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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我那司晨大人的约,告辞。”

鸩妖一声闷哼,右手中再次出现紫黑色的长羽,小朗身形未动,鸩妖已然惊呼着将长羽甩开,几根燃烧的羽毛在空中聚合,倏尔分散,仿佛黑夜的烟花,须臾便重归于虚无。

就在此时,那本是洪亮齐整的念经之声忽而一转,变作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鸩妖面色一肃,默默地退后,单膝跪到一边。

寺庙深处,二、三十条修长的身影缓缓步出,小朗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人形之物,微眯了眼睛。

“少主……”正中间的一条影子唤道,声音清脆甜柔,似是个年轻的女子,“你终归是寻到了我们。”

小朗微微侧头,眉头紧皱,不快地道:“我不认识什么‘少主’,你们这些魔物,不好好蹲在魔域里腐烂,跑人间来添什么乱?难道又要逼得仙界出手,再来场仙魔大战?”

他顿了一顿,指着那已然起身的鸩妖哂笑,“你们还把这只毒鸟给扯进来,想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反正与我无关。”

话说完,小朗转身欲向那并未再度消失的大门走去,那黑影女子开口道:“少主,你虽经劫难,忘了许多事情,可是难道你把你生母的仇恨也忘个一干二净吗?”

小朗闻言霍然回头,冷冷一笑:“就是没忘,还记得中间得了你们这些魔物的恩惠,这才不愿干涉你们的事情,不然,你们累我家司晨君受伤又伤神,我也跟你们这帮家伙没完。”

那黑影女子一声轻叹,她左右黑影随声尽数朝小朗跪下,她向小朗缓移数步,柔声道:“少主,你且用你的凤凰之焰烧灼到我身上,我便能现形给你。”

小朗原地不动,仅是摇头:“我对你的真身毫无兴趣。”

“求你了,少主……”那黑影女子也向着小朗盈盈下拜,语带哀求。

这声音令小朗莫名一震,他斜乜着那黑影女子,左手断然一挥,顿时那黑影女子全身上下俱遭火焚。

凤凰仙鸟之焰非同凡响,对魔物可以造成致命的巨创,小朗并不打算杀死那黑影女子,但即便如此,他见那黑影女子在烈火之中竟然纹丝不动,也不由暗暗佩服。

不多时,那黑影女子款款起身,神色不动,笑中含泪,只是声音略有些颤抖:“小朗,小朗……你不会不认得我吧?”

第三十五章

卓小鱼飞身出了门去,那门外却还是四周漆黑一团,光亮来自脚下,她一低头,察觉自己却是悬在一片深湖之上,湖水平如镜面,镜面下是夕阳余晖下的阳川城,仍是飞来寺的门口,清清冷冷,行人寥寥。

“……要从这里潜回去?”卓小鱼皱了皱眉,她自小长于深山,常年在山林湖泊中嬉戏,水性极佳,唯不愿湿了这一身衣裳,她随身并没有携带换洗的衣物,那不是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自干?

想想就难受得紧。

她催动起自己炼制的匕首,飞纵入湖水中,搅拌起一条长长的通往深处的漩涡,深吸口气,正要沿这匕首开的道离开飞来寺,不经意间猛一抬头,愕然惊觉在她前方不远处,又现出一方光亮,光亮之内,却是那在柳林村医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长裙女子,正向她裣衽而拜,见她望来,眼中泪光盈盈,似有千言万语欲诉。

卓小鱼呆了一呆,此时不比上回,她能清楚无比地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见她眉梢眼角,竟是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她绞尽脑汁,偏生又省不起曾在何处见过这女子,困惑之下,不由暂住了法术,高声发问:“这位……这位姐姐,您是人还是妖?死的还是活的?”

那女子含泪浅笑,不过一瞬,神情重归郁结,她向卓小鱼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把卓小鱼弄得纳闷不已,正待上前发问,那女子纤手一指,目光楚楚地看向卓小鱼。

卓小鱼顺她手指方向仰首眺望,视野所对,远方的黑暗撕开一道裂缝,从裂缝中窥去,是那座飞来塔金碧辉煌的塔尖。

“你要我看飞来塔?”卓小鱼侧了侧头,“什么意思?里面有什么东西?”

女子面露欣慰,略做颔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卓小鱼。

卓小鱼又道:“莫非你是要我去那座塔里?”

她见女子再次点头,不由皱眉,为难道:“但是小朗说此事关乎魔族,我插手是不自量力而且我答应了他先去找赵大哥报信,省得他担心……”

听罢卓小鱼之言,女子现出恍然大悟之色,继而她咬唇垂首,蓦然消失,卓小鱼大感意外,须臾,就再那女子适才所站之处,竟出现了她无比熟悉的一个人来:姜湘白!

卓小鱼大惊失色,到底从小大便是与常人眼中匪夷所思之事、奇形怪状之物打惯交道,稍一仔细,便留意到这“姜湘白”并非本体,面色惨白,毫无半分生气,她再一眨眼,那“姜湘白”已然消失无踪,连带那不知是人是妖亦或是鬼的女子,也没有再出现。

往回望去,她出来时那门依旧清晰可见,白晃晃地甚为扎眼,卓小鱼倒也没有纠结太久,她召回匕首,再以剑尖在小臂内侧划出痕来,再将它置于唇间,轻声吩咐道:“你且代我回去,在客栈找到赵大哥,让他安心在客栈等……小朗和我都会没事的。”

语罢她一放手,那匕首瞬间化作一条头尖如剑的小鱼,从卓小鱼手中跳入那湖,直向着寺外而去。

卓小鱼直到那鱼消失在湖水深处,不多时见飞来寺门口忽飞起一只麻雀,松了口气,定了定神,转身又往回走去。

且先不提飞来寺那一鸟一鱼各自的遭遇,回头说仍在客栈中等待的那一禽一鱼,经过一番休息之后,妖尊恢复了些许神,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的白麓多少安下心来,总算不再执意要将妖尊输给他的妖力重新还给妖尊。

起先他怎么也不肯坐下,直到妖尊佯怒,白麓方才又一次拜谢过,才颇有些诚惶诚恐地在房内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妖尊有些无奈,见白麓始终低着头,不由先行开口,笑道:“白兄,你我皆为妖物,并无尊卑贵贱之分,你何必如此拘谨?倒闹得我也不自在了……是了,你脸上那伤,是那飞来寺的僧人所为么?”

不想白麓却是摇头:“并不是。好叫赵兄知晓,小妖……我曾不自量力地要与那为害冯公子的邪魔较量,可惜修为不够,全然不是对手,脸上的伤也是那时候所受,奈何全然没有愈合之相。”

“哦?”妖尊听得皱眉,向白麓道,“你之前只是略谈,现下你我也无事,白兄不妨详细说说冯公子遭难之事?若能从中找到解决之法,说不定也可以让你恢复本貌,你也不必在冯公子面前自惭形秽了。”

听妖尊直言他对冯慎行的感情,白麓满上伤痕的脸上不由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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