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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一口气。

在墓中的奇诡遭遇仿若一场噩梦,盘踞在脑海久久不散心悸胆颤,如今醒转来,便总算是过去了吧。

虽然尚未完全好转如初,却也恢复气色振作了神。眼下遵医嘱继续服用药物配合治疗,相信不久之后不需刻意维持,也能够保证稳定的睡眠了。

这样想着,决定小小地庆祝一番。网购了些炸鸡啤酒、水果沙拉,在等待的时间里,拆了行李将脏衣服捡出来清洗,忙忙碌碌却也心情愉快。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王木正将不能用洗衣机清理的羽绒外套泡进塑料盆,倒了适量的洗衣液小心刷洗,满手的泡沫。

“来了,哪位?”将滑溜溜的双手举在胸前,王木奔过去应门。

“您好,送餐。”

王木用手肘旋开了把手,将外卖员让进门。

是一个女孩子,扎了长而柔顺的马尾,脸被黑色的口罩遮挡了一大半,身上并没有穿着外卖公司统一的制服。王木只是疑惑了一瞬,便看到女孩手中鼓囊囊的食品袋,袋子上印有炸鸡店的标识。

也是,这么冷的天,单薄的制服挡风却不保暖,换做便衣也情有可原吧。王木这样想道。

泡沫水顺着手臂蜿蜒而下,王木蹭了一下得滴到地上。

“能劳驾您帮我放在那里吗?”王木歉意地笑了笑,指着餐桌问道。

外卖员点点头,不声不响照着去做。

“谢谢。”王木说道,想起水龙头还开着,便赶回了盥洗室。

擦干净双手再出来时,外卖员正要离开。王木再次道了谢,为她打开门。瞥见对面邻居家的门开了小小的一道缝,一只眼睛躲在门后安静地看着他。

“诺诺。”王木笑着打了招呼。

等到外卖员走了以后,邻居家的小男孩才小心翼翼探出头。

“大哥哥这次出门走了好久。”诺诺说道。

“是呀,有没有想大哥哥啊?”见诺诺点点头,“爸爸妈妈又没在家吗?”

“去忙工作了。”

“啊呀,手术医生还真是神圣又辛苦。”王木感慨道,“吃饭了吗?”诺诺摇头,“大哥哥家有炸鸡,还热乎呢,等着啊。”说罢起身去拿。

邻家的孩子父母都在医院上班,遇有紧急病患必须随叫随到,小孩子常常独自留守家中。王木怜悯,对其关照有加,一来二去便也熟识了。

“拿去吃吧,”将餐盒递到诺诺手里,王木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外卖员小姐姐刚送来的。”

“是大叔,”诺诺却不肯认同,“我在窗口看到了,明明是大叔来着,好奇怪变成了姐姐。”

“啊?”王木没怎么听懂,以为是小孩子说的玩笑话,好笑地哄道,“好了快进去吧,天气凉。”

王木返回屋内,拿起了鞋柜顶的手机,没有留意到黏在一旁钥匙上的白色碎屑。

“你说鬼压床?”大夫听完王木的主诉,皱着眉头在病历本上记录着。

“对,就是感觉胸前压着东西,喘不上来气,眼前好像还有黑影晃动。”

“持续多久了?”

“嗯……”王木思忖片刻,“两三天了吧,从我出院开始。”

大夫刷刷几笔开了药方,递给王木:“你这属于过度刺激下的后遗症,我给你开些药,用于缓解紧张焦虑,之前的药也继续服用,一周后再来复查。”

“好,”王木起身,“哦对了医生,这些药有什么注意事项或副作用吗?”

“嗜睡。”大夫答道,“不过你现在需要的也是休息,多睡一些没有坏处。”

王木又拎着一袋子药回了家,愁眉苦脸地将药瓶摆在餐桌上,加上上次的,竟码放了长长一排。

他叹口气,直觉长此以往,自己该变成名副其实的药罐子了。

晚上简单做了口面,王木便开始分药,把一餐份的全部混在一个碗中,密密麻麻堆满了碗底。

他苦着脸倒了杯水,一点点将药片吞服进去。

一夜好梦。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时,王木伸了个漫长的懒腰。

久违的神清气爽。

医生不愧是医生,确实能够准地对症下药。

他拉开卧室的门,温暖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客厅。

好天气。

王木哼着歌到盥洗室如厕,一边思考早餐吃什么。伸手去抽纸,却意外抓了个空。他扭头看过去,空荡荡的,卫生纸已经用没了。

无奈只得尴尬地翘起来,半蹲着弯腰在水池下的柜子里翻找新的纸卷。

竟然会犯这种失误。王木边刷牙边懊恼地挠头。按理说不应该啊,卫生纸用完了竟然忘记补货,当时脑子里想什么呢。

当晚也睡得非常好,醒来便神抖擞地出了卧室,打开冰箱准备将昨天剩下的面包消灭掉。

“咦?”翻来覆去找不到,正疑惑着,瞥见了垃圾桶内的包装纸。

王木蹲下来查看:“什么嘛,其实已经吃完了?”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太对,分明昨晚吃剩了一些的。他满腹疑虑地站起身,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梦游?”大夫翻看着病历本上此前的记录。

“会在不知道的时间里吃东西,挪动物品,醒来以后什么也不记得。”王木说道,“是在增加新药以后出现的症状。”

大夫捏着下巴思考半晌,似乎感到解,最终只得说道:“先把后加的几种药停了,看看情况。”

翌日一早,王木顶着乱蓬蓬的发型坐在床上,一脸苦相。

这次似乎确实没有再梦游,可是鬼压床又回来了。

简直闹心。

情绪郁闷到极点,外卖的披萨也没有好好吃完。王木将碗盘胡乱地堆在餐桌上,心内赌气,一种药也没有吃。

于是毫无悬念地,翻来覆去到半夜,意识清醒,毫无困意。

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推开被子,王木趿上拖鞋,准备去厕所。

卧室门才打开一条缝隙,明亮的白光便直直打在了王木的脸上。

怎么回事,临睡前忘关客厅的灯了?

正纳闷着,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从门口蹑手蹑脚走进客厅,灯似乎就是刚刚被其打开的。

王木第一反应是盗窃,却觉得这模样似乎有些眼熟。长发垂落在腰间,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似乎是几天前的外卖员女孩。

愣怔间,女孩已经在餐桌前落座,摘下口罩拿起王木剩下的凉披萨,一口一口吃起来。这么说,近几天被自己误认作梦游的种种迹象,都是这个女孩造成的?

王木目瞪口呆,脑海里充斥着想不明白的问题。而女孩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门前,将缝隙推得宽一些,灵活地闪身溜了进来。

猝不及防地面对面。女孩逆光站在昏暗的卧室门前,因诧异而扭曲变形的五官显得有些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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