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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琦边开车边问,易臻摇摇头:“不累。”

“岁月这东西啊,真不饶人,我早就记不起我像你们这么大时候的事情了,估计还在玩泥巴呢,你们现在的小孩肯定不一样,我那天听说隔壁幼儿园的孩子都谈恋爱了,小臻儿,你不会也有小女朋友了吧?”

易臻被他说得脸一红,白冰躺在后头听这话咯咯直乐:“王叔,易臻才八岁,谈什么恋爱啊,你还不如问我,我们班级就有偷偷传纸条的,有个男生还给我传过呢!被我妈发现了,把我说了一顿……”

前面红灯,王佩琦停了车,右手伸过去拉扯易臻的手,小声说:“那可不一定,男孩子哪有不喜欢这些的?”

声音拉长,语调暧昧,易臻把手往羽绒服里藏了“王叔,绿灯了。”

王佩琦调笑的看他一眼,把手抽回来继续开车。

车子停在了帽檐胡同口进不去了,易臻和白冰下车,王佩琦找地方停车,走到门口的时候,易臻说:“白冰姐,你觉不觉得王叔怪怪的?”

“怪?哪里怪?我就觉得他车后头太不舒服了,没我爸的车大,躺在后面硌得慌。”白冰说。

易臻没再说什么,吃完了晚饭就回了南屋写作业。

今天的作业尤其多,英语老师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让写两篇课文和十个英语单词,好不容易易臻弄好这些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易臻走过去开门,心想徐老六今天说不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么?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王佩琦,王佩琦进了屋左右看看:“哎呦你们怎么住这么小的地方?”

易臻在后头问:“王叔?”

王佩琦回头:“哦,这不你徐叔跑活儿去了吗,我看你一个小孩自己住太孤单了,今儿王叔陪你吧!”

易臻赶紧说:“不用了王叔,徐叔跑活儿回不来是常有的事情,我自己住都习惯了。”

王佩琦摆摆手,上前按着易臻的肩膀,手指头捏了两下:“没什么,别不好意思,反正我要在这待两天呢,正好熟悉熟悉感情……”

王佩琦说完拉易臻到徐老六那个大一点的床:“今儿王叔就睡这了,你也跟着叔一起吧,挤挤暖和。”

易臻看到王佩琦这样心里有点儿发毛,但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易臻看王佩琦坐在徐叔的床上开始脱外套,走到桌子旁拾东西,把书包弄得整齐,然后穿上自己的羽绒服。

王佩琦一愣:“怎么,是要去上厕所吗?王叔陪你?”

易臻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今儿要去隔壁元爷爷那里学戏,我忘了这件事了,估计元爷爷还在等我呢。”

王佩琦斜眼看他:“元爷爷?元望春?他教你戏么?”

易臻点头,南屋的灯光发暗,桌子上的台灯映着王佩琦的脸,从易臻这个角度看,这张抹了粉的脸忽明忽暗,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王佩琦也穿上羽绒服:“我陪你去,万一你元爷爷没在家,你再跟我回来。”

易臻背上书包跟在王佩琦身后,敲了元家的门。

开门的是元沂,他看王佩琦面生,说:“你谁啊?”

元沂向来讨厌涂脂抹粉的男人,这个男人油头粉面,在元沂心里已经被划分到娘娘腔的范畴里去了。

还是个老娘娘腔。

王佩琦上下打量了一下元沂:“哎呦,这就是小元沂啊,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七八岁呢!”

元沂闻到他身上抹了香水的味道,侧身让他进来,看到他身后的易臻一愣:“臻儿?”

易臻看了一眼元沂,低头不语,元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易臻说他要去找你爷爷学戏,有这么回事儿吗?”

元沂一愣,看了一眼易臻,说:“他们学戏的时间不固定,也有晚上学戏的。”

王佩琦低头斜了一眼易臻,说:“都九点多了,我看你爷爷都睡下了吧,如果睡下了小易臻,咱们明天再来学?”

易臻低头,有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不,说好了今天的。”

元沂看向易臻,扯着嗓子喊:“爷爷!易臻找你来学戏来了!”

元望春听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打翻,心里想这小易臻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学戏的时候啊?

披上外套打开门,就看见王佩琦和易臻站在院子里,易臻背着书包,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

“王佩琦?这是哪门子的稀客,你不是在南方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王佩琦见元望春神抖擞不减当年,赶紧迎了上去:“老爷子近来可好啊,这不是南方生意不好做,又猫腰跑回来就了么。”

元望春鼻子一哼哼,这个王佩琦不是什么好鸟,小时候学戏就不好好学,傍了个女大款吃香的喝辣的几年,年纪大被甩了以后又做起了衣服生意,跟几个狐朋狗友开了两家服装店最后又倒闭了,跑到南方不知死活,居然又回来了。

这人出了名的没皮没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能叫爷,还有点儿断袖的毛病,傍女大款的时候就跟几个唱花旦的小男孩不清不楚,口碑差到极致。

梁默生生前了六个徒弟,他是最大的,见王佩琦品行不好,梁默生老早就把他赶出了戏园子,到死都说后悔了这么个玩意。

“这么晚了来我这,不会是来看我这幅老骨头的吧?”元望春对他没什么好脸,打心眼里不待见这玩意。

王佩琦自己心里也知道,就说:“这不是小易臻说是来学戏吗,我怕他扰了老爷子的清幽,要不我这就待他回去。”

元望春看了一眼易臻,见他眼光直勾勾的瞧着自己,竟然有点儿哀求的意思,心里顿时明白了,这王佩琦的老毛病又犯了。

元望春对易臻说:“臻儿,说好了八点半来,这都晚半个小时了,你该不该罚?”

易臻赶紧说:“我这就去跪藤条。”

说完自己跑到屋里去。

王佩琦一愣,说:“哎呦这么晚了,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元望春眯眼笑了一下:“易臻是我半个徒弟,他懂不懂事自有我教育。”

转头跟元沂说:“你回屋拾拾,这两天让易臻住你屋里头。”

元沂一愣,左看看右看看,说:“好吧。”

到了他也没明白这俩人是什么意思。

元望春打发了王佩琦离开,回屋里,见易臻真的在跪藤条,说:“臻儿,以后离那个王佩琦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爷爷,您怎么知道他不是好……好东西?”易臻心里觉得这人不好,但说不上哪里不好,也知道“东西”这两字是骂人的,忍不住学元望春说。

“坏人都带着面相呢,以后但凡看见口蜜腹剑的、笑里藏刀的、皮笑肉不笑的、说话拐弯抹角、一张小白脸涂脂抹粉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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