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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沈又茵总觉得心头一股子闷气,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打扰他已经很烦了,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男的非要跟她打一架?

盯了对面的人半天,她才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你是黑无常?”

黑无常顿了顿说道:“难道还能是白无常?”

沈又茵扯了扯嘴角道:“我比较希望你是一个人。”

“那就抱歉了,你穿越一下回到几千年前倒是有可能。”黑无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聊天的兴致,但是他可不是过来闲聊的,随口说完,手中的短剑已经直直向着沈又茵扔了过去。

“喂,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女士优先啊?”沈又茵一边躲过去,一边瞪着黑无常不满道。

她说到底也才适应着没几天,什么打架什么法力全都是陌生的东西,之前能够从嬴季的束缚中逃出来,全靠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还有嬴季面对一个新生小鬼的松懈之心。

黑无常皱了皱眉,看着沈又茵堪堪躲过去的模样,试着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力量是不是并不完全被你控制?”

毕竟这次主要还是想要搞清楚人间的鬼实力突然的强盛,并非真的要难为这个女鬼什么,不过看起来虽然有时候被鬼气影响,做事难急躁疯狂了一些,但是还算是好说话。

黑无常索性拿她当了试验品,一边做出攻击一边观察甚至询问她的感觉和反应的那种,毕竟是个新的,对于这种事情感觉也更加明显一点,感觉到黑无常没什么恶意,就是一一回答了。

嬴季既然清楚了涉及的这几个人的关系,做起事情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多,她和李知恩的关系放在这里,所以她才不会回去自己的故乡,而是凭借她不知道从哪里增长的力量留在这里。

李知恩中午头没能忙完,就被一个顾客投诉了,因为他路上不小心摔倒,谁知道箱子里仅剩的一份饭已经被打翻,他打电话过去让再稍等一下,自己回去的店内调换,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回到店内,又被老板一顿斥责,店家无奈选择了退款,但是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也中午了,你要不然把这个吃了,去医院看看吧?”

李知恩呆呆地道了谢,捧着食盒走到了门口,里面还剩下半份加了两份粉丝的爆肚,一打开就冒出来香辣的味道,勾的人胃口大开,但是李知恩却是食之无味,仿佛只是为了存活而嚼蜡。

在之后,公司就打电话说,让他这个年不要在加班了,好好休息一下,来年再工作吧,还好他以前的业绩一直都算是不错,若不然就凭这两天的状态,恐怕换个人就直接被辞退了。

他挂掉电话,将车子存好,向着自己家的位置走去,行尸走肉无非就是比他看起来要恐怖一些。

路过医院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缓缓走到了之前男孩所在的位置,贴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没去顾及墙上的白灰全都染到了蓝色的工作服上,将头埋在手臂中,忽然就已经泣不成声。

肩膀不停地耸动,泪水很快染湿了袖子,贴在脸上有些涩涩的发疼,还好这里不是商业街,临近过年,这种小路的人反倒是不多,偶尔有人路过,也只是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谁都想得到这个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情,但是这个社会上,又有谁是活的舒服,是走着一路平坦的路途的呢?

沈又茵跟在黑无常身后回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不过也是,能够跟黑无常交手上一个小时,任谁也抵不住,因为更多人都在一小时之内就输了,或者就是平手,比如一魂。

但是沈又茵可是被黑无常实打实地缠了一个小时,不累才奇怪。

嬴季等着的这一个小时,已经不知道从哪买回来了一些切好的小卤肉,正和知木吃得舒服,面前还放着一本册子,似乎是在整理这一年她所经手的事情。

“回来了?”听到窗边有动静,嬴季伸手在本子上留下一道红痕,头也不抬问道,自然的模样仿佛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在招待家人一样。

“嗯,”黑无常将人送到,扭头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又招了招手将嬴季面前盛着鸭肉的盒子带走便消失在原地。

嬴季耸了耸肩,从桌子上拿了两张纸擦了擦手说道:“我刚刚知道了你和这里的屋主人的关系,现在想问一下,你留在这里的愿望是什么?”

“你知道了?”沈又茵有些惊讶地问道。

嬴季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身后的屋子,在门口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上面两个人阳光亲昵的笑容现在在沈又茵看起来竟然有些扎眼。

沈又茵苦笑一声,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嗯?”嬴季顺着问道,地府的资料对于现在社会中的很多记录都有很大的空缺。

而一开始就存在于地府中的东西,一但写到了本子上,那就是断断不容许更改的东西了,比如出生时间,比如第一个名字,比如寿命。

沈又茵轻声说道:“我是一个护士,在市医院工作,就在前几天我死了,在我生日后的第二天,我生日那天,他跟我求了婚,不过是在喝醉的时候,他太胆小了。”

嬴季自然知道沈又茵的死亡时间,轻声说道:“抱歉,这种事情……”让一个人叙述自己的死亡,终究还是有些残忍的。

沈又茵笑了笑,突然抬头问道:“你们从古代活到现在的人,知道什么叫做猝死吗?”

嬴季抿了抿唇,缓缓说道:“因为身体亏损过度而引起的突然死亡。”这是她自己的想法,在一个护士面前解释这些未班门弄斧的可笑。

“差不多吧,我就是……”沈又茵说着低下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的身体会有这么虚弱,我才二十二岁啊,怎么会这么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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