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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用几乎谴责的眼神盯着刘先生:“我叫先生给我做吃的,要的可不是这种啊,我还没打算出家呐!”

“可他们说将军体虚,要少盐,清淡……”刘先生有些委屈,他都没吃呢。

凌雁迟顿时有些牙疼,尝到了搬起的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解开面具,那面具就软趴趴的堆在一起,跟坨和好的面团似的,两根银绦就跟小尾巴一样吊在下头。他从每个碗里都舀了一勺尝了尝,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差,微微有些葱香弥漫,平白将寡淡的感觉平了几分,一时他心情大好,冲刘先生招呼道:“先生手艺名不虚传,过来且吃一点,吃完好回家。”

“啊?”刘先生又呆住了。

“读书人都像先生这么傻么?”他笑了声后就不再理会他,兀自吃起来。

刘先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回家”二字,这场仗打了两年,他终于可以回家了么?空气很安静,凌雁迟喝汤吃饭的动静异常的小,他看了这人一眼,一时心情复杂,想不到自己听到的第一声回家是从敌国主将口中。

放走刘先生,还未到戌时,凌雁迟就拎着一个包袱轻飘飘的走了,将一堆军营琐事留在身后。

战事已毕,一场酥雨过后,官道两旁的柳树已经抽了新芽,在这有些昏暗的光景中也依稀可见,天上茫茫星子,地上人间灯火,温暖安逸,相得益彰,一阵风,捎来人间的烟火气。

原本惬意无双,可凌雁迟却不由加快脚步,他的心跳的有些快,要知这世上的事,向来福祸相依,他避走大夏是福,现在这一身喘疾却隐隐有些闹起来的趋势。

“报”

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兵连滚带爬,擦着外头耷拉着脑袋的迎春花扑进营帐,溅起的尘土差点扫上陈韫玉面前的桌案,他正在揉着眉心满心不耐的伏在案上写折子,见状抬头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周老将军已经被俘,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急?”

“……陈将军,大事,大事不好啊!”士兵跪在地上喘粗气,脸都是白的。

陈韫玉给身后的小厮一个眼色,很快一杯茶就被送到士兵面前,待他喝茶这段期间陈韫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说吧,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单你一人回来,派去议和的使者呢?”

“回将军,到大夏营帐附近后我等就被拦在外面,说只允刘先生一人入内,我等只得在外等候。可没多久就有人出来传话,说刘先生已经被杀,另大夏有一封信托我带给将军。”士兵抖着手举起信。

陈韫玉盯着放在面前的信有些看不清表情,须臾才将手中才写了一半的折子撕成两半,神色愠怒道:“两军交战,向来不斩来使,他大夏真是好本事,当真以为我大陈无人了么?”

底下士兵仍旧跪着,半边折子落在他脚边,吓的他头都不敢抬。

陈韫玉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厮开信,上头写着简单几个字:允,然陈需与夏善五年。

简简单单几个字,倒把他搞楞了,前一秒他还在气使者被斩,这会却突然得知周老将军被放,这是在逗他好玩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先出场这位是攻,大夏的将军。

文案里的诗是我顺着剧情发展写的,可能不是那么工整,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太当真。

新文开坑,希望多来些小可爱看文,能给点意见就最好啦。

么么扎~

第2章金风玉露

这些年大陈与大夏边境大小摩擦未断,前年深秋时闹了把大的,两国百姓均死伤数百,遂大陈皇帝便派昭毅将军周士谋指挥讨伐,辽东守镇军官孙敏为右副将,辽王世子陈韫玉为左副将,大夏应战。

在半月前的一场激战中,周士谋不慎被俘,孙敏也死在夏军手上,折损将士数万人,只余身为左副将军的陈韫玉,而援兵迟迟不见,却先等来了圣旨,要求陈韫玉当下派出使者议和,势必将周将军救出,条件悉数由他们提,割地除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夏竟然不要任何东西,只提五年交好,这点着实奇怪,要知道周老将军为大陈征战三十余载,说是他撑起大陈半边山河都不为过,让他活着,无异于放虎归山林,大夏难道不怕五年以后大陈卷土重来么?

他面上阴晴不定,底下士兵跪的膝盖都疼了,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问道:“将军,周老将军……还回得来吗?”

陈韫玉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低低的说:“回的来,自然是回得来的。”现在相当于是不一兵一卒就将周将军救回来,总归是件好事,只是他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约摸一炷香过周士谋就回来了,一身布衣,衣裳整洁,就是人有些消瘦,神也有些萎靡。

随即陈韫玉简单的设宴招待了一众将士,烛影摇晃,外头一片欢声笑语,这场仗打了快两年,终于完了,可以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了能不开心么?暖帐内陈韫玉执杯,在周将军下首而坐,听着外头欢腾却一脸沉默,这杯酒迟迟没有吞进腹内,同他一样的还有周老将军,看着陈韫玉他沉沉叹了口气。

几杯酒入腹,周士谋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也泛起红意,他这才沉沉地说道:“世子,你不该救我。”

陈韫玉将酒一口吞下,有些辣,他摇了摇头:“皇命难违。再说于公于私,我都没有不救的理由。公,将军是国之栋梁,失了将军如同大陈自断一臂,大陈根基不稳,不多时还需要仰仗将军;私,将军待我向来亲厚,两年军营生活,将军更是待我如亲子,亲自教导我行兵打仗,没有将军就没有现在陈韫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将军就该死在沙场,我一把年纪难道还会怕吗?你当时就该一鼓作气直接向南百里直入敌营,攻他个措手不及!何必”他有些激动,握杯的手在抖。

“老师”陈韫玉打断他,“不是这样……我们的援军并没有到……除了议和救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们打不起了。”他的声音很轻。

周士谋楞了下,半天才痴痴道:“那些说好的粮草都没有吗?”也许是酒喝多了,他整个人都有些颓然。

原来不是他不想打,是有人不想他再打。

陈韫玉没有说话,又喝了几口酒,停簪问道:“对方谋士您见到了吗?”

周士谋摇了摇头,陈韫玉有些失望。

两年来,夏军每次出兵都十分诡谲,走的都是“你打我就跑,你回去时我再打你”这种刁钻路子,好不容易有次阵仗稍大,夏军都跑到他们城下吆喝了,兵临城下,陈韫玉自然以为对面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思,谁知这边出兵的命令才下,夏军突然又跑了,搞的一众将士都二丈和尚,可这送上门的肉能不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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