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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些,不仅知道,还很确,他也是灵机一动,看看自己在周澜这到底几斤几两,看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

周澜微微垂着目光,平静的反问:“贺班长决定的事,我还能改吗?”

贺驷看起来尴尬了,还明显地愣了一下,靠的更近的,几乎是耳语了:“团长,我就是瞎猜的,我心里藏不住话,就直接跟他先说了。要是我干的不对,明儿我就去给马营长解释清楚,大不了多赔几句不是。”

马雨霖那个暴脾气,连赵营长的面子都不给,贺驷算老几?

哑叔和杜云海知道周澜要处理公务,也不做声,只见贺驷伏低做小,像是做错了大事,杜云海毕竟单纯,就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周澜轻轻叹了口气,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确实想把那些给老马那个营,最后抬手揉了揉贺驷的头发,透出些许安慰的意味:“黑四儿,说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说错了,你在我身边,也轮不到他们来训你。”

贺驷的头发看起来有型有款的,摸起来是软的,周澜也不知怎么就走神了,他想到了杜云峰,云峰的发碴硬得扎手,搂在怀里像个刺猬。

贺驷笑了,谢了他的团长,就去楼上准备客房。他吃准了周澜有外强中干的一面,只要离他够近了,成为他的自己人,他其实心是很软的。

而且,周澜又叫他黑四儿了,以前这么叫,是因为他不起眼,现在同样这么叫,意味就不同了,多了一层一如既往的信任和不同常人的亲昵。

第51章带你玩

楼上的两间客房拾好了,大的一间安排给哑叔,小的一间安排给杜云海,杜云海那间没有单独的洗澡间,杜云海就不干了,抱着睡衣冲进周澜的房间,一路进了周澜洗澡间。

贺驷正在给浴缸调冷热水,平时这些活是楼上的勤务兵小张做的,因为哑叔不方便,小张被安排去照顾哑叔。

只听杜云海嚷嚷着:“慕安哥我和你一起睡,我还没和你唠够呢。”周澜在卧室里换睡衣,随意的搭话道:“我本来就睡不好,你还给我捣乱。”他语气挺软的,只是抱怨,没有真轰杜云海走的意思。

贺驷透过门口扫了一眼,能看见他□□着半个身子。

还是太瘦了,贺驷想。

杜云海脱得只剩小裤衩,壮壮实实一个大小伙子,跑到浴缸边,跟贺驷说谢谢,他自己弄就行,贺驷也就没客气,站起来擦擦手进了卧室。

周澜已经换好睡裤,贺驷很有眼色拎了拖鞋过去,半跪着等周澜换好了,打算顺势拾皮鞋走。刚要起身之间,周澜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说:“你这两天辛苦了。”

贺驷说执行你的命令应当应分的。周澜也没打算跟他客气,只是说还要让他再继续辛苦辛苦。

说着,他身体前倾,靠近贺驷,因为怕杜云海听见,他揽着贺驷的后脑勺把对方拉了过来,用非常低的语气在他耳边说:“明天晚上带你出去玩。”

气流很轻,贺驷一下就僵在那,整个人轰的一下,热血往上涌,他顺着周澜睡衣的领口,目光所到之处一览无余,虽然只有一台落地灯开着,他依然看出对方温热的躯体白如凝雪。

他使劲了咽下口水,勉力支撑着自己那点理智,周澜搂着他的头轻声说:“明晚寻芳里,我带你去点‘灯’,就咱俩!”

后来周澜说了几句回去吧早点睡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贺驷脑袋空白着点头,似懂非懂的,不过站起来的时候,他十分警惕的拿起皮鞋遮掩着下身,飞快的转身走了。

他稀里糊涂的回警卫班,一路上下边硬的不行,脑袋里的血都奔下面呼啸而去,放在以前他绝对不敢,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这么的不要脸。

大冬天的,按照往日惯性洗漱了一番,水挺凉的,他也没在乎,最后直着眼睛躺在床上,李国胜半夜起来去撒尿,路过他床边吓了一跳:“妈呀,四哥,你这睡觉睁眼睛练的什么功啊?”

贺驷这才回过神来,趿拉上鞋又去洗漱,盆子都端起来,一摸毛巾是湿漉漉的,才自己刚才应该是洗过了,楞了一会,放下盆子又回了被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又自动回放了周澜摸他头顶的场景,理智告诉他,周澜对他绝对没那个想法,他家里人坐在旁边呢。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那又白又尖的手指插在他发间的样子。

想着想着,身上就麻酥起来,至于周澜那句带你去玩,想起来就耳朵就红了。那边李国胜又开始鼾声如雷的了,贺驷用手打发了自己两次,脑子里想的都是周澜,各种各样的周澜。

到了第二天下午,贺驷早早备好了汽车,碳木箱子把汽车里的寒气都驱散了,周澜一身便装进了车里,黑大氅里加了狐裘毛里子,立领的领口微微露出一点点黑狐裘毛绒,衬得一张瓜子脸更是细白。

一路上贺驷也不怎么言语,就是耳根一阵阵发红。

“以前去过吧?”周澜坐在后边,摘了帽子皮手套放在一边,他从前向后的拢着头发,显得更加剑眉星目。

“嗯,”贺驷也不敢撒谎,他觉得自己在周澜眼里,也不是个干净胚子,以前周澜和杜云峰在奉天厮混的时候,他也没少跟着蹭,有次鼎昌楼下,他搂着个人高马大的白俄女人,周澜还见到过,远远指了指他,他简洁地回答,“去过,不多。”

“多少算多啊?”周澜看着贺驷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脖子耳朵,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他觉得贺驷年纪不大,圈在军营里时间长,出来毕竟少,那男女之事未见得经历太多,这小子八成是害羞。

贺驷支支吾吾的也没了句完整的,他是不知道这个话该怎么答,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就算是那几个营长头头,他能话里夹荤带素的往外扔而毫无心理障碍,可是面对周澜,他装纯也不是,实话实说也不是,脑袋一时短路了。

那寻芳里是个窑子窝,穿红戴绿的脂粉堆,据贺驷的了解,周澜对女人就没有表示出过好感,这寻芳里周澜就从来没来过,不然他作为御用司机记不清自己去过哪,那岂不是太失职了?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突然来了一句:“团长,咱们寻芳里去干吗?”

“这话说的,”周澜被他逗笑了,更觉得对方是个半熟不熟的生瓜蛋子,“带你去,当然让你玩了。”

“我不玩,”贺驷生意低下去,脸都红透了,他昨天还觉得自己不要脸,今天又觉得自己脸皮薄透了,“我跟你来的,我不是来玩的,团长……你要是想放松放松,我等你就是了。”

“你这样不行,”周澜跟他就没在一个思路上,他早想到别处去了,“黑四儿,我知道你喜欢那老毛子的女人,玩玩就算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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