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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会……”他话未说完,便听一声惊呼:“谁在那里!”忙一个翻身,又进了土中。

萧熠忍着笑,衣袖轻拂扬起落叶纷纷,替他掩去痕迹。

等宫饮泓当真凭此术穿过重重把守,“钻”至宴席附近的山林中时,连萧熠也不由起了轻视之心,暗暗承认此术确有可用之处。

万法门的宴席摆得声势浩大,自峰顶石崖铺开,向林间延伸。此崖上平坦开阔,难得是竟修做一个皇家园庭一般,其上流水石桥,奇花争妍,亭台环云,一如仙境。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或坐于亭中,或卧于石上,或立于花间,竟也不觉拥挤。

花间搭着一个戏台,几个男子正在上面弹剑长歌,引来满堂喝。

石崖尽头高耸的石壁上刻着铁画银钩,气势非凡的“万法归一”四个大字,昆华洞就在此峰阴面的瀑布后,要绕到此石壁的背面,方可自天梯下至洞口。

宫饮泓灰头土脸地自土中钻出,飞身蹿上了崖边林间一棵高树,伸手压下一根长枝,目光缓缓自宴席上扫过公输煌就坐在石壁之下高高的石台之上,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惊叹不已地喝酒说笑,苏檀如以往般立在他身侧。

而魏玄枢端坐在石台近前的一张圆桌上,一面与人说话,一面十分警惕地四下打量,似乎想自满堂宾客中将谁揪出来。

如此远的距离,他纵然现身,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苏檀身边,最好是等宴席初散之时,制造片刻混乱,方可趁乱将苏檀拉走。

……可昆华洞的老人又会几时动手?会不会在众人正自饮酒高歌之时,朝廷的人马便忽然冲上山来?

宫饮泓手心暗暗生汗,一时想不出主意来,只能躲在树上暗中观望。

谁知就在此时,四下里惊呼骤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金线绿纱百花裙的女子拖着旖旎的裙摆走上了戏台,肩上竟赫然立着一只五生辉的小凤凰!

宫饮泓与萧熠骇然对视一眼,一颗心陡然直坠谷底,遍体生寒,几乎自枝头坠下殷蔓罗……她为何会来此地?!折雪城无人前来受封,她却带着她的瑶光出现在这里!

他脑中霎时间闪过无数零碎的片段,从殷蔓罗谈论起谢驰岚时眸中的爱慕之情,到她拒绝放弃前来献鸟的坚定神色,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走马灯一般自他脑海中掠过,拼凑出一个匪夷所思却又令人恐惧的真相她十分清楚谁杀了谢驰岚,她,也要报仇。

为此她主动领了为公输煌贺寿的差事,训练鸟……为此她几乎被杀之后便开始与自己划清界限,以影响她的计划。

她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让瑶光将毒物投入公输煌的杯子之中,叫他在喝声与新奇中放轻戒心,一时不慎,将杯中之物饮下,就此气绝身亡!

……但傻姑娘啊,这又怎么可能呢?!

真正会发生的是,公输煌发现她的意图,将她杀死,然后彻查她的来历。到那时,莫说昆吾山,连折雪城也会被牵连进去,江亭鸾母子必死无疑,那把骨里红也断然会被搜出来……连萧熠也来不及赶去相救!

只是一息之间,却又长得像是过了几百年,宫饮泓只觉天光乍暗,穷途末路,眼前交替浮现着苏檀,殷蔓罗和守洞老人的面容,最后定格在谢驰岚的脸上,他说:“第一步,送我去昆华洞吧。”

那一刹那,他整颗心都凉了下去,被灭顶的绝望湮没,却又在刻骨寒意间无比清醒地知道,事到如今,他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同时阻止三人。

台上殷蔓罗正一手托着鸟,笑盈盈地说话,音调婉转,媚意横生,引得四下里人人伸长了脖子观望,连公输煌脸上也泛起一丝兴味。

宫饮泓睁开眼,双目泛红地望着萧熠,轻若无声地道:“……抱歉。”

天命如此,即便他已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他掌心,自己却仍旧没能握住。

萧熠回头望着他,尚不知他在为何道歉,便见他陡然自枝头跃下,在花间石上几个起落,蓦然间已落在了戏台之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与殷蔓罗惊愕的注视下,行云流水地半跪在地,行了一个礼:“宫饮泓来迟,请师父责罚。”

小红:猪队友太多带不动(ノ=Д=)ノ┻━┻

抱歉,最近家里开始团年了,整个人都处于被按地摩擦的狂躁状态……(?_?)

第47章生死缠绵

全场哗然,魏玄枢豁然起身,向左右怒目而视。

苏檀面色微变,暗暗攥紧了手中的剑。

唯有公输煌处变不惊,抬首玩味地望向戏台上乞丐一般的弟子,淡淡笑道:“我怎不知,我万法门几时成了丐帮?”

四下里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纷纷道:“上清真人好生风趣!”

萧熠静静打量着这位一时之霸主,见他神清目明,却已是白须白发,眼角眉梢分明已露出老态来,眸中却还是一股难以掩饰的野心,不由暗想,世间许多英雄人物,或就因这不服老,不愿死之心,反坏了一世英名。

宫饮泓站起身来,拍拍衣袖,笑道:“师父见谅,实因我怕赶不上门中盛事,披星赶月,却又受小人刁难,方才如此邋遢,令大家见笑。”

魏玄枢向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宫饮泓,你既知道引人耻笑,还不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得扫了大家的雅兴。”

“我敢站在此处,自有要献给师父的东西,不但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还会令大家神大振。”说着宫饮泓不待人问,已自脖子上取下了绛灵珠,扯下绛纱,让灵珠之光华水莹般倾泻,在阳光下耀目生辉,令众人惊呼间纷纷抬手遮挡,霎时间灵气满溢,如清风拂扫,四周花石之上尘埃一扫而空。

公输煌眯了眯眼,似乎也被绛灵珠之上所承载的澎湃灵力所惊,竟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萧熠见满座惊叹,不由勾了勾唇,露出傲然之色。

宫饮泓却又用绛纱将灵珠裹上,攥在了手心里:“师父,此乃朝夕城萧家世代相传之神物。”

公输煌眸中风起云涌,喃喃低语:“绛灵珠。”

“正是。”宫饮泓勾唇一笑,“弟子幸不辱命,已完成了赌约。朝夕城路途遥远,弟子因此来迟,还请师父见谅。”

所有人哗然大惊,顿时炸开了锅:“天哪!萧灵照真的死了!”“萧家神物,若非神君已死,怎么会落到他手中?”“原来是他动的手!”“不愧是万法门……”

魏玄枢见势不妙,忙冷笑着打断:“谁知你在胡说什么?捡颗会发光的珠子,就敢拿出来糊弄人么?”

宫饮泓含笑反问道:“魏师弟,说到捡来之物,我记得你不是捡了块上好的玉璧,怎么不见你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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