吧。”反倒是贺驷在劝他,他一直温和的看着周澜,平和得很,“他惦记你,你回复了,他就少担点心。”

周澜迟疑着没说话。

贺驷知道他怎么想的。

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菜,他也捧着饭碗坐下来吃,这里是周师的大本营,一切都舒服妥当,连杯碗都用着舒服,贺驷感觉就和自己家里一样。

家人就坐在身边,聊家常一样。

“你……”周澜张嘴,话没说全,又马上换了角度,“我……我上次回来,你还什么都没问过。”

贺驷立即心领神会,知道对方说的是上次杜云峰送他回来的事。

那次周澜在周家老宅被杜云峰劫持走,或者说救走,他确实急的够呛,两名警卫回到师里,贺驷差点下令停止打击日本人,转头攻击杜旅去。

但是他脑子转得快,刚刚一冲动,脑子里就想起周澜拒绝杜云峰的样子。

他不知道杜云峰会干什么,但他知道周澜会干什么。

周澜选了他,不会改的。

杜云峰再敢用强,只能让周澜越来越恨他,越来越水火不相容。

而且,贺驷私心里知道,杜云峰只是想杀他,但是对周澜是不敢动半根头发的。

他爱他,不比他爱他少。

所以他冷静地等战地消停了,日本人偃旗息鼓的时候,安排好老马看住,才带了一小队人往杜旅的方向去。

他是平平静静的去接人的。

杜云峰,给个胆子,也不敢闹了,杜云峰是个疯子,但是不是个傻子。

果然,路上他就接回了周澜,毫发无伤的,远处还有发动机的轰鸣。

那么就是他亲自送他回来。

他抱住周澜,闻到他身上的洋皂味儿,他什么都不问,他也不在乎,人回来就好。

就算周澜真的一时脑子迷糊了,控制不好自己,跟杜云峰有了什么,他也不会恼怒对方。

人回来就好。

那天夜里,他要了周澜两次,和以前一样温柔缱绻,竭尽全力,他在他深处感受他,在他身体里触碰他的心灵。

周澜爱他,他知道。

这就够了。

“问什么,”他笑着说,一勺羹的汤在嘴边似乎贴到了唇边,微微有波动,那是他笑起来吹起的波纹。

放下勺羹,他拉近凳子,看着周澜,眼也不眨地凑近,直到呼气扑到对方脸上,鼻尖碰到鼻尖,双唇深深吻到一起。

“新炒的……”勤务兵端着菜,闪身进门,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刚想往外跑,就听贺班长头也不回的低声说,放下吧。

小兵赶紧过去,把菜布了。

自始至终,师座似笑非笑,不言不语,被贺班长按着肩膀,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小兵魂不附体的出去了,也没用人嘱咐,他不敢乱说。师座和贺班长关系不简单,亲近的人都知道,可是没人议论,好像没什么值得吃惊的。

这不就是应该的,常态嘛。

冷淡狠戾的师座只在贺班长那没有脾气,他今天算见识了。

“要脸吗?”周澜笑着说,小兵出去的时候都顺拐了。

“你是我的,”贺驷抬手摸对方的嘴角,那里被他亲的温润有光泽,十分动人,“谁都知道的事,”他动情的说,“所以有什么好问的,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他的手掌得寸进尺,探进了周澜的秋装,手一碰到皮肤,双方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胳膊使劲,贺驷把周澜直接跑到了腿上。

“喂,”周澜故意一板脸,睫毛低垂,遮住温和的目光,竟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意,“做下属的要有下属的本分,你越矩了。”

可是他在贺驷那里已经没有威严可言了。

“卑职不止想越矩,”贺驷手上用力,对方呼吸都乱了。

“卑职,”他盯着对方的脸,不肯错过一点点表情“卑职想以下犯上。”

话语传到周澜的耳朵里,激得他耳朵都红了。

“小兔崽子,解我裤腰带倒是快,”周澜被他揉挫得气喘起来,“不他妈的吃饭了你?”

贺驷一埋腰,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几步就窜进了小客厅,直接按进了双人沙发。

周澜笑着说着别闹,只听对方说“只想吃你。”他就推不开对方了。

他用身体享受着对方的口腔,美妙极乐。

贺驷的头发太短,他抓不牢,一把一把的捋在手里,骏马的鬃毛,茂密扎手。

这匹小野马,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修整了没几日,战火再燃,只是不在河北。

山东先于河北打起来了。

平津而下的日军挺进山东,韩部士兵多是山东本地人,彪悍的山民居多,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保卫相亲保卫家乡都是当自己家的事情,战斗的时候都真往前冲,真的不怕死。

从沧州过来的一线日军正是扫荡平津的胜利之师,耀武扬威,正在势头上。

韩部士兵就是要对抗这样一支可怕的敌人。

沿沧州而下,东光,吴桥陆续被攻克,转眼就到了德州城下。

杜旅和韩向方的锐部队在就重兵布防于此,战壕挖得又深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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