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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入他的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野花野草似的就长在了他的身边,一不留神,给了他一点光,他就格外珍惜地猛长。

只是裂缝里的一点光辉,他就长成了他身边的一棵大树,不言不语的遮风挡雨,死死的扎根,不肯动摇。

天寒地冻,暴风骤雨他都挺着,还要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周澜,看他还在不在。

看他跟没跟别人跑了。

他要真跑了,这个死心眼的也不会去追的,估计只会孤独的站成一棵枯树,早晚被雷劈了,烧成灰烬。

只有根子扎在地底,化成永不腐烂的执念。

他有为周澜遮风挡雨的勇气,却不信自己有雨过天晴的幸运。

周澜抓紧了他的手,都是摸枪把子的手,长茧的地方捧在一起粗糙,却熟悉。

“你没听明白吗?”周澜开口,“云峰身边有人。”

贺驷猛的抬头:“什么?谁?那个姓宋的?”

“嗯,他们一直在一起,”周澜说,“而且,就算他身边没人,我们也不可能了。他虽然记得我,但是他却不记得我杀他养父的事。”

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早已经分析了好几遍,现在全盘托出给贺驷:“他今天不知道,明天不知道,后天呢?我要永远背着一颗□□和他在一起吗?”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太累了,我太累了,我爱不动他了,逃出关外,死了那多人,连唐老爹都牺牲了,你说,我爱他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他拉近了贺驷,认真的问对方:“爱一个人,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怕了,我怂了,我谁都不爱了成吗?我们都好好活着,行吗?”

贺驷转而把他拉进怀里,这一次,周澜没挣扎,放任对方把自己搂得紧紧的。

“行,”贺驷说,他重重的吻了周澜的额头,“你想得太多了,不想爱就不爱了。”

他紧紧抱着对方,抚摸着对方的后背,随后动情的说:“让我爱你就成了。”

贺驷不再提走的事情了,回警卫班按部就班的当他的班长。

没几日,团里新召的兵训练回来了,经过三个月的训练,这些棒小伙子都掌握了基本的军事技能。

周团的训练方法与技能都是日式的,很先进实用,还是关外的时候,今信雅晴给他安排的干的日军训练人才。

在他宣布投诚的那个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些日本人才,就都被屠杀干净了。

那些训练方法都已经学会了,老的带新的,他们是穿着中国军装的日式队伍。

新兵充实了独立团,实际人数突破了一万,再加上从保定军校连抢带要的指挥训练军官,他这个团颇有规模,报告与申请打到夏师,又转到29军,一直到了南京。

独立团晋升为独立师。

这是表面光鲜。

背地里的妥协条件独立师的后勤供给还是按照团级给。

他这个“抱养”的队伍,对于29军来说,一直有点碍眼,何况周澜做烟土生意,私自□□,野路子太多,搞得羡慕的,嫉妒的,看不顺眼的人很多。

所以,也就是听起来是师级部队,其实吃饭的筷子更多了,真当家操心的还是周澜。

警卫班也扩大了编制,晋级为警卫连,后来周澜钦点晋级为警卫营。

营长是贺驷,不过他常带在身边护卫周澜的就是原来那二十来号人。

不是一路刀山火海滚过来的,他是信不过的。

转眼到了1936年的冬天,寒冷来得比往年早,早上开始飘落雪花,到中午竟然还更大了起来。

周澜自己吃午饭,贺驷上午去了马团,因为警卫营的几个新兵在马团代训,他要亲自去问问马雨霖这几个新兵的表现。

半下午的时候,贺驷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进了暖气充足的办公室,他摘下粘着雪花的军帽捧在手里,端正的敬礼,“师座,我来请罪了。”

周澜停下毛笔,抬眼看他,晓得他这样讲,肯定有事。

贺驷是个心细的人,除非大事急事,否则不会衣袂沾雪的,带着一身寒气的闯进来。

以他的性子,他会在门口脱掉军装大衣,摘掉帽子交给勤务兵,正一正衣领再进来。

窗外大雪纷飞,一派祥瑞宁静。

“请罪?”周澜还是将字的最后一笔顿完,才不急不忙的问,“你能犯什么错?”

周澜的心思快,想着对方去的是马雨霖那边,搞不好是又遇见了小马,那个马国祥有日子没见了,虽然时不时的差人送点小玩意儿过来,不过周澜没有理会过,想必是贺驷又放心里了。

“我把马国祥给拾了。”贺驷说,脸色十分难看。

周澜就笑了,心说你总跟他那个兔崽子较什么劲儿。

没等他笑完,外边的勤务兵跑进来了,后边还跟着马雨霖。

“师座,”马雨霖进屋就中气十足,“哎呦,四哥也在呢,你这腿脚倒快!”

贺驷斜了他一眼,是个眉目冷硬的摸样。

“不是,四哥,你瞪我干什么?”马雨霖一砸吧嘴,转而跟周澜汇报,他毕恭毕敬,可因为是粗人,又是跟在身边最嫡系的军头,就恭敬得有限,“师座,小马没有功劳有苦劳,您不要了,就给他个好退路,好歹当初床上,也使劲浑身解数,让你顺心泻火了不是?”

贺驷这回真瞪眼睛了,他忽然转身面对了马雨霖。

“唉唉唉,”周澜觉得贺驷架势不对,赶紧喊停,“你们俩有没有正经?”他转向马雨霖继续,“马国祥那么大小伙子,揍就揍了,贺营长看他不顺眼,私人恩怨,你一把年纪了,不要掺和。”

“揍一顿?”马雨霖瞪大眼睛,“师座,贺营长是你的人,我也不是外人啊,他那叫揍一顿?腿都打折了,多大私人恩怨啊?要不是我正好遇见,按住四哥的枪,小马早脑袋开花了。”

“那毕竟是个营长啊,师座,咱们师是以纪律严明,赏罚分明带队伍的,贺营长在我们团喊打喊杀的,这是违反军纪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师座,您让我怎么和下边交代。”

“我这不是来请罪了吗?”贺驷依然气愤,说罢脱掉大衣,把腰里的□□放到办公桌上,“悉听师座处置!”

周澜考虑了马雨霖说的话,转而问贺驷:“你解释解释,怎么回事,他和你挑衅了?”

“没有。”

“他冒犯你了?”

“没有。”

周澜靠到椅背上:“那你发什么疯?”

贺驷直勾勾的看着他,半晌才冒出一句:“他冒犯你了!”

马雨霖脑袋一转,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没法听,这个“冒犯”饬起来,十有八九是床上的事情。

他听小兵汇报说,贺驷从团部里出来,迎面遇见了马国祥,本来是没有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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