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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事，一定得好好地活下去……答应我吧大哥，答应我。”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你要是不答应咱们两个都得死，你忍心看着尼尔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么？”

西莱斯廷仍是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动手吧？”科林在那头催促道。

卫小乐急得不行，可偏偏西莱斯廷怎么都不点这个头，最后他只能按照科林所说的去做，做了或许还能救西莱斯廷一命，但如果不做，卫昔绝了科林逃亡科拉斯帝国的后路，科林肯定不会放过他，到头来两个人就都得死在这里……

“还不动手？”

“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了，西莱斯廷也没事了，你会不会放过他？”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等他死在你面前。”

“我做！”卫小乐抹了抹眼睛，放开西莱斯廷的手后站起身看向科林：“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过来帮我，我怕换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支撑不住，你得保证整个过程顺利完成。”

科林盯着卫小乐没说话。

“怎么，还怕我们两个对你不利？”卫小乐故意用激将法激他：“这地方是你安排的，西莱斯廷又成了这样，至于我……我就只是个二世祖，根本就是靠着家里才有今天的，能进猎杀队也是沾了皇家的光，你不用担心我能对你做什么，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科林没回应，但至少没立刻拒绝。

卫小乐就赌科林这一时半会儿的犹豫，科林这个人表面上本分守己、笑脸迎人，但实际上他野心勃勃，为人根本就是狂妄自大，他要是想躲根本没人能找得到他，可他偏偏要搞出这么多事来，还想看他们两个自相残杀……

“你说过我们两个之中谁能活着就能出去，难道这都是骗我们的？”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就在这里等死。”

卫小乐说完就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放下了。

科林眼神微变，迟疑稍许之后从袖口中射出绳索一下子勾住了西莱斯廷坐的那张椅子，随后他就通过绳索到了中央，并且他每走近一步身上的银色钢铁就覆盖一寸，等站到卫小乐和西莱斯廷面前时，整个人就完全变成了钢铁人。

“现在可以动手了？”

“你这层甲应该没什么东西能刺得破吧？”

“怎么，你想试试？”

“不是，我就是觉得稀奇，之前没见过钢铁人。”卫小乐边说着边蹲下，打开盒子后取出

里面的装置：“这么说，它就是转换两个人血液的东西了？”

科林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小乐，没说话。

卫小乐干咳了一声，没再多说话，取出盒子里的针头连上输血管和装置，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在地上坐下，卷起左手臂上的袖子，犹豫了一下之后将针头扎了进去。

“我有点晕血，你能不能帮我把另一头连到西莱斯廷身上？”

“事真多。”

“谢谢了啊。”

科林拿起另一个针头扎进西莱斯廷的手臂，这样一来，两人的血液经过中间的转换装置就能进行顺利交换了，几乎是一下子，卫小乐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进了自己的血管里，那种感觉像是要把他一寸一寸冰冻起来似地，很难受。

“后悔的话还可以放弃。”科林在一旁道。

“不后悔，不后悔。”

卫小乐嬉皮笑脸地答了一句，抬头看向扎在西莱斯廷手背上的针头，刚才他把针头递给科林的时候故意用藏在袖子里的刀片划了他的手臂一下，但科林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刀片的刀口卷了，足以见得科林这身钢铁是坚不可摧的，他要是现在动手，恐怕非得被科林拧断了脖子不可。

?

没过多久，卫小乐脸上的血色就开始褪了。

强忍下身体的难受，卫小乐故作轻松道：“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不如趁还有时间咱们聊个天吧，也算满足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的好奇心。”

“你想聊什么？”

“我听克洛德说你的名字不在异能者登记册上，那就是说你的异能是后来才觉醒的，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么？”

“有。”

“是你夫人么？”

“是泽维尔。”

泽维尔？

皇后陛下？

卫小乐心下一惊，但表面上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下说道：“皇后陛下？”

“他是唯一一个能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替我说话的人，连我的亲兄弟都做不到。”科林冷笑：“他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替我隐瞒了异能觉醒这件事，还帮我找证据证明我不是个逃兵。”

原来不是有什么……

卫小乐这才放了心，又道：“所以那次战争中平安回来，是因为使用了异能？”

“是。”

“那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碰见过一个对手？”

“你想知道什么？”

“我……随便问问。”

“告诉你也没事，反正你快死了。”科林语气讥诮道：“要说对手的话，西莱斯廷算是唯一的一个。”

卫小乐立即追问：“为什么？你的甲不是无坚不摧么？”

“你知道他同时拥有两种异能？”

“大概……知道点。”

“除了控制大脑之外，他还能操纵空间。”

“操纵空间？什么意思？就是从这里突然变到那里……是这个意思么？”

“真正厉害的异能师能撕裂空间，回到你还没使用异能之前就除掉你。换句话说，任何异能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他才是空间和时间的掌控者。”

“这么厉害？”

科林冷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卫小乐变得青紫的嘴唇，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多输点血给他吧，别死的太快又没救得了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卫小乐笑了笑，坐在地上偷偷观察着西莱斯廷的情况。

过了不知道多久，卫小乐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麻木了，不光是人动不了，连手指都没办法弯曲，而且体内的血液真像是在不断凝固一样变得很重，令他快要负担不过来，可反观西莱斯廷，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似乎真的活过来了。

“叔、叔父……”卫小乐喊边上站着的科林。

科林睨了卫小乐一眼：“什么事？”

“西莱斯廷是不是……是不是快好了？”

“他是快好了，但你离死也不远了，不过现在放弃的话你或许还能多活一会儿。”

“不、不用。”卫小乐喘息道：“我就想……问问，你就怕他恢复了……你、你也跑不掉？”

科林哂笑：“救回一条命就不容易了，等他能杀我的时候……”

后面的话科林没说，但卫小乐很清楚他已经动了杀机，就算西莱斯廷活了，科林也不会让西莱斯廷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