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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的夫君……以为他们只是在岛上隐居。”他摇摇头,却又拢眉道,“等等,你既是梅妖,我为何要相信你是宫饮泓?”

宫饮泓揉揉眉心,咬牙狠狠道:“当年我告诉过你,我绝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成为神侍。”

江飞梓望着他与当初一般无二的神色,倒吸一口凉气,眸中再无怀疑之色,绕着墙根又转了回来,面色几变:“……你没死就没死,找我做什么?”

“我想请你替我向神君作证,”宫饮泓几步走到他身前,“证明我是由你从折雪城中带来。”

江飞梓目光在他急切的脸上转了一圈,忽地带上一抹戏弄的冷笑:“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宫饮泓咬牙道:“你的神君眼下十分危险,你救不救他?”

“神君好好的要成亲,有什么危险?”江飞梓在桌边站定,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嗤笑道,“我看你是倾慕神君,故意要破坏他婚宴。”

宫饮泓却坦然扬眉,假笑道:“是又如何?”

江飞梓没想到他竟无耻承认,一时噎住。

宫饮泓扬唇一笑:“你帮我,等神君和我成亲的时候,我请你吃喜酒,让你坐在首席。”

江飞梓翻个白眼:“呸,你做梦。”

宫饮泓却望着他,眸中升起一抹恳求之意,正色道:“就一次,带我去见他,告诉他你知道的。”

江飞梓静默不语地与他对视,脑中却忽的浮现出许多年前,神君在他母子面前现身,让他们臣服于眼前人时的模样。

半晌,他终于开口:“若神君见你是妖孽,要杀你……”

宫饮泓却垂下眼,唇角勾起一抹怔忪的笑意:“他不会。”

小白若真的一点不信他,他早就灰飞烟灭了……又怎么会又亲又抱还能全须全尾地跑掉?

只不过,他曾用尽全力也未能逆转结局,如今又失明……故此疑心甚重,一时不敢轻信罢了。

江飞梓见他笑意未散,脸上却浮现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悲色,不由如实道:“……可我也进不去。”

宫饮泓却望向窗外的灯火,笃定道:“没关系,他会来找你。”

果然,次日朝阳初升,江飞梓还未用饭,便见着了一直未曾露过面的叶清臣,也终于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中,被请进了萧府之中。

等跟在叶清臣身后,走在萧府幽静雅致的庭院之间,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神君所在的天章阁,江飞梓望着端坐在阁中的神君,不由低头看了眼手中瓷瓶里那支红梅,心中五味陈杂神君果真跟他关系匪浅……他少时曾以为宫饮泓是神君随侍,眼下看来,两人说不定真会请他去吃酒。

他为自己的想象狠狠打了个冷颤,却听萧熠问道:“荆如愿可回过折雪城?”

“是,她就葬在岛上,”江飞梓如实道,“苏檀也在城中,这支红梅,是他让我带来的。”说着便将瓷瓶放在了地上。

叶清臣立在门边,眼中望着那支红得妖异的梅花,满脸警惕之色。

但萧熠只随意问了两句,便叫他们出去,和上门。

宫饮泓已迫不及待地化出人形,半跪着凑到他身前,双眸含光地伸手去拉他:“小白,你听见了。我是江飞梓带来的,你要是仍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折雪城看看,或者,等三年之后,荆如愿复活……”

萧熠却丝毫不为所动望着前方,冷声打断了他:“你走吧。”

宫饮泓一怔:“为什么?”

萧熠却伸手推开他,起身淡淡道:“你是谁与我何干?我要娶的人,是叶露。”

他的声音极冷,不带丝毫感情,似一把冰刃切进人心里,仿佛要斩断两人间一切过往,宫饮泓脑中轰得一声,最后一根弦也断了,飞速起身绕到他面前,双眸通红地急道:“为什么不肯认我?你在生气,对不对?”他见萧熠神色决绝,心中又慌又怕,眼前一阵阵发黑,双手紧紧握在他肩上,“你恨我骗了你,害了你么?那你杀了我,打死我啊!”

萧熠眉目间骤然闪过一抹怒意,猛地拉着他衣襟凑近他耳边,狠声低语:“这世上没有人能想死就死,想活就活,想找谁,谁都留在原地。你以为你是谁?以为我是谁?”语罢他撒手就走,宫饮泓被他语气中的恨意死死钉在原地,魔怔般动弹不得,却听哗啦一声,却是萧熠极怒之间不意踢翻了那个瓷瓶,在一地碎瓷间狼狈地停下了脚步。

宫饮泓仿佛被那声音惊醒,陡然想起小白之所以看不见,正是为了回去救他,又想起小神君低头望着他时伤心又温柔的神色,仿佛溺水之人浮上水面,怔怔道:“你没那么恨我你舍不得杀我,为什么舍得不认我?”

萧熠却冷笑着转过身来:“你这么想死?好啊。”他蓦地提高了声音,“叶清臣!”

叶清臣当即破门而入,毫不留情地一剑架上宫饮泓的脖子。

宫饮泓恍若未见,只直直凝视着萧熠,忽地竟笑了起来:“你的念剑呢?你怎么不动手?”

“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动手,”萧熠却别开脸去,冷声道,“滚!”

叶清臣一手扭住宫饮泓的手臂,架着他向外走去,宫饮泓不住挣扎,见他头也不回,眸中终于忍不住露出伤心之色来:“萧熠,你真的不肯认我?”

萧熠却只是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小白:.

小红:

第56章

地牢之中莲灯摇曳,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照出红衣少年的影子。

他沉默地盘坐在一根柱子下,许久没有抬起头来。

小白不认他了。

恍惚千山雪崩,将他埋在又冷又黑的雪下,呼吸之间五脏六腑冷如刀割。

他想过小白会为被他骗的事恼怒,却以为他会像当年初相识的时候一样,气他就一拳打在他脸上,恨他就引蚂蚁来咬他,就夺他的舍让他半死不活,那怒意也是生动而直接的,再烈再烫,也总有熄灭的时候。

可他曾为了救他付出那样触目惊心的代价,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叫他走?仿佛索性将他们过往都丢弃,要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形同陌路。

宫饮泓泥人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浑身好似没有一点气力,连指尖也不想动弹,即便残缺的魂魄已在身躯中不安地蹿动撕扯,他却忽然仿佛感觉不到那种剧痛了般,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他想,他是一个如此卑劣自私的人,愿意付出一切来赎罪,却不愿听他的话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呢?

醒来之后,他只想见小白一面,小白若原谅了他,就找回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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