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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这日,王木难得清醒,沙哑地询问道。

“不会的。”李云巍安慰着。

“我觉得没有希望了……”王木全面崩溃,情绪激动起来,“没人会来,没人会发现我们……我们会像那些白骨一样,永远被遗忘在这里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王木头一偏,没有了

动静。

“王木?!”李云巍急急唤道,“醒醒!振作一点!”他探了鼻息,虽只是昏迷,但气若游丝,继续耽搁治疗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王唯张开嘴,喉咙干涸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静默在漆黑当中,想到未卜的命运,鼻子酸涩。

当王唯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时,还以为感官失灵产生了错觉。有闪烁的光芒自甬道深处出现,忽明忽暗,正向他们飘过来。

王唯惊骇,下意识以为在闹鬼,想要提醒李云巍,嗓子却早已罢工,只好摸索过去,拼命拉扯李云巍的袖口。

而李云巍也同样发现了异常,他定睛看去,在仿佛失明多时的朦胧中,显现出一个纸糊的人偶轮廓,小而致,空腔内燃着一枚火光,映出七色泽,悬浮在半空中悠然来到三人面前。

王唯吓得不轻,李云巍却认出是父亲的式神。

人偶缓慢转身,折回了来时的路。

“走吧,”李云巍打横抱起王木,对王唯说,言语间是剧烈的欣喜,“得救了。”

跟着式神跌跌撞撞走到甬道尽头,式神向上升起,穿过了天花板上开启的暗门。李云巍用绷带将王木固定在自己背上,便要赶过去,王唯却因先前的遭遇而心生忌惮犹豫不前。

“不怕的,相信我。”李云巍笃定道,将王唯拉上来。

耳室仍旧维持着原样,门内的主墓室却灯火通明。

李云巍迫不及待冲进去,见熟悉的伙计们或站或坐,都在冲他打着招呼。may倚在赤棺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父亲盘腿坐在地面的阵式正中央,头发糟乱衣衫狼狈,手里托着毕方皿。

式神慢慢回归到器皿上方,内里豆大的火苗骤然膨胀烧毁了纸张,火苗坠入器皿内,化为一缕薄烟消失无踪。

“欢迎回来,儿子。”李穹宇放下毕方皿,在胡子拉碴的脸上扯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目光澄澈而慈祥。

“你爸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被困在冰冷的水里出不来了。”病床旁边,may一边对李云巍说着,一边削苹果,“后来他大半夜爬起来算了一卦,卦象不大妙。再后来听尚思媛说你失联了,

穹宇叔当即就决定启程去找你。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跟来了。”说罢,将削好的苹果举起来端详了一番,送进自己嘴中满足地啃了一口。

病床上的李云巍尴尬地放弃掉准备吃苹果的念头,合上了微微张开的嘴。

由于在灵界受了阴气侵蚀,又被困良久,三人都不同程度病了一场,住院在所难。

李穹宇推门走进来,面容已经被打理过,恢复了往日的清爽。

“叔!”may将果核扔掉,招呼道。

李穹宇点点头,坐在病床旁:“我和美美得回去了,思媛过来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李云巍应着。

“那就好。”

“父亲,媒介究竟在哪里?”李云巍始终想不明白,发问道,“我们应该是在攀出盗洞的时候错入灵界的,洞底尚且有月光照明,在上去以后,才变得漆黑一团。”

“即使这样媒介也不会在洞口。”李穹宇解说道,“媒介生效需要一段时间来反应,你们在主墓室的时候,已经无意间触发了才对。”

“果然是这样,”李云巍缓缓点头,又问道,“它究竟是什么?”

李穹宇摇摇头:“说实话这次我也不清楚,极有可能一并被封在了棺木当中。虽说这座墓距离村落尚有一段距离,但冒然开棺查验毕竟不是明智之举。为保险起见,我还让人在暗门做过

了手脚,以后没有人能够进得去主墓室,也得再生出麻烦。”

“还好吗?”傍晚,李云巍敲了敲王唯的房门,关切问道。

王唯的脚踝伤及了筋骨,打了厚重的石膏,不便行走。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李云巍。

“我没事了,谢谢学长。”

“应该是我谢谢你。”李云巍说道,“若不是你准备万全,没可能坚持那么久。”

王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相较于王唯,王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发烧虽然被控制住,但已经引发了严重的神经衰弱,难以入眠,常常独自躺在昏沉的夜色里,望着窗外发呆。

“多少睡一会儿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云巍得知情况,劝说道。

“我不能,”王木痛苦地抱着头,“只要一闭上眼,那些鬼魂就会出现在脑海里,还有绝对漆黑令人窒息的天空,太可怕了。”

“都过去了啊,不会再发生了。”安慰着。

王木置若罔闻。李云巍无奈地叹口气,上前坐在病床旁,让王木枕在自己的腿上。

“诶?”

“睡吧,我陪着你。”李云巍这样说道,像被困时那样,将他揽在怀里。

熟悉的温暖气息安抚了王木紧张的情绪,他慢慢闭上眼睛,终于平稳地进入梦乡。

为失眠所扰,王木被折磨了太久,此时卸去剧烈的不安,竟至于一觉天明。

李云巍则不声不响靠在床头,眺望窗外的晚霞缓缓燃尽,一切转入幽暗,又从这迷蒙的天际透出一束曙光来,褪去浓重的夜幕。

“巍少爷。”尚思媛见李云巍回到病房,起身唤道。

病床前的柜面上摆好了早餐,李云巍视若无睹,只是捏了捏僵硬的肩颈,又活动发麻的双腿,片刻后才回到床上躺下。

“我休息一会儿,自然醒之前,不要吵醒我。”这样嘱咐道,李云巍盖好被子,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尚思媛感到疑惑,微微蹙了眉。夜深时分发觉少爷不在房内时,她曾四处寻找过,最后停在王木房门的窗前,却见李云巍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叫她离开,而王木倚在李云巍怀中

,睡得正香。

如此看来,莫不是巍少爷一夜未眠,就为了守在王木身边?

尚思媛对李云巍的行为感到解,却也并未多嘴询问。只是之后的几天,到王木病房过夜,竟成为了李云巍的例行公事。

李云巍一开始认为自己不过举手之劳,而渐渐地,却分外贪恋起王木的气息,染瘾一般欲罢不能。看着王木安宁的睡颜与和缓的呼吸起伏,便觉到充实的满足感。他小心地覆上王木柔软

的头发,轻轻抚摸着,目光中常常透出爱怜。

“以后不会再过来了,我要出院了。”这日,李云巍叩响王木的门,进来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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