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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找其他的人,毕竟单线作战实在是胜算不大。

于是他重金请了一批人打探此事,头三日,平静的没有任何消息,他也不心急,成日里泡在酒楼,一呆就是一日,祁文萱自从有了亲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起了闺阁小姐,他也没有人陪,在他看来,茶和酒不同,酒一个人喝的是心情,一群人喝的事热闹,而茶一个人尚可,两个人品最佳,三个人就嫌吵了。

其实他是想凌雁迟了,这个人是最爱喝茶的,果然思念才是最无孔不入的,它出现在每一个安静的下午。

等到第六日时终于有了消息,陈韫玉在京城十里外的一处近郊同这伙人会面,他一身寻常灰衣,周身只带了一柄长剑,脸上覆了层黑色面罩,露出双眼,沙哑着嗓音说道:“可有什么获?”

“禀东家,东家让查的人分别于昨日午时和黄昏见了两波人,此为二人肖像……”黑衣人递给他两幅卷轴。

陈韫玉一看就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两人,一人是李密之,一人是工部尚书郝功鸿。

“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来,你们说的越详细,报酬就越丰厚……”

直到夕阳落下,陈韫玉才踩着晚霞入城,至此他心里轻纱一样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

据说这位公主和两位大臣在推杯换盏间均是相谈甚欢。李密之尚书法,她的一手字又写的不错,这位兵部尚书走时还带走了一副她的墨宝;郝功鸿尚宝物,她便带去一副百鸟朝凤图送与他,当下就哄的这位工部尚书惊喜连连……

投其所好啊……

她就这么近乎写意的俘获了朝中两方势力的肱股之臣。郝功鸿,这位工部尚书也是大有来头,他是太子的人,早前听蒋风提过,他和太子关系似乎不错,之前还曾撮合过太子和他最喜欢的小女儿,虽然此事最后没成,可二人的情谊却愈发的好了,有几分忘年之交的意思。

有意思的是,按照这伙人带回来的消息,当天打探她情况的人不只他们一波……

更妙的是这位公主和他们见面时都是男装,所以这位公主应当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于她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抓不住她任何把柄这是一种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北吴公主,可也没人能站出来指责于她的一种境地。

“我堂堂北吴公主,大陈竟跟踪于我,所谓的大国之风,就仅仅是这样么?”

“大陈不是崇尚文化交流么,那我和二位大人一见如故,如何还不能聊上两句了,还是说在大陈内的女子竟是连交友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如此的可怜?”

陈韫玉几乎想象的出这位公主在朝堂之上的朗朗质问声。

这位公主是真聪明,周旋于几方势力之间又不露破绽……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四处结交,难道不怕么?

现在陈韫玉大概知道了,她不怕的,她怕什么,北吴兵败,她被迫和亲,长公主不喜她,唯一喜欢她的是端贵妃,可皇上却把她许给了他,可自己这个未来夫婿心里有人不说,竟还对她冷言冷语,简直没有比这更差的处境了……

既是这样,他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既然幸福无望,那她就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既然回国无望,那干脆将大陈搅个天翻地覆,是不是这样?

对二皇子,她可以托人告诉他,说她原本心仪于他,却不料天公不美,她却被许给了一个胆小懦弱的世子……能让端贵妃执念至此,乃至于在家宴上都念念不忘,不难想像这位皇子对佳人的青睐;对于太子,她能修书给他,对他说,你虽是太子可远在应天,这些事情和你隔着的又岂止是区区千里,除了太子之名,二皇子哪一样都比你有优势……

她想让大陈从内部瓦解,四分五裂,想让大陈毁在自己人手里,是不是这样?

陈韫玉相信,现在的她,是有这份胆量的,正如现在的自己,也被逼上了绝路,突然他有些后悔当初拒绝的太过果断,现在看起来,他们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盟友,还好,也不是太晚,摸了摸手里的信鸽他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既然这两国间的水已经混了,那就由他再添一笔,索性将这小雨搅成翻天大浪……

雁迟,你等着我。

放走手里的信鸽,他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了。

夜终究是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脸)

第69章大逆不道

十月初,距离婚期还有五天,礼部的人已经来过几次,公主府的门槛都快叫他们踏平,屋子正中间的案上放着几身大红喜服,都是宫人们叫他来试尺寸的,陈韫玉仅仅瞥了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理会。

十月初二,陈韫玉被请进了宫,宫人们来来去去,在他身上套上厚重的世子礼服,腰佩玉佩,头带冠冕,笨重的几乎挪不动脚,他全程毫无怨言,甚至对周遭宫人都以礼相待。

十月初三黑云遮天蔽日,昏暗如夜,陈韫玉一袭青衣,站在窗前神色如常,心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想不到老天爷也是好事之徒,竟也知道要打仗了。

这天夜里,京城里小童哭声震天,闷热异常,呼吸间都是湿热的朝气,连着好几家都彻夜燃着烛火,照着这股不祥之气入了京。

“报!”

马蹄声从北方一直蔓延到京城,在人们正在酣眠时,宫门突然大开,于是这位疲力尽的信使就被放了进去,是夜大内皇宫内灯火长明,亮如白昼,有只穿了一只袜子的大臣扶着乌纱帽颠簸着进宫。

“你是说北吴反了?”倚在龙椅上的景帝终于坐直身体,竟还有些不适应,望着被连夜叫进宫来的大臣难以置信的反问。

“他为什么反,凭什么反?”他似乎气急,连问了两句废话。

大臣们各个低着头不吭声,均是一副唯恐触怒龙颜的谨慎样子。

“说话啊,都哑巴了么,早前都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都打到我们边境了才说他们反了,派去打探的人呢,不是才给我回报说北吴公主一切正常,与诸位皇子世子关系融洽么,这就是你们说的融洽?融洽到背后捅我们刀子?”景帝气急,连着将众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蒋长平抹着额头站出来道:“皇上息怒,现在首要的是平乱,边境百姓几经波折,现在定然苦不堪言,还望陛下早做定夺,还百姓一个安身之处,还我大陈一个安宁。”

闻言景帝的气果然消了几分,压着怒气直奔主题道:“李卿家,你来说说,此次派谁应战合适?”

兵部尚书李密之思索半晌道:“世子是否还在长公主府住着?”

“不妥!”想都没想,这个主意就被景帝拒绝了,“韫玉大婚在即,这个时候出兵不妥。”

“臣以为,以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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