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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唯一剩下的一个尽周折,才把消息传出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连山脚的镇子一并封锁。”

魏玄枢微微拢眉,觉出一丝蹊跷什么叫“神君不醒”?既然死了,又怎么会醒?难道萧灵照还没死透?

想到此处,他心跳陡然快了几分,毫不迟疑道:“传令下去,萧灵照的事不许外传。阿真,阿五,备下木鸢,我要夜探横云山。”

这夜一轮圆月高悬,横云山上却愁云惨雾,好似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去。自神君出事,朝夕城立刻封锁了山中所有进出口,恐慌压抑的氛围如雾气般笼罩着整个山庄。

太子赵元璧欲要下山竟也不得,指着叶清臣破口大骂了一通,朝廷与朝夕城之人几乎大打出手,被他的谋士许昭杏拦了下来,气得他拂袖回房,闷头大睡。

寂寂深夜,房内一片漆黑,赵元璧先是思绪紊乱地郁结了半夜,最后到底是一日未眠,撑不住当真睡了过去。寂静中只剩下他起伏绵长的呼吸声。忽然之间,床帘仿佛被微风掀起了一道口,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进来,鬼魅般扣住了沉睡之人的下颌,往张开的嘴中塞了一粒丹丸,一抬手,便让他吞了下去。

赵元璧睡梦中猛地一哽,呛咳着醒过来,满脸惊骇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黑衣人,张口就要呼救,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别动。”魏玄枢觉得这个唇红齿白的太子瞪着双眼,惊慌失措的模样有几分逗趣,像只被他拎住耳朵的兔子,于是心情愉悦地在他耳边低声道,“喂你吃的毒药叫做‘九死一生’,发作九次,就叫你死去活来九次,而这‘一生’,在我手里,不想死,就乖一点。”

赵元璧此生从未见过如此阴森可怕,煞气四溢之人,五内俱寒,拼命点头。

魏玄枢满意地微微放松了钳制:“萧灵照死了么?回答我。”

“死了……不,没、没死……”

“到底死了没有?!”魏玄枢手上一紧,在白皙脆弱的脖子上留下五道红印。

赵元璧面色憋得通红,双手抓住那铁钳般的手,拼命发出微弱的气息:“我……不知道啊。”

魏玄枢冷笑道:“死没死你都分不出来?”说着又要用力。

赵元璧惊恐气愤间连珠炮般脱口而出:“他的躯体毫发无伤,却又毫无生气,我怎么知道死了没?!”

魏玄枢幽深的眼眸一动,又问:“为何没人去追杀他的人,问个清楚?”

“杀他的人就血肉模糊地躺在一边,怎么问?”见他松手,赵元璧往床内侧一缩,“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解药呢?”

魏玄枢好笑地看着怂成一团的太子,伸手一把将之拽了过来,冷冷道:“带我去看他的尸体。”

山林间浓雾散开,苍云台上,朝夕城中人围坐在一具冰棺之旁,不时有法诀的微光落在冰棺之上。横云山庄和朝廷的人心惊胆战地守在一边,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灵照神君的尸身是连带着这个冰棺一起自寒潭底捞出的,叶清臣忍着满心惊骇,细查之下,很快便发现神君身躯无损,只是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于是与朝夕城中几个擅招魂的人围坐在冰棺旁,试图以各种术法唤醒神君。

然而一日一夜过去,神君依然没有苏醒的征兆。

叶清臣面若冰霜地盘坐在地,内心无措已极,一想到将神君遇害之事传回城中会引发的暴乱,他便觉天都要塌了。

赵元璧带着魏玄枢从山道间走过去,远远地就瞧见许昭杏神色凝重地望着那具冰棺,心中不由又怕又怒地暗骂这神君死了也不消停,害自己白白遭殃。

许昭杏没注意到太子去而复返,此时他满心担忧的是萧灵照如果真的死了,谁来引导朝夕城与他们结盟?更深一层,既然灵照神君都这样轻易死在万法门手中,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他们相抗?!

而坐在一边默默围观的“云秋刀”,心情与他们一般沉重:他当初答应与宫饮泓合作,无非是想利用他所假扮的“云长风”帮自己唱一整出金蝉脱壳的戏码,随便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身,盖棺定论“云长风”已死。然而他没想到朝夕城之人如此蛮横霸道,竟直接扣下庄内所有人,甚至连他也被盘问了一番,还扬言要他抵命。可他却又不能出卖宫饮泓,因为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交代,岂不是要连自己所做的龌龊事一并牵连出来?因此他只咬紧牙关,一口咬定是儿子被万法门蛊惑,他毫不知情。

扮作随从的魏玄枢凝眸看去,只见满场如丧考妣,心头暗暗嗤笑:萧灵照即便不死在宫饮泓手上,也会死在自己手上。这些人连个宫饮泓都斗不过,还想跟万法门斗么?

赵元璧走到苍云台上,许昭杏后知后觉地起身迎了上来。

赵元璧只听身后那人在耳侧威胁般冷哼了一声,登时毛骨悚然,谨慎地绷着脸,没露出端倪,若无其事地带着他往冰棺那处晃了一圈,回身向许昭杏问道:“神君眼下如何?”

许昭杏沉重地摇了摇头:“叶先生已试过三十几种术法,皆未能唤醒神君。”

赵元璧望向叶清臣,叶清臣也恰好抬眸冷冷看来,刹那间他灵机一动,蓦地冲叶清臣长揖到底,恭谨道:“先生辛苦了。”

他只说了五个字,许昭杏神色却骤然一变,叶清臣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一颔首,起身疾步走来,似要扶他,口中道:“太子殿下,勿要如此。”

然而魏玄枢比他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已狠狠掐住了赵元璧的脖子,凑在他耳侧冷笑:“好聪明的太子。”说话间阴测测的目光自众人大惊失色的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叶清臣铁青的脸上,挑衅地一笑,“不想送太子去见神君的,麻烦让一让。”

许昭杏急道:“勿伤了太子殿下!我们放你走!”说着求助地看向叶清臣。

叶清臣迟疑一瞬,挥手制止了朝夕城的人:“……好,你走吧。”

“别动,否则我杀了他。”魏玄枢一手扭着赵元璧的双手,两指扣住他咽喉,一步步退到山道转弯处,一掌将人劈晕,扛起来蹿入林中。

许昭杏沉声道:“追!”刹那间,朝廷所有侍卫都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

叶清臣转身吩咐道:“害神君之人已经身死,此人与他应是同伙,或许知晓他所用的术法,你们留守此地看护神君,另外的人,跟我追。”

不多时,木鸢腾空而起,两帮人马紧追其后,叫杀声震天,火光如河流,照彻一方夜色。

耳侧风声簌簌,魏玄枢伏在木鸢之上,一手按着昏厥的太子,垂眸瞧去那俩群废物还在后面穷追不舍,却又碍于太子性命,不敢用箭。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甩下。

这回宫饮泓杀了萧熠,自己也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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