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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朝后看了一眼,心中生出一个想法,忍不住问他:“这里是不是……很像大夏?”这个人每日早出晚归,是不是因为他很本无法入睡?

闭上眼凌雁迟终于点头。

“好,我带你离开……”

第76章此为心乡

黑夜里裹着风,陈韫玉抱着人飞檐走壁走了好远,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偏僻院落,他寻了处背风处将人放了下来,再一看,怀里的人虽是睁着眼的,可神色明显有些呆滞这是已经好了正在发呆呢。

于是陈韫玉便拍了拍他的脸道:“做什么现在又这幅样子,白日里让我纳妃时不是挺硬气的么?”

他已经缓和不少,也就挣脱陈韫玉,摸着鼻子笑道:“那我能和女人争风吃醋么?”

“愚不可及!我若是知道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你以为我还会做到这个位置上么?”他图什么,他图的不就是和他的自在么?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呢?

“那子嗣怎么办?”

“总而言之我生不出来,他们爱让谁生让谁生!”陈韫玉一背手,铁了心的不搭理这个事。

凌雁迟小心地凑到他跟前道:“好好,都依你,你别生气,那我们先找个地方睡觉,总不能幕天席地吧,这是深秋,世子不心疼我我还心疼自己呢!”

这刚好就开始贫,陈韫玉扭头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打死,再一看人头上还湿着的头发,这一身的火就下去了,率先朝前走了几步道:“刚才怎么回事,从前在大夏也会这样么?”

凌雁迟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道,“自然不是,这是世子在我身边,我有了依靠才敢这样~”

那以前没有依靠时你又是怎么过的,仔细想了想,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是问道:“和我说说吧,大夏皇宫是什么样的?”

“……很大,很冷,很空。”凌雁迟歪头甩出三个词。

“……那有什么地方是你觉得舒心的呢?”总得有个什么地方,能让他有片刻放松,比如辽王府的后山,比如心情郁结时的书画。

“你要不……干脆问一直鸡在狼窝里是什么感受?”

“……”陈韫玉无言以对,干脆停下脚步回头问他,“你就说你想住什么样的屋子里吧,左右这皇宫我们是出不去了!”

远处各宫灯火尽灭,仅余巡夜侍卫手里拎着的一两盏灯,晦暗不明的夜色里凌雁迟挑唇一笑,叹了口气道:“和你在一起我总喜欢晚上,既看不清你,就不用担心你会如何想我……其实我根本不想你纳妃,就想我们两个人好好待着,春花冬雪,风雨雷电,就我们两个人赏就够了,忙时你批折子我看闲书,闲时切磋棋艺赏花遛鸟,热了找地方避暑,冷了捧几个手炉,烫一壶温酒,就我们两个。我私心里是这么想的,可”

陈韫玉打断他:“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么想就对了,走,今日朕翻了你牌子,轮到爱妃侍寝了……”

“……”

次日清晨,陈韫玉赶早将凌雁迟挖起来带回了乾清宫,让七八个太监围着他,起初他还贼眉鼠眼几度想溜,渐渐他就被宫女们的动作吸引注意力,陈韫玉正张着手被人服侍着穿朝服,朝服深大,上玄下,冠冕前更有十二道旒珠垂下,挡住了他视线,至此他熟悉的人彻底变了样子,可他还是想念他穿锦袍时的样子。

“韫玉……”他唤了他一声。

宫女正在给他佩玉佩,可陈韫玉还是第一时间抬头看他,“怎么了?”

触及他关切的眼,他才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自己的心上人又怎会因为一身衣裳就变了身份?

在宫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凌雁迟走过去抱了抱他,大言不惭道:“看看,我们皇上我是第一个抱的。”

“何止,还是第一个睡的呢。”陈韫玉的语气淡淡睨了他一眼。

凌雁迟顿时大笑出声:“皇上你真的太不矜持了!”

“开心了吧?”陈韫玉冲他假笑一声,转身就朝宫女板着脸道,“给他换身衣服!”

凌雁迟顿时一蹦三尺高,鬼叫道:“做什么!我又不上朝,你若是给我妃子的衣服我就穿!”

陈韫玉额头简直一跳一跳的疼,冷笑道:“我觉得你大概是想一个人睡了……”

凌雁迟顿时变脸望天:“……哎呀,今天天气不错,还是换身衣服出去走走的好~”

于是二人就被一众宫人簇拥着到了朝堂之上。

站在御阶上他有些感慨,明明上一次人模人样站在朝堂之上时,他还在大夏,转眼间他的心上人都是皇帝了……说起来也不知大夏现下情况如何,那属于他的传说怕是早就沾灰了吧,没人会记得一位叛了国的将军,还有王卫,上次没能找到他的尸体,会不会他还活着……应该机会渺茫吧,这人浑身的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难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恢弘的宫殿内朝白声齐整,放眼望去是一排整齐的乌纱帽,而众臣皆跪的人群中正鹤立鸡群杵着个站着的人,他一身月白锦袍,容色艳丽,头上玉冠齐整,插着一只同色玉簪子,看上去像一位弱不禁风的读书人。

听到声音凌雁迟才回神,于是一撩下摆就想跪,却不料被龙椅上的那位打断。

“雁迟且慢……有些事情朕想在今日一并说清楚,众卿先平身……”

凌雁迟便笑着起身,一脸坦然。

底下各人均是面色犹疑,就听陈韫玉接着说道:“众卿的折子朕看到了,当然,看到了朕也会只做不见,从前大陈没有的规矩朕这里要加上一条,君王后宫佳丽三千没错,但是不适合朕,朕此生只心仪一人,诸位心里应当有数,之前胡乱上书者就此揭过不提,往后再有疑义就莫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闻言蒋长平很快就迈出一只脚,只是没等他说话陈韫玉的眼风就扫过去了:“朕知爱卿的意思,只求爱卿想想蒋御史和嘉和郡主……他二人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敢问爱卿可愿给令郎纳妾?”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蒋风谨遵夫人命令,当壁画当的好好的,谨记三不原则,不听不看不言,却不料天降不祥,一口锅顿时扣在他头上,直觉就想说不,看了眼他爹,又停住了。

蒋长平嗫嚅半晌,最后还是跪地说道:“大陈千秋万代,总不能没有储君……”

陈韫玉语气淡淡:“储君?如何能算是没有储君,姓陈的又不止朕这一位,应天的太子可还在呢……”

“可……”

“可什么?至始至终只是病危……先皇驾崩之时虽未留下只言片语,可朕从未否认过太子地位,朕虽是临危受命,可不想忤逆先皇遗愿,都是从乱世过来的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万一朕明天就驾崩了那可不就又轮到太子了么……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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