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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拜别,后会有期。”他一拱手,也不等陈韫玉回话就出去了,险些撞上送水的陈念,抬手将人一扶,还轻声道了一句“当心”才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去。

陈念左右为难的端着一盆水,他一贯和陈韫玉亲近,就多嘴了句,纠结道:“世子怎得还和一个陌生人睡到一张床上了,还就这么放走他。”

“他身份不明我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么?你们昨晚醉成那个鬼样子怕是被人拉去砍了都不知道。再说了,不让他走难道还养着他么!”言辞间他还有些怒气。

陈念小声嚷嚷:“是您说大战告即,让他们敞开肚子喝的呀!”

是这样,没错,所以陈韫玉才更生气,一掀被子就起下来了,一时水声哗哗。

陈念将脸帕递给他,小声说:“我看这人长的怪好看的。”

“你盯着他看了这么久就看出这个来了?”

“是啊,我读书不多,肚子墨水还没有二两,脑中只有这两个字。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和世子不同……”陈念随手将屏风折起。

陈韫玉净完面就去一旁束发了,随口道:“能有什么不同,左右都是五官,还能多出一个眼睛么。”

陈念果然上道,一拍大腿,兴奋道:“我想到了,牡丹,他笑起来给我的感觉像牡丹,太艳。世子给人的感觉……感觉就像竹,俊朗,哎呀,我怎么能想出这么合适的词呢!”

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陈韫玉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放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弯腰自己整理被子,说:“你从进来开始就恁多废话,今日回府,东西都拾了么?”

他虚长陈念几岁,性格多半时候还算随和,再来军营生活两年,也没有寻常官家子弟的纨绔气,加之又没有兄弟姊妹,所以待陈念也不像普通仆从,反而有几分亲密。

陈念“嗷”的叫了一嗓子,很快就慌慌张张的去整理行囊了。陈韫玉却在床上发现了只白玉簪子,仅一头微翘,温婉素净,流光隐隐,这东西他之前没见过。

“这东西是你给我准备的么?”他拿起簪子问旁边的人。

陈念看了看,皱了皱眉,“没有印象,应该不是。”

陈韫玉心里有数了,这怕是那个人留下的,这才想起似乎没有问他的名字,转念一想,左右又不会再见了,他把簪子递给陈念,说:“好好着吧。”

当天午时两人就启程回了辽王府,战事已毕,没了压力,他和陈念一人一匹马,路上赏赏春色,看看闲池花鸟,走的悠闲松散,且晃悠了半月余才到广宁城,估计再有半日就能到家。

这天天气晴好,春意融融,衬得路旁垂柳都神几分,两人牵着马在大街上走着,道路两旁的小摊小贩敞声吆喝,茶楼酒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俨然没有在边境的那种紧迫感,陈韫玉一时心情大好,随便走进其中一家,门口有眼睛利的小厮,很快就将马牵走,马上就有点头呵腰的小二将两人迎上二楼。

“客官慢用。”小二送上茶酒点心后就搭着毛巾走了。

陈念却看着窗外一片热闹升腾努了努嘴,似是有些不乐意,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将士用性命换回来的!”

陈韫玉懂他的意思,端着酒杯看了他一眼,温酒入腹才道:“每个人都有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将军的责任是指挥作战,士兵的责任是冲锋陷阵,你看他们在这里热闹吆喝,他们也有责任,是照顾家里的妻子儿女,当然你的责任是服侍好我……”说完他还笑了笑。

陈念委委屈屈的瞪了他一眼,复又失落的说:“以前没有见过打仗,现在见了才觉得这繁华都是沾着血的。”

陈韫玉和他一样看着窗外,春景和煦,繁华依旧,对面翠楼有温婉琴声隐隐流泻,夹着歌女娇笑,这是多少铁马金戈才换来的繁华,想来若能国泰民安长久,这些将士泉下也能安眠吧……

第4章烟雨江南

突然几道不和谐的声音在堂中响起

“你们说当今是怎么想的,周将军明明都打退大夏两百里了,怎么还要将他贬为庶民,这不是寒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吗?”

“你是不知道,据说这周将军曾经被大夏抓去,却不知怎的又好端端的回来了,还揣着一本敌人的兵书呢!”

“竟有此事?可我听说是两国商议后以五年之约才将周将军换回来的啊,这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呢,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你当大夏不懂么?这下放虎归山又是什么道理,还有兵书,那兵书也是随便能给的吗?”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周将军,有问题啊!你们说是不是?”

“你们说周将军都被大夏抓走了,他是怎么有勇气再回来的,要是我,就不给大夏议和的机会,直接一头撞死,好让这场仗打个彻底才好,我大陈兵强马壮,难道还会怕么!”

一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桌子拍的砰砰作响,义薄云天,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真的上过战场,陈韫玉气的脸都白了,冷着脸扔下一锭银子当下翻窗而下,把陈念都吓着了,着急的冲向楼梯,边跑边叫:“世……公子,等等我!”

找到马,他利索的翻身而上,一扯缰绳,和才到的陈念擦身而过,扔下两个斩钉截铁的字:“回府!”

马蹄声哒哒,扬起尘土一路,不多时陈韫玉就到了辽王府,朱门前的持戟而立的守卫只看到一个白影从门口闪过,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很快一声响彻云霄的“爹”穿进几人耳中,好一会陈念才跟在后头回来,喘着气下了马,连忙也跑到内堂。

“爹,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周将军……竟,已经去了么?”

陈念一进去看到的就是陈韫玉扶着不住后退的身体和发着白的脸,而自家王爷就坐在上首,一脸痛心疾首,他忙小跑着缩在陈韫玉身后。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呢?”陈韫玉喃喃道,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呆呆的看着它,说,“你们所谓的兵书,是这个么?我当时就不该带着,就该让周将军带在身上,好叫那群人看看,这算哪门子的兵书,一本手札而已!周老将军说此人心智谋略上层,让我留着日日翻阅,期盼我能早有所成,呵呵,想不到这本手札却让他送了命!”他将书往地上一扔,长剑出鞘,就要朝书劈去。

“住手!”老王爷一拍扶手打断他,眼里似乎也噙着泪,“你以为真的是手札的问题么!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带兵的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他们还要逼你上战场?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他们早就想拿我们下手了!”

陈韫玉恍然,扔下剑,抖着嘴说:“所以这些人就要拿周将军下手么?他们知道他向来与我亲厚……”说完他一抹眼睛,朝外走去。

“你去哪!”辽王起身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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