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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省却很多麻烦。李云巍不由得暗自佩服。

脚下踩到什么,李云巍低头细看,才发现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白骨。

这便是盗墓者本人了。李云巍心下想着,俯身查看,见白骨上无一不插着短箭,削尖的箭头上似乎淬过毒,反射出绿莹莹的光。

不觉出了冷汗。墓主下手恶毒,绝非等闲之辈。若不是这些人用尽了此处的机关,死的人恐怕就是尚未设防的自己。

还要继续吗?李云巍在心内发问,踌躇不前。对面的门幽然敞开着,像在无声地发出邀请。

都到这里了,不妨过去看看。这样想着,李云巍迈出脚步。只是这之后的路,再无前人踏足,只能依靠直觉摸索来确保安全。

第22章第二十一章 布界

“好长的路啊……”王木感慨道。

王唯走在前面举着手机照明。光线并不亮,勉强能够照出三米开外。

“我们回去吧。”王木提议道,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脸颊,“学长他只是来熟悉场地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大半夜的专程跑来这里熟悉场地?”王唯质疑。

王木叹口气,只得陪着他继续前进。

二人在土墙前停下来,王唯用手机四下查看,没有发现其他的通道。而土墙坚实厚重,推不开。

“学、学长消失了?!”这超出常识范围之外的情况令王木感到些微的害怕,不由得伸手拉住了王唯的衣摆。

王唯也觉得讶异,明明内里只有这一条路,若是李云巍要回到地上,必然会跟自己打了照面,不至于这样凭空无影无踪。

他发现了土包,蹲下身研究起来。在他身后的王木遮住眼睛不敢看。

过了一会儿,王唯站起来,将手机举向天花板。

“学长没有消失。”王唯得意地宣布道,指向上方,“他走的这里。”

王木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上面黑黢黢的洞口。

李云巍几乎要返回耳室去向那些白骨道一声谢。

主墓室就在耳室的门后,不吹灰之力便寻得棺椁。由于盗洞选地巧妙,竟然躲过了很多致命的机括。

李云巍投石问路,成功卸去主墓室的凶险装置。他上前拂去棺椁上的积尘,仔细查看起来。

棺椁因年代久远而变得腐朽残败,李云巍试探性地扳了一下,整块木板竟都脱落下来。内里的棺材保管得完好,没有受到任何侵蚀。棺材通体发红,四个角用铁钉牢牢拴紧,李云巍伸手去摸,缝隙间散落下大量的朱砂。

李云巍回手,看着掌心里已经受潮结块的碎砂,在烛火下,碎砂的色泽似乎比预想得要更深一些。

他突然甩手丢弃,惶恐地倒退了几步,险些撞翻堆叠在墙边的陶罐。

这不是朱砂。

是浸透了鲜血的香灰。

李云巍稳定心神,强迫自己再次靠近。

种种迹象表明,这座墓乃活人下葬,大凶。墓主人或许痴迷于长生不老,竟至走火入魔命人将自己断骨扒皮封在墓中,以期吸食风水养分重获新生。

李云巍走回墙边查看陶罐,垒叠着盖满了整面墙。陶罐当中盛着粘稠而又浑浊的液体,并且散发出刺鼻的恶臭。李云巍掰下一块朽坏的木条插进陶罐中搅拌,完整的手骨被长发缠绕着,慢慢浮起来。

算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吧。李云巍回忆着。旧时传闻活葬,墓室中摆放与墓主年龄等同数量的陶罐,皆灌以尸油,并于其中活活溺毙碧玉女子,便可累积阴气涵养墓主尸身不腐。

然而这一种术式早已被推翻,成为荒谬的故事。而这位墓主人错用了方法,已经将自己活活炼成为血尸。

鉴于随时都会有起尸的可能,李云巍不敢耽搁,抚平先前差点废弃的画符安放在棺椁前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打蜡烛依次点燃,按照八卦卦象戳在地面相应的位置上。

“原来你们接下来的场地是这样的,看起来很酷耶!”进入耳室,王木像是大开了眼界,啧啧称奇,“我马上就要杀青,恐怕没机会玩到这些了。”带了些遗憾,王木俯身看着白骨骷髅,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别乱动。”王唯劝告着,拦下王木的手。不管怎么说,这里都过分异样。王唯觉得蹊跷,隐约有些心慌。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房间当中的规划布置都太过逼真,而且。王唯四下环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找不到预设的空机位了。

对面的门后闪烁着微光,王唯警觉起来,示意王木噤声,蹑手蹑脚扒在门旁探出头。

只见李云巍背对门口盘腿席地而坐,正用烧焦的木炭在地面画着什么。十来根蜡烛静静燃烧,以李云巍为中心围绕出一个圆。

墙边是密密麻麻的陶罐,对面是破败不堪的棺材。李云巍身处房间正中奋笔疾书,烛火摇曳,像极了某种恐怖人的祭祀仪式。

场面过于诡异,王唯不禁愣怔在原地。

见王唯突然顿住,王木觉得奇怪,他小心翼翼凑过去,探头观望,却因面前的景象惊骇不已,不由得连退数步撞上了陪葬瓷器。

瓷器翻倒碎裂,噼里啪啦响声巨大。

王唯回身看到王木狼狈地坐在碎片里,暗叫糟糕,再看向门内,李云巍已经站起身,拿着一支蜡烛正要循声过来查看。

“学长,我们不是故意……”事已至此,王唯只得从藏身处走出,双手合十想要道歉。却见李云巍身后的棺材,突然晃了一下。

“那、那、那……!”王唯大骇,颤抖着指向棺材,过于惊愕而说不出话来。

李云巍警惕回身,棺材内突然发出细小的咯咯怪声,微微震颤起来。

对墙的陶罐似乎与棺材形成共鸣,内里出现湍急的漩涡,发出沉闷的汩汩声。

李云巍见势不妙,想要快速撤退到门口,却又似乎舍不得自己才画了一半的卦象,犹豫在原地。

先前被李云巍碰撞过的陶罐已经倾斜,又受到漩涡的施力,突然从墙面上翻倒下来摔得粉碎,内里的尸油和白骨泼洒在地面,污染了尚未完成的卦阵。

李云巍眼疾手快捡拾起木炭,两三步跳开尸油的威胁,棺材当中的动静愈发大起来。

曾设想过千万种可能,独独没有预见如此猝不及防的起尸。

李云巍紧张不已,自己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带,万一陷入凶险境遇,完全没有办法自卫。

迫不得已,李云巍只得快速回到耳室,用木炭在门旁潦草地画下符咒,以求尽可能长久地牵制住血尸的瘴气。

棺材剧烈的震动使已然破败的棺椁尽数散落稀碎,被漆得赤红的棺面一览无余,那几张应付差事一般的画符悠悠然飘落到了地面。

此地不宜久留。李云巍一把拽起抖成筛子动弹不得的王唯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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