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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门口望一望,就想着你小子会回来看我这老头,到底没请动你,我就自己来了,呵,元沂那小子我都没这么热脸贴着。”

老头一张严肃的脸满脸写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讯息。

易臻终于抬起头满脸泪痕的望着元望春:“元爷爷,对不起。”

元望春感叹这要搁以前自己绝不会这么颠颠的跑来,到底年纪大了,身边儿的人越来越少,打心眼里记着的也不多了,也没有了当初死活要脸面的想法。

到底许久没见到这孩子,心里怪想的。

元望春说:“起来吧,跪着干嘛?元爷爷可没红包给你。”

看着易臻慢慢站起来坐在沙发上,鼻子哼了一声:“亏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白茶,那时候你才多大,记性倒挺好,元沂呢?”

易臻用胳膊擦了一下泪水:“今儿象山影视城有个电视剧开拍,元沂带人去给他们做开机仪式。”

“这个臭小子,天天就知道摆弄他那破玩具飞机,怎么着还能飞不成。”

年代不同,元望春根本搞不懂元沂天天在弄些什么,也守着自己的老派作风不去了解,只觉得元沂天天没正形,不是天天去胖子那个不三不四的夜总会,就是天天拿着遥控飞机玩。

元沂知道老头儿的想法守旧,所以跟胖子合伙开夜场的事情到底没跟爷爷说,他太了解这老头了,老头知道了一定觉得他是开夜总会的……

这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无论你用手机工作忙的多热火翻天,在父母眼中也就是个天天没正事儿玩手机游戏的。

“明天周一,你跟学校请个假,带着你的户口本,跟我走一趟。”

易臻愣了一下,不知道元爷爷要做什么。

元望春又喝了一口茶:“我把你这事儿跟徐德海说了,徐德海现在跟元沂他姑姑在英国,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但他托我办一件事,就是你的事。”

易臻听到“徐德海”三个字心里一酸:“徐叔,他还好吧?”

元望春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惦记一下你徐叔了?他挺好的,快结婚了。”

易臻一听嘴角有些上扬:“是跟元姑姑吗?”

易臻记得小时候元沂他小姑长得非常漂亮,见到徐叔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长大了后知后觉明白,这应该就是元姑姑打心里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

元望春说:“还能有谁啊,这俩人拖着拖着都拖成中年人了,也不着急,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易臻心里高兴了一阵,问:“可是,您说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易臻觉得最近他没什么事情可操心的,好像自己的好运气是跟元沂挂钩一样,自从见到元沂,自己不但没有再去五哥那种暗场瞎混,也有了更稳定的入,还有地方住,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你户口的事情。”元望春抬起手,犹犹豫豫,还是抚摸了易臻的头发,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第37章我想有一个家

元望春说:“我那天托昌平派出所的民警问了,你现在的情况转学都是个困难,你总不能就这么来回跑吧?以后要考大学怎么办?必须把你的户籍落实好了,这事儿我跟你徐叔商量过了,他现在在国外,办养手续太麻烦,我这不是正闲的么。”

易臻听到此处瞪大眼睛看着元望春,眼睛里又开始止不住的闪出泪光。

元望春说的很明白,易臻也不傻,他听明白了,这是想要养自己的意思了。

“元爷爷,可是,可是我是个麻烦,我天生就是个麻烦,我在谁身边谁倒霉,我根本……”易臻有些语无伦次。

“你这孩子,眼睛是蓄水池么?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掉?”

元望春没怎么见过八岁的易臻哭,那时候易臻为了练功腿上绑了两个沙袋走路都没掉一滴眼泪,今儿见易臻没半个小时,他已经哭了两回了。

说是这么说,元望春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孩子,你元爷爷以后的日子是掐秒过的,但你们后头的路还长,眼前这些折磨咬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你元爷爷一身老骨头帮不了你什么,也就这么点儿事儿了。”

易臻听到此处已经不行了,终于忍不住,伏在元望春的腿上哭了起来。

“元爷爷,谢谢您,但我不能这么做。”

他曾经觉得自己的泪水早就被生活的暴晒晾干了,苦日子过久了的人都知道,咬牙坚持比几滴泪水管用多了,毕竟这种日子是没有尽头的,过着过着就麻木了。

他自从老民警死后再也没相信过这世界上有童话,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根本不去想,就像现在他尽管住在元沂家里,也一直觉得自己终究有一天要离开。

不求回报的恩惠他要不起,也害怕自己还不起。

自己欠元沂五万块钱这件事元沂一直没提,但易臻一直记着,这两个月的工资他只花了八百块,剩下的全部攒起来,就等着以后攒够了还给他……哪怕元沂从来没把这事当回事。

他已经不再相信谁会成为他的救世主,他信奉着能救赎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跟所有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就怕离得近了,欠的多了,没法儿还了。

这些恩情他记在心里,没觉得羞愧,因为他觉得这些他还还得起。

但元望春这个老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自己,根本没想过要让自己去偿还什么,这样的恩情太重了,使得易臻更加愧对这个老人。

元望春缓慢的伸出手,苍老褶皱的手抚摸着易臻尚显稚嫩的后颈,忽然觉得这孩子根本没变,依然像个几岁的娃娃一样。

“你元爷爷年轻的时候啊,就是不爱把握机会,当时国家剧团找到我让我去做讲师,多好的机会,但剧团有剧团的规矩,你元爷爷不爱守规矩,硬着一身不足为道的所谓筋骨回绝了,现在人老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孩子,你要懂得,这世界上的温情本就不多,机会也转瞬即逝,这是你和我这老头子的缘分,没有谁欠谁这么一说,等你元爷爷人再老些,走不动了也办不了事了,那时候就晚了。”

元望春又坐了一会儿,戴上帽子就走了,走的时候对易臻说:“你自个儿考虑清楚,明儿我在派出所户籍管理部门口等你,我一把老骨头,你别让我白等。”

说完元望春就走了。

元望春走后易臻坐在沙发上待了许久,一阵手机响,易臻过去接电话,是元沂。

“你拾屋子时帮我看看我屋抽屉里是不是有个拍摄仪,黑色的索尼。”

易臻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啊。”

“草,果然落在屋里了。”

“用我给你送去吗?”

“算了,我都到机场了,怪远的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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