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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你抢,但我也不会让给你,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懂的珍惜,机会该轮到我了。

他紧密的跟随周澜,而对方再也不可能有机会知道真相。

又过了几天,贺驷亲自给周澜送去了一份邮件,这邮件跟上次一样,有件人,却没有寄件人。他知道,周澜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人邮寄来的,所以他也不大惊小怪,直接在傍晚就送到周澜的书房。

回手锁上书房的门,在落锁的声音中,周澜诧异的抬起头。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二人从来没有在特别密闭的空间里单独呆过,贺驷尽量避这种情况发生,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喜欢。

不过看清贺驷手里的纸袋子,周澜意识到了那是谁的来信。

他甚至有点忐忑,唐老爹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消息呢?

贺驷把窗帘拉好,找来裁纸刀小心翼翼的裁开信封,里面是一大打旧报纸,已经泛黄,很是有些年头。

找来墨水,贺驷将那信封里面全涂了一遍,可是一个蜡字都没有,他不甘心,就反过来把正面又涂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最后很疑惑的给周澜看。

他离周澜很近,不过周澜也没躲。

可能是没意识到,可能是意识到了但是觉得没必要躲开,毕竟他把他留在身边,还是因为信任他的,退一万步讲,二人撕开窗户纸之后,周澜至少没特别反感他。

这么想着,他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那一打报纸有十几张,他和周澜仔细翻找,并未见细微标记,结果贺驷只是凭直觉把一篇和日本人相关的报道挑了出来,似乎可疑。

他将报纸铺开了,方便周澜看。

二人几乎是趴在书桌上,在台灯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错过了重要信息。

原来,这是一份民国四年的北平日报,头版的重大的新闻就是学生□□,冲击了日驻华使馆,造成了人员和经济损失,场面十分混乱,大使的车子被掀翻,索性当时大使不在车里,很多当时在馆里的外交人员受到冲击,其中一名武官的未满一周岁的儿子在人群拥挤中失踪。

报道篇幅很长,二人仔细看着内容。这些陈年旧事,看起来与他们并不相干,贺驷意识不到什么不妥,却发现周澜却脸色发白,额头沁出了汗。

“团长,”贺驷瞥到他脸色不对,紧张起来,“怎么了?”

周澜没理会他,把文章反反复复的又看了一遍,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文字反复看了几遍,内容有限,无法证实他的猜想。他便看向同版的照片。

忽然,他盯着照片,满眼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颤抖的说:“不会的!不会的!”

贺驷从来没有见周澜这么失态过。

周澜手抖得拿不稳报纸,脸色煞白,低声自言自语,最后双手抱头深埋在双臂里。

贺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按向周澜的肩膀,这一碰,他才发现周澜身体和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团长,”他在心底生出恐惧,什么事能让周澜都恐惧成这样呢?天塌地陷也没见他这么无措过,如果有什么事周澜都扛不住,那岂不是灭顶之灾?

他试探着抓住周澜两只肩膀,想把整个人掰正,可周澜全身痉挛似的,团成一个球,像是要把自己缩成最小来保护自己。

贺驷走神地想起山林里的小刺猬,浑身都是刺,完美的把自己保护起来,谁也无法靠近。

纵然全是刺,可肚皮也是柔软的。

无论他怎么呼唤,周澜都不理他,恐惧而痛苦地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怎么能呢?”

“不可能的。”

“不会的!”

“我可怎么办?”

周澜反反复复的低语,毫无逻辑的,这些话像经纬纵横的蛛丝把他困在网中央,他毫无预兆的一头扎进来,越痛苦越挣扎,把自己捆了个无法挣脱。

到底怎么回事,贺驷弄不明白,他也没办法去求助别人。他思索了很久,才下了很大的决心,单膝跪在凳子前,将周澜拉进自己怀里。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抱着对方,安抚的轻拍后背,还要留一根神经给周澜,万一突然回过神来,再给他一记窝心脚。

逐渐的,周澜平复了情绪,他抬起头,从贺驷的怀里直起身。

贺驷警惕的放开他,只见对方眼睛通红,但是又不是流过泪的样子。

贺驷十分诧异。

“我没事,”周澜摆脱他,话音恢复了冷静,他也不看贺驷,望着一片虚空,毫无感情色的开口,“让我一个人想想。”说完,他后仰在靠椅上,闭上了眼睛。

贺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那即将闭合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绝望。

犹豫了一瞬,贺驷还是决定出去。没弄清事态之前,他留在这里没有用处,而且周澜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自己在周澜那里到底有几分薄面,贺驷并不盲目乐观。

轻手轻脚的了报纸,他离开了书房。厚重的书房门缓缓合上,只留下落地台灯亮着,还有灯下孤零零的周澜。

他回到警卫班,晚饭也不吃了,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他,拧开小灯,他再一次开始研究那份报纸,在大篇幅的报道之后,他注意到一行小字的名单,其中有个很眼熟的名字,今信雅晴。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贺驷顺着往下想,结果打了个冷战。

今信雅晴在民国四年,丢了他未满周岁的儿子。

而周澜今年正是二十一岁的年纪,从年纪上看,就一丝隐患了。

这个大胆的假设把他吓了一大跳。

但是贺驷有两点想不明白,单就年纪上,是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并不能因为年纪合适,就确定周澜和今信有血缘关系。另外,周澜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怕?周澜多少次绝处逢生都没怕成这样过,他抖得仿佛大祸临头,万劫不复。

贺驷把报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那大幅的照片也看得都快印在心里了,依然找不到解释。

他只能暂时放弃,将报纸好,锁进柜子。他一边锁一边和自己说,他得把这个秘密锁进心里,周澜定然是不喜欢他知道这么多的。

可是他的秘密太多了,周澜的身世,那把怀表,这些秘密压在心里,他感觉很沉重,而更沉重的,他还有一个明明已经说出口却又成了秘密的心事他还是喜欢他啊,他还是想要他。

后半夜,他站在团部楼下,只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楼,执勤的勤务员告诉他周澜一直没有睡,说胸口堵得慌,要了瓶烈酒和安眠的药物,就不许别人去打扰他了。

“哪来的药?”他问。

“年后才开始吃的,”勤务兵老老实实的低声回答,“李班副说是……是去医院看你的时候,那个医院院长主动给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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