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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笑容就知道想要做什么了,只好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你最好不要花太多时间。”

毕业前夕,这是所有在这里毕业的人都不会忘记的一天,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即将彻底属于这个国家,他们生命的存在意义,将彻底不再变化。

李侗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后是三百多名身穿陆军少尉军服、腰佩长剑的第十七期陆军士官生,这是他们终生都不想抛却的荣誉,所有人的眼中都能够看到狂热,或许是黄昏时候的阳光带了太多的颜色,他们眼眸也变得染满了光亮,或许是黄色的荣誉光明,或许是红色的血腥欲望。

他们站到了这个国家最让人瞩目的地方,接受洗礼,接受朝拜,接受走上战场前的最后一次宣誓。

在振天府前,这些死心塌地要为这个国家,那个自己甚至没有见过面的象征意义的男人,奉献出来自己跌生命,这些年轻军官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自己已经身处战场,到了宣誓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永远只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时候。

事实上李侗鹰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热衷,相比之下,他更像直接让这些上司告诉他,他们曾经取得过怎么样的战绩,用这些来鼓舞人心,而不是用所谓的忠诚勇猛,那些让他觉得可笑。

但是曾经他们的同学,安井却看着他们说道::“参观了振天府,世上已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做天hb下的御盾,在man洲的土地上粉身碎骨也心甘。”

李侗鹰向来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是他的哥哥却不一样,他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东条看向安井的目光中带着的炽热,那种恨不得马上为一个自己并不不熟悉的人而上刀山下火海的炽热。

嬴季坐在墙头的位置,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各自并不高大,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够上战场的男人,有些不解地说道:“不是说是陆军?”

“是啊,”白无常也坐在不远处,扭头问道:“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也说不上来,”嬴季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轻轻蹙着眉头道:“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少了一些东西,感觉,那不像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少了一些东西?”白无常不是特别理解。

“看着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兽类,也许是老鼠,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动物,我也说不上来。”嬴季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道:“但是他又不是妖,真奇怪。”

李侗鹰正和自己的同学往外走着,一如既往地,他站在最边角的位置,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向墙头看去,但是那里只有风吹过来的几片叶子在晃悠,在没有其他东西……

二百三十四战争(玖)

那个人不光是有属于动物的灵魂,还有野兽的敏锐直觉,嬴季倚着墙壁,回想起来刚刚那个隐藏在玻璃片后面的冰冷眼神,莫名的拢了拢自己的肩膀。

李侗鹰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在回想起来自己扭头那一幕的时候,却会回想起来一个穿着浅色襦,淡青色下裙的女子坐在墙上,旁边还有一个带着高帽子一身白色长衫,不属于这个国家装束模样的男人。

虽然很疑惑,但是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并不是完全和平常人一样的,他的眼前总是会略过一些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白影,甚至会想一些不管和任何人说起,他们都会说已经不存在了的人或者是东西。

这次也不例外,他并没有将着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离开这个学校,他们将听从这个国家的安排,去往任何地方,不管是生命还是钱财,家人或者是朋友,无一不是难得。

他们终于毕业,但是并没有立刻就能够去往的地方,学校,应该说是国家准许他们可以休假一个多月,这让学生们都感觉到无比的兴奋,他们大多都已经上年没有见过家人了。

李侗鹰是个例外,他和那个叫做家庭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还是听了东条的建议,跟着他回去,果不其然,家中的人迫不及待的设宴,欢庆,其中并没有他什么位置,如果不是东条一直将他往外推的话。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在家中也一定要穿着一身正装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的男人,总算愿意伸出手,像是以前总会对哥哥做的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做的不错。”

李侗鹰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显然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没有在意想要得到什么反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次子是怎样的顽固,怠慢,还有愚钝。

东条坐在距离主位最近的地方,面对着上面的人将手中的酒一把饮尽,仿佛他们是什么了不得的豪士,虽然气势并不够充足,但是却得到了所有的人的欣赏。

归来时需要酒宴,离开时也需要送行,站在自己家的院子中,李侗鹰听到走廊的地方,父亲拉着东条问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东条苦涩一笑,眼中藏着不满道:“父亲不是知道的吗?我要去那一场即将结束的战场上。”

“你对这个上到战场的机会觉得失望?”

“难道我不应该失望吗?这个机会来的太晚了,”东条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解地说道:“那是一场已经结束,已经注定了胜利的战争,我就算过去,也只不过是一个守备队员,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接受,并且不能有一丝怨言,”那个人双手扶住自己最为看重,最为疼爱的孩子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的孩子,你必须承认,在战争面前,你还太过于年轻,你要因为你的冲动,而毁掉甚至包括你的生命的事情。”

东条不能够理解这样的言论,他晃了晃身子,挣脱了那双大手道:“我是年轻,可是这也意味着我是强壮的不是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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