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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和元沂他们拉了电闸,让他唱不了戏,师傅他们在北房已经等你好久了,师兄的父母都来了,冷着一张脸说是要找你和元沂算账,你这顿挨打算是跑不了了。”

易臻心中忐忑的随着邵小武进了北房,进了屋发现里面特别静,像是没人一样,但秋佩珏和徐老六都在里面,还有一男一女,旁边站着陈青源。

陈青源的父亲看见易臻皱起眉头:“就是他吗?这么小?”

徐老六赔着笑脸:“小孩儿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陈父没说什么,陈母呵呵一笑:“您倒是没什么,又不是您家孩子上台被起哄,我们青源打小喜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孩子们一时玩笑过了头,也是……”

陈母对徐老六的话有些不耐烦,没听下去就转脸对着秋佩珏说:“秋老板,我们算是认识久了,把孩子放您这里也一直挺放心的,但最近青源一回家就闹脾气,说是在这里有个特不懂事的孩子天天闹事儿,还不是您的徒弟,本来我们也没觉着什么,小孩子嘛,闹闹脾气正常,但这种事情是人品问题,我们可不能让青源学坏。”

陈父拉了拉陈母,陈母挣开胳膊,接着说:“孩子寒假整个假期都没有休息来学东西,就受到这种屈辱还不让说了?今天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要给个说法!”

徐老六蹲下身子问易臻:“臻儿我问你,这事儿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易臻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老六摸摸他的头:“要说实话。”

秋佩珏一拍桌子:“臻儿!说话!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易臻想说没关系,但想起元沂和胖子,他们把自己当成朋友才把自己带到茶馆去,为了给自己出气才去拉电闸,要说真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也不对,易臻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母在一旁冷笑:“屁大点儿的孩子,居然做这种坏事,以后还得了?不是我说,秋老板,你这秋园里怎么什么人都能进。”

徐老六蹲在那里的身子一震。

秋佩珏紧锁眉头,眼镜后的目光一闪:“师弟,这是你带来的孩子,我本不好说什么,但既然人家父母都来了,我们总要给个说法。”

徐老六看着易臻:“如果不是你做的,就说出来。”

陈青源在旁边说:“这个易臻你们别看他年纪小,鬼主意可多了,勾着那个元沂和胖子天天给我们捣乱,有时候我们戏都唱不成,这也就罢了,今天竟然闹到茶馆去,太过分了。”

秋佩珏眉头皱的更深,从易臻进院子到现在秋佩珏对他没说过几句话,有时候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个孩子的存在,没想到养出个麻烦,这让秋佩珏有些厌烦。

秋佩珏站起身来:“师弟,你说过这孩子跟你生的一样,既然你我属同门,你不好管,我来管。”

说罢大喝一声:“臻儿,你给我跪下!”

易臻抬头看着秋佩珏,忽然觉得委屈。

易臻的妈妈虽然没做什么光的事情,染了毒品进了局子,但绝对是个好母亲,对易臻从来都是细声细语,学校里的女老师对他也很是疼爱,所以在易臻眼中,但凡女人都是温柔的,所以这么被严词喝令还是头一回。

易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憋着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

秋佩珏说:“臻儿,我说什么你没听见么?”

易臻轻微的摇头。

徐老六赶紧说:“你摇头是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对吗?”

易臻强忍着泪水说:“我妈妈说过,男儿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的人,都不跪。”

秋佩珏一愣。

陈母翻了个白眼:“哎呦喂,真是好教养,这么好教养怎么做这种事情?你妈妈人在哪呢?让她来说说?”

易臻听到这话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觉得流眼泪很丢人,拿袖子狠狠擦了。

徐老六转头对看着陈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还是个孩子,说话就别太狠了。”

陈父也拉着陈母的衣服:“我看就算了吧,不就是一场表演吗,这次没唱下次唱不就得了。”

“你懂个屁!我花大把的钱让孩子来学本事,不是来受欺负的!你天天不着家的知道什么?给我闭嘴!”陈母小声说。

就在此时,门外元望春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秋老板,我带着元沂来赔罪了。”

秋佩珏一愣,赶紧让邵小武开门,元望春带着元沂进来。

秋佩珏赶紧迎上前:“这怎么还把您给惊动了,小事一桩,孩子们闹脾气恶作剧。”

元望春看了一眼易臻,又看一眼冷着脸的陈父陈母,说:“这孩子没什么错,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搞的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沂看见屋里正中间的易臻,小小的身体崩的倍儿直,但眼泪却流了满脸,心里有气,走过来握着易臻的手看秋佩珏:“干嘛啊这是,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事儿我做的,怎么着吧?”

元望春一个巴掌拍他后脑勺:“闭嘴,你还有理了是吗?”

元沂被打了也不在乎,对着元望春说:“爷爷,他们一出戏能赚多少钱,百八十块的我自己来赔,您瞧瞧,这么一堆人跟这欺负一个小孩儿,真是好意思。”

秋佩珏一听这话有些臊得慌,本来只是想让易臻认个错这事情就了了,但被别人这么一说,真像是一堆人欺负孩子一般。

陈母看元望春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又一想秋佩珏对这个老头这么礼遇仿佛早就认识,自家孩子在这里学的不错也没想过要再换地方,就说:“那就谁做的事情谁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元望春斜眼看元沂,元沂嘿嘿一笑:“行啊,谁做错事情了当然谁认错。”

元沂走近陈青源,陈青源虽然比元沂大了一岁,但长得却没有元沂高,身形也不如元沂挺拔,陈青源觉得自己被压迫了一般,很是难受。

元沂看了他一会儿,说:“今儿是我不对,想着你又不是第一次登台,不就灯光没了几秒钟,这点儿小把戏怎么能入了您的眼?一出戏怎么着也能顺畅下来,没曾想你站在那里就开始打哆嗦,锣鼓敲了三次都没再开嗓,把你吓成这德行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找经得住吓的人玩闹,绝不会再找你了,万一下次再给吓尿了,我们可怎么办?”

这几句话看着道歉,实则又嘲笑了陈青源,陈青源直勾勾的瞅着元沂,满脸的愤恨。

陈母一听来了脾气:“你们听听,这像是在道歉吗?”

元沂对着陈母说:“阿姨别生气,我真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您不知道,我和你家陈青源是一个学校的,你们家陈青源可厉害了,屁大点的事儿都告诉老师,就跟老师的亲儿子似的,什么三好学生五好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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