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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元沂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在那个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打电话问元明嘉:“到底放多少盐啊这汤?最后加盐?那我刚才已经放了……”

易臻在厨房呵呵一笑:“贤惠。”

元沂一个铲子飞了过去,易臻乐呵呵的走到沙发上去练字。

元沂鼓弄了两个小时,最后只弄出了两菜一汤,还有一个是凉拌黄瓜。

易臻走到餐桌前看一眼,元沂率先举起铲子:“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儿吧?”

易臻勉强点头:“还行。”

又看看餐盒里的米饭,说:“这米饭是买的?”

元沂翻个白眼:“您这破地方有条件煮米饭吗?”再说他也不会煮啊。

饭桌上易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想那陈青源到底和自己也有过交流,而且也算帮过自己,在他心里陈青源不该是这样的。

“发什么愣呢?”元沂在他面前挥挥手:“我这第一次下厨,你怎么着也给点面子吃一筷子吧?”

易臻这才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黄瓜丁放入口中。

“怎么样?”

“好吃。”

“好吃你麻痹,你特么吃的是凉拌黄瓜,我让你尝这茄子!”元沂愤恨的说:“你魂儿哪去了?”

易臻看着他:“元沂,你说人是不是为了前程,可以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

元沂切了一下,自己吃了一口茄丁,颇为满意。

“当然不是,要看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易臻皱眉问元沂。

元沂看了一眼易臻:“不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易臻说:“没……草,你这什么汤啊?洗肾汤啊?”

元沂一听赶紧尝了一口,咸的他赶紧喝水:“卧槽,怎么这么咸?”

“算了,加点水得了。”说着易臻往汤里加了一大杯热水。

元沂嫌弃的看着:“这玩意还能喝了吗?”

“我以前馒头就开水都能吃一顿,这算什么。”易臻说完尝了一口:“可以了。”

元沂听了这话默默喝了一口汤,他有些听不得易臻的过往,那些暗日无光的岁月他没有参与,他没有感同身受的权利。

“茄子也咸了,黄瓜倒是淡了……”

元沂抽动嘴角:“闭嘴,吃你的饭!老子吃你做的饭时,好吃难吃都没说一句,我做一顿饭你倒好,给我嫌东嫌西!”

易臻眼角弯了一下:“等会儿我刷碗。”

元沂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过饭易臻刷完碗从那个拥挤的小厨房出来,就看见元沂正在练字。

易臻泡了两杯白茶,一杯递给他,站着看了两眼他的“大作”,然后摇摇头:“你拿笔的姿势就不对,还有墨沾的太多了。”

元沂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易臻走了过来弯下腰,从后头握住他的手:“你要这样握笔,拇指放在这里……”

易臻的话很轻,右臂揽住元沂的身体有些牵强,所以整个身体靠的很近,元沂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体,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出来了。

元沂忽然放下笔,撂下一句:“不学了,忒麻烦。”就径直走到卧室里躺着。

易臻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样子,得,这人又发神经了。

元沂趴在床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病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跟易臻亲近,以前觉得这是小时候熟悉的原因,但小时候他熟悉的人多了,胖子、冯程他们都属于发小,认识的时间都比跟易臻长,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易臻给他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挨得近了就害怕,挨得远了就想念,就是这样的感觉。

前几天自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就找了各种书来看,书上说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有双性恋倾向,只是最后选择了异性,所以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对要好的同性产生些好感是正常的。

他也相信了那样的鬼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但当冯程跟胖子打电话说陈青源貌似对易臻有想法时,他心里的火蹭的就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嫉妒,恨不得马上飞到易臻身边守着,就像守着金币的葛朗台一样。

昨晚上躺在易臻旁边,他几乎一夜未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灼热与变化,知道自己心跳有多厉害,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有的想象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臻。

这太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易臻去拍戏,元沂想了想,到底还是驱车去了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不像平常的诊所,一般没有人来,特别中国人很保守,又喜欢藏着掖着自己的那点龌龊心理,基本上心理诊所在中国很难出现门庭若市的状态。

医生是个很年轻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元沂进来后,医生先跟他闲聊了一下,然后把他安排在一间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淡淡的花香伴着柔和的音乐,让元沂心里变得平静下来。

元沂是个心里不喜欢藏事情的人,又觉着这里不是北京,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聊聊自己那点儿破事儿,要好过跟朋友诉说。

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元沂说了自己的苦恼,医生问了很多细节,元沂都没有回避的回答了。

他不喜欢回避,他想去面对。

女医生微笑的看着他:“所以,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元沂想了想,说:“不清楚,见到他我就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越来越变态,现在跟他在一个屋子里我都起火。”

元沂是豁出去了,管他呢,治病就是要先正视自己,毕竟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女医生微笑了一下:“说说你们再次重逢那天吧。”

元沂说:“那没什么可说的,在一个夜场里,我看见他被人欺负。”

“那你怎么做的?”

“打架喽,把欺负他那小子打到差点没住院。”

想起当天那小子满嘴的不三不四,对着易臻流口水,自己当时也顾不上什么,直接上去开打了。

“要不您给我开点药吧,我能睡着就行。”元沂说。

“你失眠是因为在他身边吗?”

元沂想了一下,点头:“反正在他旁边我就容易胡思乱想。”

女医生说:“药这东西治标不治本。”

元沂叹口气,对女医生说:“所以,我是不是变态了?”

女医生笑着看他:“不,你是恋爱了。”

元沂愣神的看着女医生,没有说话。

很多事情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感觉是一回事,被人正式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女医生笑了笑:“有些感情不同于大多数人,不等于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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