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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餐刀和叉子把自己那块牛排划个差不多,拿起桌边的银质调料盒抖了抖,他站起身端着盘子走到杜云峰身边,端起杜云峰那盘,把自己这盘切好的放下去:“我洒了点海盐,你会喜欢的。”

说完端着啃出了缺口的牛排回到对面,慢条斯理的拾一番,及至叉进嘴里,他抬眼说道:“切了两遍,看明白了吧?除非你打算我让我一辈子吃你剩的。”

杜云峰嘿嘿笑:“我学嘛。”

东西致又好吃,杜云峰学着周澜的样子,斯斯文文的吃,虽然偶尔狼吞虎咽一下,但很快会控制住。

敲门声响起,杜云峰做了个别动的手势,自己去客厅开门,周澜心安理得的坐着,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和上次一样的餐车和蛋糕,这一晃就两年了。

望向门口,周澜皱了下眉,没有服务生,门口的身影是熟悉的,天天在程家大院晃的一个小兄弟,只见杜云峰一挥手轰走了人,然后拎着一个小纸盒,摇头摆尾的回到阳台。

“生日蛋糕!”杜云峰把蛋糕盒子放在周澜面前,起士林的丝带,起士林的包装盒,起士林的蛋糕,蛋糕很小,大概也就两个小孩的量。

“我让人回天津定做的,还好天不热,一天一夜,奶油不会坏掉,咱们小时候就吃过那种。”说完从盒里拿出一支细蜡烛,插好点燃:“小慕安,二十岁生日快乐。”

仿佛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什么都没变。周澜切了蛋糕,第一口喂给杜云峰。

蛋糕在口腔里融化,杜云峰拿过周澜手里的蛋糕盘,放在一边,他西装革履的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红色绒布盒,一脸正色的对着周澜打开:“洞房花烛都过了,也不知道这个晚不晚。”

里面是一对戒指,因为放在一起,能看出细微的大小区别,样式普通,没有繁复的花纹,各镶着一颗大小一样的钻石,钻石不惹眼,看起来简简单单。

周澜看看戒指,看看杜云峰,笑得若有所思:“这还真把我当小娘们求婚了”

杜云峰仰着头,眼神里都是真心实意,他摘下一枚戒指,拉着周澜的左手往无名指上套:“说好的睡一辈子,就怕你反悔,得有个见证。”戒指套了上去,大小正合适。

杜云峰继续捏着手里的盒子,在周澜眼前晃晃,周澜笑盈盈的取出戒指,杜云峰甩手丢了盒子,积极主动把手指送了上去,周澜拦着他的手,嘴里非常正式的说道:“杜云峰,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杜云峰盯着戒指,飞快的伸手要往里穿:“少爷,别闹啦,快给我戴上”

周澜一反手把戒指握在掌心,逗小孩似的:“嫁不嫁?嗯?快说,嫁不嫁?”忽然他一板脸,说道:“不嫁算了”说着他抬手往栏杆外一抛。

杜云峰慌忙伸手拦:“嫁!”

可是晚了,一个小物件一闪朝楼下落下去,杜云峰起身追到栏杆边,只见远远光亮的一闪,不见了。

他心里很急,皱眉盯着地面,可那么高他根本看不清。

周澜走到栏杆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吻了他的后脖颈子:“傻!”说着从另外一只手心里拿出戒指,摸着杜云峰的左手无名指,滑了上去:“餐前酒的盖子,你也心疼?”

杜云峰不是小姑娘,但瞬间体会了破涕为笑的心情。

夕阳垂到地平线,玫瑰色幻化成火红色,鼎昌饭店五楼是奉天街上最高的楼层,从楼顶花园望出去,一眼千里,从闹市区到郊区,楼房鳞次栉比的矮下去,延伸到远处的城墙,再远是平地、山丘,一轮火红硕大的夕阳,那里是黑鹰山方向。

杜云峰转过身,靠着围栏,搂着周澜,他们安静的抱在一起,竭尽的望向目所能及的远方。

夕阳下落很快,好像一蹦一蹦的。

第25章小俩口的蜜月2

“云峰,我们跳支舞吧”周澜仰头脸说。

杜云峰不会跳舞,不过看人家跳过,感觉就是轮来轮去的转,他回答:“好,不过我怕踩你的脚。”

周澜选了一张唱片,他重新回到花园,邀请的伸出手,杜云峰一步跨上去,握住手,搂住对方的腰。

周澜被他搂住,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舞曲节奏很慢,周澜只是和他慢慢挪着步子,杜云峰觉得奇怪,他就问:“我看人家步子可大了,满场的转来转去。”

周澜放开那只握着的手,双臂都搭到杜云峰肩膀上,他靠得更近了,和杜云峰脸贴着脸,他轻声耳语:“你说的那是交际舞,我们跳的不是。”

“我们跳的是什么?”

“贴面舞,你不要和别人乱跳。”

杜云峰也觉得这个舞很亲密,不是普通关系可以跳的,但他还是故意问:“为什么?”

“这是个不上档次的舞,都是交际花们勾搭人时跳的,见不了光,你要是和人家跳了,会丢人的。”

杜云峰胳膊紧:“怎么勾搭?”他呵着气在对方耳边问。

“我又不会。”周澜窃窃软语,说话间悄悄退了脱鞋,一双光脚踩上杜云峰的脚:“这样就不用担心踩脚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嘴唇贴着耳朵,到最后轻微的咬了上去。

微一欠身,将周澜拦腰抱住,杜云峰步伐打乱了曲子的节奏,直接把人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床是俄式高床,金色雕花的床头,白色塔夫绸的床单和羽绒枕,人丢上去,高档弹簧垫子将人向上反弹一颠,像是珍珠落入牛奶,跳出奶白动人水珠。

杜云峰飞快的脱了个干净,欺身上床,骑着周澜解对方的衣服,中间一排扣盘,他刚解开两个便不耐烦了,双手两边用力一扯,直接扯断了余下的扣盘,周澜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心急火燎的上下其手,不反抗,也不帮手,任君采撷。

一张大床,无边无际的大海水,双方都不言语,翻江倒海的时候盯着彼此的眼睛。

只要看着对方,心里想得都是对方,再漂泊动荡都不会迷失方向。

酥麻的感觉不断袭来。杜云峰小心的制节奏,那是一种对猎物的征服,而猎物毫无反抗,迷离的目光是对征服的完全认可。

周澜被推搡着不断摇晃,当从酸胀逐渐变成了奇异的酥麻,说不上是好受难受。

他想,这是云峰的身体,便能心安理得的放松,接受来自对方的一切。

第二天中午,电话铃响,是楼下的黑四儿打来电话,说行李拾好了,汽车也热好了,提醒可以出发去火车站了。

杜云峰靠在床上握着听筒,另一只手摆弄着周澜的头发,说道:“去把票退了,改天再走。”

黑四儿知趣,不唠叨太多,临了问要不要把过几天的票买了。

“不急,我定下时间再告诉你。”杜云峰挂了电话。

黑四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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