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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旧宫殿里被大家像球一样踢来踢去,取笑谩骂,时不时还将他绑起来揍上一顿的贱种儿子。

他是唯一一个在梁宫里生在杂种堆里的富贵人,但是就算是在那堆杂种人里随便抓起来一个杂种也过得比他像人。

没有人对他好过,肖蛰是唯一一个,对他施以援手的人。以至于他都有些惊慌失措,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还把他当人看……

肖蛰呢,一开始纯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吴仪这个人太好懂了,他那一脸受宠若惊的小模样一度让他十分受用,好像又回到自己年少的时候,得到某种类似于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种满足感。

但渐渐的,他开始不再满足于这种小把戏了,他想让吴仪更加的依赖自己,他想成为吴仪这根无处安身的藤蔓足以攀附的大树,也想从这根藤蔓上得到更多……

吴仪得到肖蛰足够的恩惠真是一门心思想要报答,但他身无长物,一贫如洗,有什么能报答给肖蛰的呢?他对肖蛰那么依赖,全身心的信任,以至于肖蛰提出那么一个奇怪的要求也丝毫没有起疑,反而没过几天就对这位有恩于他的‘债主’解开了衣带。彻底的把自己仅有的一副皮囊尽数交给了对方。

肖蛰记得很清楚,那个瘦弱而清秀的人毫无畏惧和犹豫的一件一件剥落自己的粗布衣,将一身雪白的皮肉尽数袒露在自己眼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没有迷茫和怖畏……甚至连羞涩都没有,只有近乎虔诚的信任。

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只尝试过一次就仿佛上瘾了一般再也割舍不下,他近乎疯狂的一遍一遍的对那个有着水汽氤氲明亮双眸的人不停的索求,他很想撕碎什么,又仿佛十分的珍惜,不敢触碰。宛若一个禁忌,一段秘闻。

吴仪整个过程都在轻声的喘息、呓语,好像说过什么,但是肖蛰事后却完全想不起来。那个人脸上满是被焦灼的欲|望灼烧的痛色,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分的纯真又似乎是十分的淫|靡,那界限模糊又难以分清,让人难以抑制的沉迷下去。

吴仪是这么的信任他,以至于在得知自己被指明要求送去燕国给肖蛰做男宠的时候他还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仿佛是不信,又好像根本就是被这么一个消息砸蒙了。齐君直接将他带到殿前好一通羞辱,这还不算完……好像全齐宫的人都知道他在无名山上求学期间跟肖蛰发生过什么一样,甚至有几个小宦官,偷偷摸摸将他捆起来用羊角亵渎了一回……

吴仪从齐宫逃出来的时候,连神似乎都是有些恍惚的。他后|庭被撕裂的严重,拖着被打的几乎难以行走的身体躺在破旧的拉料牛车上一步步挪到了梁国。

他没法面对肖蛰,也没办法再回到齐宫……

吴仪只觉得眼前所有的路都已经堵死了,他现在躲在赢凛的将军府中也不过就是多活两天等死而已。

他其实没什么是非羞耻的观念,被羞辱这种事对他来说很随便……但总觉得似乎羞辱他的不是他的父皇,也不是那几个宦官。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这羞辱来自肖蛰。

这个曾经一手将他从恶臭的泥沼中拉出来冲洗的人,最终将他从头到脚的擦干净后,又重新把他推了下去。

姬子峪满身泥污的一步步往寝殿挪时正好撞见岑肃红着一张脸从一个很是偏僻的宫殿大门跑出来。

“岑师兄!”姬子峪不顾自己满身污泥,连忙叫住了他。

岑肃看到他像是活见鬼一般,吼道:“你!!!你是从田里刚回来吗!怎么一身黄泥两脚牛屎?”

姬子峪:“……”这能怎么说呢,去监察司的第一天在朔方城某一处花园翻了一天的地?堂堂掌追诉提审的左正使还有一处偏宅里面有一大片菜地!还种了各式各样的萝卜白菜……这位左大人的兴趣爱好果然难以理解。

姬子峪疲惫不堪的道:“先不说这个……你刚刚怎么从别人的寝殿里面跑出来,你脸红什么?”

岑肃红着脸一语不发。

姬子峪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师兄……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明白,别看梁王是我的便宜爹啊,你要是真敢在梁宫里面随便乱搞就算我是他爹也保不住你啊……”

“谁!谁在梁宫里面乱搞了!!我是出诊好吗?”岑肃面红耳赤的辩驳道:“而且也不是什么宫妃的寝殿,就你那个篡位的皇兄的寝殿啊!”

“哦……”姬子峪神色有些复杂:“那,你去他的寝殿,给他看什么病?”

岑肃脸红着嗫嚅道:“看……看腿……”

“去我皇兄的寝殿看腿……”姬子峪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终于不说话了。

梁国,临淄关。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肖蛰脸色仍是不太好看,道:“孤的信的确是送到了,但这信谁看到了就不好说了。”肖蛰给的信中点明了就是要把吴仪送过来一切好说。

赢凛神色凝重,皱眉道:“这是现在就要动手了啊……”

“将军!完了完了!”一个侍从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

赢凛将他呵斥在半路,道:“像什么样子!慢慢说!”

“公主……公主不见了!!!”

“什么?”

梁国,监察司。

“大人……”姬子峪抬起酸疼的腰,勉强笑道:“我们这都种了三天的萝卜了,您现在能告诉我们,这般作为是为了什么了吧?”

一侧的醇于斯紧握着锄头下意识也点了点头,一脸期盼的望着坐着喝茶的左正使。

左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二人看对面。

要不说这宅子当真不是一般人住的了的,一般人也绝对住不安生,这菜地一侧正是个妓院的后院。

姬子峪面露菜色,道:“这是何意?”

“看着吧……”左征笑了笑:“你等的那位董大人来了!”

董果然自前堂走了出来,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姑娘婷婷袅袅的搭上他的肩膀,递给了他一个小条子。

姬子峪第一反应就是董得了什么消息了,下一步呢?朝堂之上还会有大动作吗?

“不行!”姬子峪拍落手上的泥土,低声道:“我得回梁宫一趟。”

“你现在回去找梁王也截不住消息的,”左征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汤,眼睛抬都不抬道:“我要是你就回去等着,别想着打草惊蛇。董这个老货着呢,我每回来这拾菜地都能碰见他接条子,传消息什么的,有一大半是他故意做给我看的。”

“可是……等着有用吗?”姬子峪道。

“没用,”左征看了看一旁还在老老实实挖坑的醇于斯,笑道:“但最起码没害处。”

姬子峪一回到宫中就见岑肃正在寝殿门口急得团团转,不由出声叫住他。

“师兄!”

岑肃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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